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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0月, 2017的文章

平庸的邪惡,欠打臉

黃國昌在立院挖國防相關的軍購/金融弊案,罵一罵把一銀的董事長蔡慶年給罵得自動請辭了。 黃國昌把一個老人家罵得自動請辭,很糟糕嗎?不對吧!你得看看黃國昌罵得有沒有道理。 那麼,蔡慶年這個人真的很糟糕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第一,這個案子不是他搞出來的;第二,願意自動請辭,還算是要臉的。 所以,蔡慶年比起其他的人「好多了」嗎? 那得要看你的標準在哪裡了。在這個狗屁倒灶的體制裡,要一路往上爬,就得要一路服從長官做多少狗屁的事情。「平庸的邪惡」你聽過吧?那些在納粹體制下殺害多少猶太人、掩飾納粹罪行的德國人也不覺得自己是壞人。 在我看來,你順著體制幹那些狗屁的事情,你就是狗屁之人!少在那邊裝無辜! 然後,說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那些順著體制幹狗屁之事的人,你們可以繼續得意,因為這個世界講究的是強權,站在高牆那邊的人總是得意獲利的多、失意吃虧的少。 壞消息是,有正確價值觀的人會越來越多。就算所謂的「越來越多」其實只是從千分之一增加到千分之五,可是很抱歉,這你們在這千分之五面前,就是只有被打臉的份。就好像黃國昌質疑你蔡慶年為什麼說謊的時候,你就只能一臉豆花一肚子大便,然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被洗臉,而且你一輩子丟臉、一輩子百口莫辯。 就好像那些平日宣導「行政中立」,結果競選期間乖乖去幫特定政黨助選的人,你們可以繼續站在高牆那邊,你們或許可以繼續一輩子威風,但是你們也肯定一輩子被瞧不起、一輩子良心不安~~如果你們還有一絲良心的話(攤手

勸募文

有些事情、有些理想,明知該做,卻可能因為勇氣不夠或能力不足而缺席了。 那麼至少,有力出力,沒力出錢。 這大概也算是贖罪券的一種。過去宗教的贖罪券讓你相信花錢買個「死後就可以上天堂」的期待~~但是那得等你死後才「或許」見效;現在這種贖罪券可是讓你在當下就感到平靜。很划算的! 總之,如果有哪些人做了哪些事情,讓你覺得感動卻又無法一起參與,那麼,就捐點錢給他們吧!讓他們能夠更有力量地繼續下去!

哲學家與臭皮囊

得空去泡了裸湯。一個人,看著形形色色、胖的瘦的精壯的赤條條的人,想起了臭皮囊這三個字,於是靜靜地望著柵欄外湍急的溪水若有所思地出神、一動也不動。 然後看見一隻不知名的長腿白鳥,靜靜地站在湍急溪流中的大石頭上,若有所思地一動也不動,只有在很偶爾的片刻,很緩慢很慎重地移動了一隻鳥仔腳,身影動了一下,然後繼續若有所思、一動不動。 那隻鳥可能以為自己是個哲學家,不過其實就是隻鳥;我以為自己是個哲學家,其實不過就是個臭皮囊。

「時區議題」背後的問題

在我的理解中,「資源有限」是一個客觀的事實。不但「執政者的精力有限」、「意見領袖們發聲、寫文的時間有限」,連「網友的注意力」都有限。 當台灣同時有五十個議題在燒的時候,哪一個議題容易被凸顯出來而獲得大家的注目、討論? 就以這個「時區」的提案為例。 一、為什麼不是提案「限時要求民進黨政府交出324打人暴警」,卻是實質效果不明的「改時區」? 二、我們在討論「時區」的時候,是不是就等於相對減少了其他公共議題被看見、被討論的機會? 重視「象徵意義」並不等於「務虛」(因為有時候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重視「實質意義」也不一定就是「務實」(因為有些實質意義的效用很低)。重點必須回歸有績效概念:重視「資源配置」、「方法策略」與「績效管理」。 台派的資源已經夠少了,實在沒有理由不重視績效概念。也因此,我從來都覺得「OO比XX重要,應該先做」是一種重要的概念。 說個更陰謀論一點的:如果我是統派,我就一天到晚搞一些這種「看起來是台派會在乎的」,但實際上「消耗台派論述能量」的提案,讓台派自己去內耗。 要補充的是,倒不是懷疑「提出這種提案的人,一定是意圖消耗台派的人」,而是想要點出「如果我是統派,我就會這樣玩,而且似乎頗能收效」

拼經濟?

政府要「拼經濟」? 我說別鬧了。睜開眼看看,現行的社會制度讓多少有專業的人、有產出的人被嚴重的剝削。 社福機構的人如何受到剝削、甚至每個月的薪水還得要「回捐」若干給社福機構?!具備專業證照的諮商心理師即便在知名大學服務所簽的約甚至不符合勞基法的最基本規定!更別說公股銀行公然地違反勞基法、規避加班費的發放還違法得理直氣壯! 先不要打高空說什麼拚經濟了。就讓基本的法令能夠落實執行,讓付出心力勞力專業的人能夠領到依法應該領取的薪資~~就這樣,這麼基本的要求,政府都不願意去做,你說要拼經濟,到底是要拼什麼鬼?到底是在騙誰? 這個島嶼充滿各種光怪陸離的事情,強暴你不但是理所當然,還是行之久遠不容挑戰的「倫理」;不堪折磨而憤怒抱怨的人被當成指天罵地的神經病、有誰膽敢犯抗就集體霸凌。這種社會會進步?還真是見鬼了! 為了生存,多數的人必須忍;但是不見得每個人都忍得下去。如果你為了生存不得不忍,那麼能不能至少不要當制度的幫兇?就算你沒有勇氣站出來挑戰錯誤的制度,能不能至少不要在當有個誰站出來吶喊的時候,竟然站在高牆那邊對著反抗者狂吠亂咬?

中國的時程

假設一下。你是一個大學法律系的學生,你給自己的要求是「畢業後三年後取得律師資格」。你用常識去想一想,如果你真的有心(而且急著)達成這個目標,你會對外宣稱「律師執政的取得必須在2049年之前完成」嗎? 我隨便估狗了一下資料。早在(至少)一年多以前,習近平就已經說了,「統一時程」訂在2049。可是,基於某種神秘的原因,這幾個月來台灣島上一堆媒體、專家一致在「轉述」、「提醒」說,2022習近平可能會有不得不出手的壓力。 然後前幾天習近平又重新說了一次,說什麼2049前要解決這個問題。 你用常識去想一想,習近平基於(受限於)甚麼樣的原因,才會(不得不)把「統一」台灣的時程定在這麼久的未來?因為「故意把時間設定在很久之後,好讓台灣鬆懈心防」?還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要在中共建國百年的那天完成才稱頭」? 中國對於台灣的併吞意圖是真實的。這點光是看中國的統戰工作鋪天蓋地就不容質疑,所以台灣人理應提高警覺、要有清楚的敵我意識、還要在軍事上強化自己的國防武力、在經濟上、金融上增加防衛的縱深等等,那都是必須的。 但那並不表示台灣人應該被那種完全背離常識的恐嚇語言給唬住,弄得好像中國隨時都要打過來了,我們還是乖乖接受武統才不會死得很難看之類的。 至於,為什麼要訂在2049呢?嗯,我估計,那大概是因為2049前中國有必然崩解的潛在危機,所以才會把「統一」的時程定在2049、撐過了自爆的危機再說吧? 延伸閱讀: 你押注中國崛起嗎? *摘* 關於歷史,有一種有趣的現象:「事前的預測」常常被當成是胡扯的、「事後的描述」總是被當成是真理。比如說:如果你在四十年前說「蘇聯會在一夕之間解體」,多數的人會笑你腦袋有問題。但是等到蘇聯解體之後,大家都覺得「這麼脆弱的政治結構,崩解只是時間的問題」。 當時一般人有多看好蘇聯呢?「直到1977年,英國經濟學家寫的主流經濟教科書還宣稱,從經濟成長、提供充分就業與價格穩定、甚至在創造人的利他動機各方面來看,蘇聯式的經濟都比資本主義經濟優越。可憐的西方資本主義只在提供政治自由方面表現較佳。由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薩謬爾森(Paul Samuelson)寫作、最被廣泛使用的經濟學大學教科書,也再三預測蘇聯經濟霸權的到來」。(國家為什麼會失敗,P153)

暴政必亡的時代意義

先說結論:因為科技的進步,獨裁政權對於人民的宰制力量能夠達到一種歷史上從未有過、不可思議的境界;也因為這樣,一旦超過了那個「信賴的臨界點」、「現代社會基本運作所必須具備的基本信任崩解」之後,整個國家會以更驚人的暴亂程度、速度崩解。 *** 大家都聽過「暴政必亡」。不過這樣的口號是否真的是永遠不變的真理?這恐怕需要重新審視一下。 一直到五百年前,在戰場上,五十個拿著鋤頭菜刀的農民總有機會幹掉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但是看看三十年前的天安門。幾十台坦克就可以完全碾壓幾萬人甚至十幾萬人的抗議;一千個拿著步槍的反抗軍也敵不過一台戰鬥直昇機。 更不要說二十年後的今天,加上了資訊科技的力量。 資訊科技把人類的力量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點,也讓國家監控/宰制人民的力量來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客觀的事實是,在技術上,我們早已進入了1984的老大哥世界,甚至根本有過之而無不及。 幾乎各國的政府都正在這麼幹。差別在於有多麼的明目張膽。史諾登讓全世界窺見了美國政府正在幹什麼事,而中國政府則是光明正大地築起網路長城。 從「芝麻信用」,就可以窺見中國對於資訊科技的運用策略~~早在你起心動念「著手反抗」之前,透過資訊的監控,就讓你「不願反」、「不能反」、「不敢反」。 這是一種人類已知歷史中從來不曾進行過的統治方式。這樣的統治方式能不能夠有效維持一個龐大國家的穩定呢?中國會不會崩解呢? 關於「崩解」,可以有兩層可能的意義。 一種是「因為各種程度武力上的反抗,而導致原有的統治集團無法維持實質的統治」,比如說中國的幾大軍區因為各種原因而決定脫離黨中央之類的。 另一種則是「因為信任的崩解」。在21世紀的今天,一個國家之所以能夠運作,比如說水電的供應、經濟、金融、軍事與治安體系的正常運作,除了建立在「法律」、「國家的強制力」上,更高度仰賴無形的「信賴」。想像一下,全中國有三分之一的銀行發生擠兌,人民不再信任金融體制,然後因此有二十分之一~~也就是3億的人口~全面性的罷工、拼死與中共政府對幹(因為徹底的破產,所以徹底的瘋狂,真正是把命豁出去地發洩憤怒的那種對幹)。 那會不會導致整個國家運作的癱瘓?比如說因為法律、金融、交通、通訊的各種崩壞,導致於整個國家基本機能的喪失?答案應該是很明顯的。 我的結論是,因為科技的進步,獨裁政權對於人民的宰制力量能夠達到一種歷史上

麻藥、毒藥與宗教

如果我為情所困,我「應該」怎麼辦?我「能夠」怎麼辦? 我「應該」想辦法增加自己的智慧。最理想的境界,比如說要多認識自己一點、多思考一點所謂「愛情」的本質;退而求其次,或者找一個善解人意的好朋友給我一點心理支持;再不然找點事情做,好轉移注意力。 不過,多數的人因為各種主客觀的因素限制,通常都是「只能夠」設法轉移注意力。 以上只是一個例子。真實人生中充滿各種困境;面對困境,多數的時候我們根本做不到那些「應該」層次的事情,更慘一點的甚至只能夠爭扎地做些「只能夠」層次的事情。 這個時候,宗教就派上用場了。在宗教領袖的開示下、在姊妹兄弟師兄師姐道友同修的支持下、在宗教儀式如潛心唸經禱告的儀式中,我們獲得了溫暖、靜下了心。 人心沒有理想中的那麼堅強。我們總是軟弱的,所以崎嶇的人生路上我們都需要宗教的拐杖。但是我們恐怕都誤用了拐杖。 一個行動力尚稱健全的人不去鍛鍊自己的肌肉、卻把重心都轉移到拐杖之上,只會弱化自己的身體。一個心智能力尚稱健全的人不去提升自己的智慧,卻在遇到大大小小人生困境的時候就躲進宗教儀式裡面,難道不是一種對於宗教的誤用、誤信? 如果你唸經。唸經的目的是甚麼?是因為要吸收宗教經典裡的人生智慧?還是藉由專心唸經獲得平靜? 如果答案是前者,那很好;如果答案是後者,那也未必不好。因為接下來的問題是:獲得平靜之後呢?是為了「靜下心之後才有可能運用智慧思考問題」?還是為了「靜下心之後就可以沒有煩惱」? 如果答案是前者,那很好。如果答案是後者?那麼,趕快丟掉這個信仰。那不是信仰,那是麻藥。它不能讓你提升智慧、反而讓你更加無明。去操場健走十圈、或者抄寫默念一段優美的散文歌詞、或者練習畫一幅畫……,只要你夠專心,都同樣能夠有「靜下心來」的效果,而且不會讓你誤信師傅、膜拜師傅。 永遠記得:只有強調「智慧」、鼓勵人們提升智慧的宗教,才是好的宗教。否則,恐怕只是麻藥,甚至更糟一點的,竟是毒藥!

問題與答案

人生有大問題、也有小問題;有主要問題,也有次要問題。 有時候,小問題會變成大問題,所以小問題不容忽視。比如說小病拖著不醫可能會變大病。 通常,解決了主要問題,次要問題就不是問題了。比如說,有些人的人生意義是「繼起宇宙之生命」,所以非要傳宗接代不可;有些人的人生意義是革命,所以不但不結婚生子,甚至還早早結紮,避免不小心有了家累。總之,在釐清了「人生的意義」這個主要問題後,「到底要不要結婚生小孩」這種大問題就變成了很容易做決定的次要問題了。 結論是:有時候,遇到問題不急著「想答案」,不妨先「想問題」。

保釋的本質

圖片
我當然不是在質疑黃先生。他的勇氣已勝我百倍。 但事情的本質不會改變。保釋的本質,就是受刑人說「我保證我會乖乖,請你提早放我出去」,然後政府說「好吧!不過下次再亂搞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中國竟然會讓香港佔中學生保釋了嗎? 羞辱你這個個人(不是說要為了民主犧牲奉獻嗎?怎麼就向當權者求饒了呢!),分化你的團體(憑什麼是你被保釋?為什麼不是其他受到更多痛苦的人被釋放?),展現當權者的意志(我想關誰、放誰由我決定。所有人搞清楚誰才是老大!) 在獨裁政權下與當權者對幹,註定是悲劇。只有極少數的例外,而且還要經過很多年的折磨煎熬。 當然,這是少數人之所以了不起的原因,也是多數人之所以平庸、卑微甚至卑劣的理由。

人生的意義

我深刻地理解到,人這種生物,可以分成許多種。 面對「人生的意義」這樣的考題,有些人完全不在意這種問題,所以直接了當地交白卷;有些人試著思考但找不到答案,在答案卷上塗塗改改卻始終寫不出讓自己滿意的答案;有些人自信滿滿地寫了滿滿的答案紙,不過通篇答案裡面沒有「利他」兩個字。 如果你的答案裡面有「利他」這回事,你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生命浪費在拍長官馬屁、壓榨剝削部屬工時工資、對於整個體制在打假球的問題視而不見、甚至配合著體制做些違反亂紀的事情還覺得自己是盡忠職守的好員工、好國民?

文字的力量

以我為中心,一年影響一個人,並且讓這個人願意花一年的時間去影響另外一個人。十年後,以我為中心就可以影響一千個人;二十年後就可以影響一百萬個人! 一切政治力量,最後都可以歸類為兩類:筆桿與槍桿。一切都是從文字開始。越是在這個資訊「影像化」、「破碎化」的時代,所有想要實踐理想的人,都更要掌握文字的力量、說故事講道理的力量。 台派如果想要深化台灣主權的思想。短期而言,需要更多的政治控、政論寫作者願意不厭其煩地寫吠文宣揚理念;長期而言需要很多的小說家、編劇、導演、老師、說書人在各行各業全面生根,才能遍地開花,說著台灣主權的故事。 所謂短期,是三年、五年;所謂長期,是十年、二十年。 三年五年的吠文寫作,可能讓一個本來深信「政治歸政治,XX歸XX」的小確幸一族開始對所謂政治有一點點的理解,進而從過去的黨國思想洗腦中開始有第一階段的覺醒。 三年五年,還可能讓一個在無意間讀到政論文章的大學生在進入社會、開始有經濟能力之後成為維護台灣主權的有力的生力軍。 十年二十年,可以讓一個個小學生、中學生長大,讓真正具備台灣主權意識的新血全面進駐所有行業。直到他們成為社會中堅。 如果二十年之後,我們能夠有一百個說故事、講道理的一級高手。或許是導演、小說家、舞蹈家、音樂家......,各自用他們的表達方式宣揚台灣的主權~~那,還怕台灣人不覺醒嗎? 在那之前,當然會有各種困難。不過偉大的事情從來都不簡單。

紙蜻蜓

那天,週末的碧潭。有星星的夏夜晚風中,我們買了一個柔妹想要很久的紙蜻蜓。在這種風景區買不便宜。要價一百元呢! 很多人都看過這種小玩具。用彈弓把裝飾著Led燈的它射向天空,從高處墜落的它會開始旋轉,於是晶亮的Led燈顯得更加迷人。 對於我們這種新手而言,抓不太準它著陸的位置,於是我們追著它滿場跑。事實上,到處都有人在玩紙蜻艇,也到處都有小朋友追著紙蜻蜓滿場跑。 紙蜻蜓又著陸了。我和柔妹跑過去撿。忽然有個不到十歲的小妹妹搶先一步撿起了我們的紙蜻蜓,然後望著自己手中三隻紙蜻蜓,低頭不語。 我愣了半秒鐘,然後對小妹妹說:「妹妹,那是我的哦」。小妹妹還是低頭不說話,打開了一隻紙蜻蜓的Led燈,像是打算把它還給我的樣子。Led燈的亮度微弱,看起來快要沒電了。 「可是,妹妹,你剛剛用右手撿的那隻才是我的。你這隻是你原本左手握的......。」 小妹妹還是沈默不說話。她關上了Led燈,重新檢視了一遍手上的紙蜻蜓,然後拿了其中一隻還給我。我默默收下後,牽著柔妹走開了去找媽媽,說我們差不多該回家了。 就好像街頭藝人一張桌子兩隻手把三個杯子移來移去,要你猜猜哪個杯子裡面才真的有銅板那樣,小女孩兩隻手三隻紙蜻蜓換來換去要我猜猜哪一隻才是我自己的紙蜻蜓似的,我幾乎搞不清楚哪一隻才是我新買的紙蜻蜓。 但我終究沒有搞混。因為,交到我手上的紙蜻蜓早已斷了翅。但是我還是默默地走開了。 小女孩是因為經濟因素,所以必須靠「回收」紙蜻蜓來賺取生活費嗎?還是因為某種原因讓小女孩太孤單,以至於在這麼小的時候就出現了這種偏差的行為? 我選擇了沈默。我選擇了維護小女孩的自尊心。我能怎麼辦?溫言地告誡還是嚴厲地斥責?但是那除了讓小女孩脆弱的自尊心更破碎之外,難道竟能夠解決問題背後的問題嗎? 我不知道,也沒有勇氣知道。回程的路上我把紙蜻蜓收在我的包包裡;我甚至沒有勇氣讓柔妹發現把拔拿回來的這隻紙蜻蜓其實斷了翅,再也沒有能力飛翔。

統戰的效率與效能

大家或多或少都讀過管理學。「效率」就是「把事情做對」,「用最小的投入製造出最大的產生」;「效能」則是「做對的事情」。 比如說統戰。對中國而言,「統戰」就是對的事情。透過媒體進行統戰當然很重要。那麼,要如何透過媒體進行統戰,才是兼顧「效能」與「效率」呢? 與其扶植十個中國時報那樣的中國鐵衛,倒不如扶植一個立場鮮明急統的中國時報、幾個相對「客觀中立」的「偏統」X傳媒。這樣才能把資源做最有效的規劃,並且創造出最大了統戰效益。 然後,即便是那個「偏統」的X傳媒,也不會明著下達「各位主編務必要掌握統戰的主旋律」這種指令。事實上,早在徵選高階幹部的時候,就針對這些高階幹部的核心思想做過過濾了。不能通過過濾的人,就根本進不去那個媒體。 當然,這並不表示只有堅定主張統一的王炳忠之輩才能成為高階幹部。事實上,只要是「熱愛中華民國」、「並不堅持台灣主權」,就是在維護「中華民國體制」,就是把台灣綁在「內建一中機制」的中華民國憲法之下,如此一來,不管這個媒體有時候刊登了看似反中、批中的新聞或評論,其實都是把台灣牢牢綁在「一個中國」這個主旋律之下。 而且,更細緻的效果是,如此一來,那些堅持台灣主權的人,還得要透過這個媒體才有機會發聲呢! 更何況,只要「小罵大幫忙」、「在瑣碎的議題罵、在關鍵的議題幫」,整體而言,這樣的統戰不但更有「效率」,也更有「效能」。

削鉛筆

時常覺得,自己是一個削鉛筆的人。把鉛筆塞進削鉛筆機,很有耐心地轉啊轉,想把自己的筆尖削得尖尖的。 一開始有很多的木屑,要花很大的力氣旋轉握柄,但也是進步最快的階段; 接著開始削到了筆芯,開始能夠真正寫一點什麼東西來了,但是寫出來的文字頓頓地; 然後持續地削筆芯;筆芯真的越來越銳利了,但是銳利到一定程度之後,再怎麼用力旋轉削鉛筆機,筆尖也無法更鋒利了;徒然地轉啊轉的,但是什麼改變都沒有。 因為,這時後變成了本質的問題。如果筆芯的本質是6H,永遠也無法寫出2B的效果;如果滿腦子裝的都是性器官,對著101素描也會畫出一隻大老二。

無需道歉;只要檢討

2008、2012年支持馬英九的你,現在覺得後悔了嗎?看起來,是的。你後悔了,你甚至道歉了。 2014年支持柯文哲的你,現在覺得後悔了嗎?你也開始覺得自己欠台灣一個道歉了嗎? 但是我們真的需要「道歉」嗎?不!我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檢討。檢討台派為什麼這麼容易受騙;未來又要如何避免受騙。 「黨國教育」?這當然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這樣的檢討是對的,但是,是不夠的。黨國教育的確是一個很嚴重的毒素。但是同樣接受了毒素,為什麼有些人能夠不受毒害?為什麼有些人能夠很快從昏迷中清醒?為什麼有些人甚至能感產生抗體? 要拔除黨國教育的毒素,需要幾十年時間。在此同時,有什麼事情是我們應該要做的?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該做的?該做的事情,我們做得夠堅定、夠多嗎?不該做的事情,我們下一次要如何避免?就算不能避免,能做些什麼,才能讓錯誤的程度降低?

犯噁心

接連著兩三天,不可遏抑地感到噁心,有犯噁心想吐的感覺~~不是誇飾法的那種,是真的食不下嚥,覺得反胃想吐的感覺。 嚴格要說的話,每個人多少都會犯一點「法」~~比如說行人闖紅燈是犯法、在網站上看(很可能)沒有版權的A片、甚至用非法手法拍攝的性虐待A片,都是一種犯法。可是我不會那麼嚴肅地去批評這些行為。原因是因為,如果犯這些錯的人~闖紅燈的行人、看A片的觀眾~並不是掌權的人、並不是利用職位權力去犯法、而且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去犯法的時候,在我看來,凡人皆有「道德上的罪」,而「道德上的罪往往都以某種形式被列入法律處罰事項」。真要批評的話,人人都是混蛋、人人皆犯法。那樣子是行不通的。 這些我都知道。 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可以為了自己的私慾,或是為了仰承上意、為了執行上司的私慾,於是光明正大地要求部屬去執行非法的行為? 我知道這樣的事情每天在中華民國的每個角落被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發生,然後幾乎是每個人又理所當然地覺得這些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可是當這樣的事情真正發生在我身邊、親眼所見歷歷在目的時候,我就是會忍不住犯噁心。 補記:就是看到了公事上一些上級為了圖私利、下屬為了PLP而公然違法亂紀的事情,讓我覺得噁心。

引戰與停戰的原因

昨天又忍不住在某網紅的臉書上留言引戰。因為柯文哲相關的話題。可是留了兩則貼文之後,我又自己停住了,沒有往下回覆。 是因為我詞窮了嗎?當然不是。公司的同事都可以證明我是一個超級垃圾話大王。沒話我都能硬凹成一篇華麗的長篇大論,何況是戰這種政治議題。 可是我就是停住了,沒有繼續回應應該網紅的回覆。 * 其實我一直在檢視我自己。我這樣拼命地寫,會不會根本只是為了「想紅」之類的無聊動機。 可是每當我看到那種似是而非的言論,我就會一整個抓狂;只有寫篇文章反駁批判一番,才會覺得稍微平靜一點。 客觀來說,我寫的這些吠文,並沒有幾個人在看。如果真心想紅,應該有其他更好的方式才對。而且,如果我真的是因為想紅而一直寫,那麼,我投稿見刊的文章雖然不少,但是被打槍的文章當然也更多,我的挫折感應該早早就把我給壓垮了,沒道理寫到今天還樂此不疲。 說到「文章是不是真的能夠被刊出來」。登出來了當然開心,但是慢慢地其實對於這種開心的感覺也已經麻痺;如果投稿被打槍了,實在也沒有那麼在意,而且越來越不在意。 更進一步說,甚至因此給自己枷上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熱血的時候告訴自己「既然我能寫,當然就要盡量寫,盡一點心力」;可是冷靜下來的時候,卻很清楚地知道「笑死人了你以為你是誰,寫這些客觀上幾乎沒有幾個人看、根本沒有屁用的東西」。 這樣的矛盾困擾我好久了。三不五時就要思考一下這種問題。有時候覺得自己得出了一些好答案了,但是過一兩個月,又覺得那樣的答案並不能真正說服我。 比如說,目前為止,我給自己的答案就是:如果這麼想要藉由書寫改變世界,那麼首先要藉由閱讀提升自己的筆力。於是我就真的很認真地讀了兩本書,細細地寫了幾篇讀書心得之類的。 然後,又看到一些政治新聞,我又抓狂了。對於政治現狀的荒謬抓狂,又對於時間的不夠分配感到焦慮,又對於自己的搖擺不定感到沮喪。 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這本來就是一個瘋狂的世界。除非是有大智慧的聖人,否則,發瘋,本來就是一個清醒的人活在這個瘋狂世界的必然結局。

『肯定』的目的

台大音樂會的統戰還有後續的黑衣打人真的讓人暴怒,蔡政府的對於這些狗屁的消極無作為更是讓人憤怒。 即便如此,在此同時,我還是要說,關於中文文言文比率被調降一事,台派還是必須給蔡政府相對的掌聲。 不是因為要捧蔡政府。理由有二,第一,是所謂的「棒子」與「蘿蔔」。第二,是為了台派的士氣。 所謂棒子與蘿蔔。輿論是我們唯一的棒子與蘿蔔。如果我們連「棒子」與「蘿蔔」都策略都不去運用,那我們還剩下什麼武器? 前幾天中國不就是把「台灣的去文言文」當成統戰規格的一部分?現在台灣成功地降低了文言文,就是在中國鋪天蓋地的統戰中獲得了一丁丁丁點的小小小勝利。 這麼小的勝利值得給予肯定嗎?當然應該,而且應該「大大地宣揚」。所謂的敲釘轉角,讓蔡政府不得不繼續堅持這樣的立場,在輿論戰中一點一點擴大台派的力量。<<獨裁者的進化>>一書裡面就有相關的論述:弱小的反對黨更需要懂得在制定合理的目標,然後在目標達成之後給自己合理的肯定、強化自己陣營的信心。如果因為求好心切,就永遠「好還要更好」的話,只會讓自己的陣營永遠士氣低迷、因為無力感而加速瓦解。 補: 後來抓了一個拿甩棍打人的傢伙。不能說「全無」作為。但如僅是這樣,距離及格還有十萬八千里遠。 324的查無此人還有世大運的黑衣人,實在無法讓我樂觀。

接下來的議題

在我看來,各方網紅公知覺青無法迴避的議題是:接下來的兩年,台灣將會進入「維護台灣主權」與「抵抗中國統戰」的論戰。 不管你是因為按讚導向所以不方便說太多,還是因為理智與情感相互矛盾所以不知道說什麼,總之,要不然就是選擇閉嘴封筆不談這個議題,要不然就是直球對決,說說你的主權立場到底是「兩岸一家親」還是「中華民國就是主權獨立國家」還是「正名制憲」;以及為什麼。 吱吱嗚嗚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是沒有用的。因為台灣島上能夠讀完千字長文的人不多,但是能夠輕易讀出言下之意、文章脈絡的人也絕對不是少數。透過社群網站,那些論戰的懶人包會很迅速地地傳播開來。潮水退去之後,穿什麼顏色的泳褲,將會是一覽無遺的。

柯文哲與賴清德

批評柯文哲的「兩岸一家親」時,最常聽到的質疑是「啊你們賴神還不是親中愛台?」。 別人我不知道。至少就我而言,聽到他喊親中愛台的時候,我在臉書上也是幹剿。不過因為後續就沒有聽到他再說第二遍,所以也就沒有繼續批評這件事情。 然後,更重要的是,他一以貫之的是「主張台獨」。雖然他說的是「台灣已經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國家名稱是中華民國」這種「華獨」,至少「現階段」(至少在蔡英文的這屆任期內)我能夠接受這樣子的主張。 賴清德今天接受質詢的時候,雖然強調應該和中國交流,但是也再次重申了台灣主權獨立的立場。 我不是說賴清德好棒棒。他的南鐵東移什麼的我沒有研究,但是從一些我信賴、敬佩的人的評語看來,賴的威權性格恐怕也是很重的。這些也是我在看賴時候戒慎恐懼的原因。 但是你要把柯文哲和賴清德放在一起說「兩個還不是差不多」?退兩百萬步來說,這都比主張「兩岸一家親」、放任愛國同心會、,然後編列預算協助「中國新聲音」的柯文哲來得好吧?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差不多」是怎麼「差」出來的?

柯文哲與馬英九,SOP與法規

馬英九為什麼比柯文哲厲害? 在我的觀察裡面,除了因為馬英九手上有充分的黨國資源外,更因為馬英九懂得用「制度」、「法規」、「慣例」的力量去弄出一個又一個的局。 可是柯文哲沒有。柯文哲除了資源不如馬英九、缺乏班底之外,更重要的是沒有善用「制度」、「法規」、「慣例」的力量去成局。柯文哲說來說去也只能是SOP而已。 為什麼柯文哲沒有善用制度?是因為他比較笨、比較沒有謀略嗎?能夠當上台大最年輕主任、並且研究中共戰史、還在多年前就會參加凱達格蘭學校的人,精得跟鬼一樣,怎麼可能會比馬英九笨? 說穿了就是柯文哲的力量還不足以「制定」制度啦! 補充: 更進一步說,如果真的讓柯文哲當時的什麼白色大聯盟組起來,一些傾中底的議員成為柯家班,進而有力量在台北市議會喊價的話,今天的局面又完全不一樣了。

科技的進步與監控、壓迫的升級

最近有一則新聞,就是中國說自己有了「天網」,證明了中國很安全。 其實這樣的天網只證明了中國完全沒有法治觀念與隱私保障;不過關於這點人盡皆知,那也不用多談了。 值得思考的是:建立起這樣子的監視網絡之後呢? 昨天還有一則在微信上流傳(但似乎並未見諸CNN之類的「傳統媒體」)的消息,說,中國的四大銀行與主要的網路支付如支付寶整合了。 如果這則消息為真的話,這也代表了中國在藉由監控金流掌控人民行為的力度上又更上層樓了;中國極力強化維穩機制,那是人盡皆知,同樣不必多說。 值得思考的是:建立起這樣子的掌控網絡之後呢? 這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人類歷史上,資訊科技的力量來到了史無前例的高點,而且在可預見的未來還未繼續提升。統治者將會利用這種力量把對人民的統治提升到怎樣的強度? 先別說中國了。就說老牌的民主國家英美兩國。在了解了史諾登事件之後,正常人都不可能樂觀的起來;更何況是在極權獨裁的中國,當中國傾國家之力,借由一日千里的資訊科技持續提升對人民的掌控程度時,人類文明會進入一個怎樣的局面? 而且,再怎麼說,中國都是一個大國。這樣一個大國如果因為強力的監控壓制,最後導致全面性的暴亂的話,對於全世界都會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危機,更不要說是緊臨中國大陸的台灣、更不要說是這個對於中國統戰毫無敵我意識、憲法內建一中機制的台灣了! 想想,實在是很可怕啊!

成長花絮

<<「呃」>> 我的理念是,要讓孩子學會尊重自己的身體,就要從大人開始做起。一旦柔妹說「我吃飽了」,就是飽了。除非柔妹很明顯因為貪玩而故意不吃飯,否則,大人不要再免強柔妹。 然後,昨天晚上半夜醒來聽見柔妹說夢話「阿婆我吃飽了,呃」........ 「呃」?在夢中說夢(謊)話,還會記得要(假裝)打嗝?這......這謊話也撒得太細緻、太專業了吧? <<飆仔>> 輕易穿過只比車身寬兩個拳頭的柵欄。叮嚀她不可以故意去撞別人的車子,她就故意開去接近別人,在別人快要撞上她的最後一刻閃開。實在是有夠老氣橫秋的@@ <<一對一的一天>> 柔妹:「嗚~我要阿婆!我要馬迷!」 把拔:「你乖乖,把拔買你想吃的東西。你要優酪乳還是布丁?」 柔妹:「我要布丁。」 把拔:「你要布丁還是馬迷?」 柔妹:「我要布丁。」 #其實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玩誰

文章彙整~~關於台獨、華獨與維持現狀

如果你看過李寶嘉的<<官場現形記>>,應該會對於居中牽線的掮客幾近於「買空賣空」的高明手段有很深刻的印象:不管是賣官鬻爵或是採辦洋貨,中間人如何地跑進跑出、做出多少鬼串,又如何地一方面對買家漫天喊價、另一方面又如何對著賣方著地還錢。 為什麼能夠用這些奇怪的方式牟取暴利?因為「資訊不流通」。而資訊不流通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沒有管道」,也可能是因為「不懂」。 時至今日,政治掮客亦復如此。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談出了一個所謂的九二共識,然後多少學者政客正襟危坐地探討它、讚揚它或批判它,弄得「九二共識」好像果真是一門專業學問下的專業術語,草民百姓難以窺其堂奧,只能仰賴專家學者政治人物拿著它在兩岸之間交流談判以維繫台灣和平。 可視實際上呢?身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早已為中華民國立碑、寫明了中華民國的國祚起迄;同時毫不掩飾地宣布一個中國政策、然後全世界也確實沒有幾個國家承認中華民國。在這種情況下,台灣兩千萬人卻任由著政客政黨端著甚麼「一中各表」的九二共識得意洋洋地驕其妻妾? 台灣島上的人們被所謂的九二共識騙了十幾年之後,一朝換人執政,才發現埃呀原來根本這個共識就是騙人的。就算有,也是邏輯不通的。中國乃至於全世界都表明了「一中」,中(華民)國卻在和中(華人民共和)國談「一中各表」?表甚麼?中華民國打算幹掉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嗎?被騙了這麼多年,也該學乖了吧! 換上了蔡英文總統執政後,堅決不承認九二共識,中國說會地動山搖,結果呢?大家忽然發現九二共識不過就是一紙文字遊戲罷了嘛!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般人再怎麼樣不想理解政治,至少也要理解一點重要的政治名詞,才不會被政客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從理解什麼是「台獨」、「華獨」開始吧? 現在,中國對台灣統戰鋪天蓋地的同時,聲稱自己是「主張台獨的政治工作者」的賴清德當了院長。究竟甚麼是「統戰」?甚麼是「台獨」?不管你的喜歡哪一種立場,至少我們得要先釐清基本事實與定議,不該像過去那樣,因為你「比較喜歡中國國民黨」,然後就對於中國國民黨的「九二共識」毫不檢視地照單全收、完全相信。 甚麼是「統戰」?中國對台灣的統戰真的鋪天蓋地嗎?那甚麼又是「台獨」?和「華獨」的區別在哪裡?「台獨」、「華獨」與「維持現狀」又有甚麼不一樣?弄清楚這些的目的不

意外的國度:心中的警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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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提到「中華民國占領台灣之後,很有效率地把台灣的資源拿去中國大陸運用」,「意外的國度」這本書的說法是「美國國務院情報部們在分析台灣問題時,也承認陳儀在處理台灣島上的原日本資產、將其轉化為國民政府資產並投入於中國戰後復原重建方面的工作,幹得特別好」、「回顧歷史,國民政府將甫脫離殖民地身分、重新回歸中國的台灣島上豐富資產與資源,投入於其在中國大陸上戰後的副原重建,並用於軍事上對抗中國共產黨,其代價極為龐大,特別是此一政策,難以避免讓一班台灣民眾感覺遭受剝削,並因此引發高度不滿,最後導致1947年『二二八事件』悲劇的發生」(意外的國度,p47~48)。 這樣子的描述忽略了國民政府在接收日本資產時的種種弊端~~比如說所謂的日本資產其實與台灣民間的投資密不可分,但是卻一股腦地通通被視為日本資產給「轉化」去建設大中國了,完全忽略了台灣人的感受,甚至也忘了探討那些資產「真的被拿去建設中國了?還是遭中飽私囊了?」。 相較之下,陳翠蓮的「重構二二八」一書,對於中華民國接收日本在台資產的種種問題,就有相對深入的探討。 這是歷史很難避免的部分。寫歷史就好像媒體報導新聞一樣,報導哪一條?用多大的篇幅報導?採用怎樣的觀點/用怎樣的語氣報導?忽略/故意忽略哪些事實? 一切的一切,都顯露出報導者/書寫者的立場。要說甚麼「客觀中立」,終極而言是不可能的。 也因此,身為一個讀者,我們必須隨時警醒,隨時隨地提醒自己,要盡量周延地接收各種客觀的事實資訊,並且盡可能地用最包容的態度,去閱讀多元的論述觀點。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就是,要清楚自己正在「讀什麼」。比如說,這樣的書,對我而言,不過就是用來「周延地汲取各種客觀的事實」、「另一種觀點」而已。因為我腦袋中會有一個警鈴,告訴我「這樣的敘述已經涉及『淡化了某些人的罪惡/呼是某些人的苦難』了」。 我不敢論定「意外的國度」的作者,「一定」比「重構二二八」的作者在不乎台灣觀點,但是至少單就這兩本書來比較,閱讀「重構二二八」的時候我不斷對於書中提到的歷史感到悲憤,但讀「意外的國度」時,相對而言我卻是那麼的淡然。 但是我也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在腦袋內建這樣子的警鈴,就好像不過就是幾年前,我讀龍應台的1949大江大海時,竟然只有感嘆、沒有悲憤那樣。當時的我在閱讀的時候,腦袋裡面並沒有這樣子的警鈴。 於是我進一步思考:我的

何必酸館長

網路紅人館長時常議論時事,但是對於924台大校園演唱會的事件卻沒有發言。於是很多獨派都在酸/罵館長。筆者有不同的看法。時實上,筆者在這場「酸館長」的風波中看見了許多希望。 第一,從館長的言談看來,他是愛台灣的;就算有誰認定館長「不是真心愛台灣」,但是至少館長在表面上,說的也是「我也希望獨立呀」之類的話。也就是說,即便是「不愛台灣」的人,在台灣目前的社會氛圍下,也知道要說出「我也希望台灣獨立啊」這種場面話~~那就表示風向確實已經從「做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改變成「做個愛台灣的台灣人」了呀!這當然是台灣主權意識確立的一個好現象呀! 第二,從館長的言談,還有網路論壇的各方留言,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反對「台獨」言論的論點/問題,大致上不外乎下列幾種,而這些論點/問題都存在著明顯的漏洞、或已有具體的答案: 1.「如果因為主張『台灣主權獨立』而讓中國打過來的話,怎麼辦?」 如果你也知道『台灣主權獨立』很重要、如果你意識到『不敢主張台灣主權獨立』就會在中國統戰中越陷越深的話,那麼,我們該做的是一方面強大自己國防外交軍事經濟各方面,一方面持續進行『強化台灣主權獨立』的事情,不是嗎?怎麼會是因為怕中國打過來,就不敢去推動重要的工作呢? 2.「台灣經濟/軍事不夠強,憑什麼獨立?」 如果你女友的爸爸對你說「要我贊成你們的婚事?我也很想贊成啊!不過你的身體不夠好、收入不夠高,憑什麼結婚?」;當你問他「怎樣算是強壯的身體/怎樣算是足夠的收入」,他卻又始終說不出個答案的時候,或者開出「收入和周杰倫一樣高、身材和館長一樣壯」這種條件,請問,你覺得,他真的贊成你們小倆口的婚事嗎? 同樣的,在討論統獨意見時候,「那麼,強到什麼程度的時候,才可以開始進行獨立的工作呢?能不能給出一個明確的標準呢?」給不出合理答案的人,恐怕就很難義正辭嚴地說「我也很重視台灣主權獨立啊」了。 更何況,「建立/鞏固/壯大台灣的獨立主權」這種事情,難道不能和發展經濟、國防、外交這些事情齊頭並進嗎?就是因為台灣缺乏敵我意識、從憲法上就內建一中機制、主張自己要與中國統一,所以台灣重要的生產技術被移轉至中國、美國不敢把尖端武器賣給台灣、台灣也因為主權問題而始終無法進入國際組織善盡國家的義務與享有國家的權利,不是嗎? 這些問題彼此之間環環相扣、緊密關聯。要怎麼「先發展經濟再說」呢? 3.「說這麼多

憤怒的力量──腦袋裡的宗教與政治

先說兩個例子。 之一。父親中風的那天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在你家門口停下;因為太震驚太深刻,於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救護車的鳴笛聲就會讓你想起那個清晨、讓你一陣心悸。 之二。性愛的愉悅是很強烈的,而這種很強烈的愉悅與伴侶是連結在一起的。所以性愛成為了夫妻之間感情的潤滑劑,而說好了只是「飯飯之交」的炮友也可能不小心越做越愛,成了情侶。 這反應出什麼事實?代表了什麼意義? 第一個客觀事實是:人類的腦袋乃是三合一腦:「爬蟲類腦」(主幹)、「哺乳類腦」(腦緣系統)與「人類腦」(新皮質層)。簡單的說,爬蟲類腦負責生命現象,比如說呼吸、心跳。人類腦負責思考、腦緣系統則是我們的情感中心。 第二個客觀的事實是:人們的記憶伴隨著情緒;重要的記憶伴隨著重大的情緒,而重大的情緒當然會深刻地烙印在爬蟲類腦(腦緣系統)。 第三個客觀的事實是:腦緣系統下達指令的速度,比新皮質層下達命令的速度更快。具體的例子是: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對於「一條陰影」,我們根本「來不及」也「不需要」思考「那是什麼」,我們就已經「嚇得半死」,並且「拔腿就跑」。為我們自己多爭取了零點五秒的逃命時間,很可能就可以救回自己的一條小命。 這就是「重大生命經驗伴隨深刻情緒;深刻情緒烙印在腦緣系統;下次遇到類似情境的時候,不需要新皮質層花時間慢慢思考,反應迅速的腦緣系統就能夠透過情緒做出迅速反應」的過程。 關於宗教信仰、政治信仰這些東西。如果有個神可以治好你的一切病痛、渡一切苦厄,如果有個政治人物能夠為你帶來美好的身活、掃除政治經濟教育上的各種困境、帶來你想像中的公平正義,這樣的神當然可以為你帶來狂喜。這些東西對於相信(相信這個宗教或是相信那個政黨)的人們而言太重要了,所以這些重要的生命經驗對於信徒產生了深刻的情緒;而深刻的情緒又刻進了腦緣系統。 這就是為什麼宗教需要造神,政治也需要造神。一旦造神成功,就可以用最低的成本,凝聚鞏固信徒的信仰,持續獲得信徒無條件的供養~~包括了名車、鈔票或選票。 這也是為什麼宗教、政治這些主題很難理性地討論。因為,對於多數的信徒而言,只要一批評到他的宗教信仰或政治信仰,就會觸發他的情緒,腦緣系統就會在第一時間跳出來;新皮質層暫時被消音了,大腦裡面只剩下腦緣系統在發號施令。 如果有誰用錄影機揭穿了魔術師的魔術手法,觀眾只會哈哈一笑;但是如果有誰用錄影機

問題的切法~~周子瑜、世大運與台大924音樂會

任何一個公共議題都有很多個面向,而且可能同時有好幾個成因與效果。所以,當我們討論某個公共議題時,必須「一個一個談」~~不但應該,而且必要。 但是那並不表示問題可以「切開談」。 直白的說,這次的台大的音樂會是音樂交流還是統戰?把台灣大學寫成「台北市台灣大學」的音樂交流?然後現場還會出現一堆統派人士揮舞球棒甩棍五星旗的音樂交流?既然它是明明白白的主權問題,而主權問題重於一切議題,我們又要如何與其他的問題「切開談」?(甚麼?學生受教權比主權議題重要?顧好台大學生的受教權,然後等著台灣被統一後台大變成中國的高等學府,讓學生們接受網路長城的保護與芝麻信用的評鑑嗎?) 中國對台灣的統戰已經這麼清楚明白毫不掩飾了。中國從政治、宗教、經濟、娛樂、媒體……所有層面,對政治人物、台商、學生、演藝人員、進香團……所有人員鋪天蓋地進行統戰,偏偏台灣人自己還要投懷送抱地喊著「政治歸政治,XX歸XX」。中國本來就是要透過各種手段削弱台灣主權;當各種XX手段都歸XX的時候,到底還有甚麼OO可以「歸主權」呀? 最近兩三年,「XX歸XX」這樣的謬論被打臉打得太慘,慢慢比較少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客觀中立沒有預設立場…….」。 這樣的造樣造句,要怎麼樣運用在這次924的台大音樂會事件呢?比如說「我"向來"支持兩岸交流,但是那是在友善、對等、尊嚴的前提之下」,說得好像中國對台灣的「交流」"向來"都是平等互惠又尊重台灣主權,只是這次小小凸槌一樣。這種漠視中國統戰鋪天蓋地、台灣主權嚴重流失的客觀中立語法,既不得罪親中的泛藍選票,也安撫了重視主權的泛綠選民,真正是客觀中立、超越藍綠的無上妙法。 當主流輿論都是這樣子的客觀中立時,無怪乎中華民國人老是劃錯重點。比如說,在「世大運黑衣人綁架觀眾事件」中,多數的中華民國人覺得那是「鬧場問題」,而不是民主、人權問題;在「李明哲事件」中,多數的中華民國人覺得那只是「民主、人權問題」,而無關乎主權問題。總之一個大問題被切成很多個子議題,然後最重要的那個核心議題就很神奇地在輿論上銷聲匿跡了。 現在924台大音樂會事件,說好了要「一個一個談」的議題,於是要探討受教權、警力調度之類的問題;總之螢光筆劃來劃去,按照往例,最後螢光筆通常不會落在「台灣主權」這個關鍵字之上。 果然,台大音樂會事件之

台獨也可以「做就對了」,館長你說是嗎?

如果我說「我是一個早九晚六的上班族,雙薪家庭雖然薪水過得去但是上有高堂下有子女,我上班忙於公事已精疲力竭……..,我也很想要練壯啊!可是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健身啊!」 一個真正有在練健身的人會說:「廢話!練就對了!有心就會找出時間去練!」 如果我說「就算真的有心就會有時間好了,我的時間還得要拿來規劃未來的生涯、職涯,還要為家庭理財、投資與旅遊訂定計劃、檢視計畫,我哪裡有空把時間拿來健身呢?」 一個真正有在練健身的人會說:「廢話!練就對了!短期目標與長期規劃難道不能同時進行嗎?」 如果我說「你看我身體這麼瘦弱、骨架這麼細,我如果認真練健身,就會大量消耗體力,體力消耗就會沒有辦法維持免疫力,那豈不是在傷害自己的身體嗎?」 一個真正有在練健身的人會說:「那是因為你用錯誤的方法健身。健身只會越練越健康,怎麼會越練越虛弱?」 很高興聽到在網路上爆紅的館長說「我也希望台灣選手出國也能夠拿台灣國旗啊!」而且還強調「台灣有很多問題,比如說少子化、低薪等等的問題須要解決」,充分顯現出館長是一個重視台灣主權,並且熱愛台灣的人士。 不過館長也說,「我今天也想台灣選手出國,可以拿出台灣國旗,我也想獨立啊。」但是希望獨派民眾可以告訴他「我也想獨立啊,但是憑什麼?」言下之意似乎是台灣綜合實力不夠強,軍隊實力又不夠,沒有充足的資源、也沒有客觀的條件,一旦追求獨立了就會危害台灣的安危。 追求台灣主權獨立並不是因為一種虛無飄渺的「愛國情操」或「道德正確」,並不只是因為「可以驕傲地揮舞自己的國旗」,而是因為:只有在具備獨立主權的前提之下,才能夠抵抗其他國家對於這塊土地上所有人民的各種巧取豪奪,才有可能加入各種國際組織,在國際組織裡面盡應盡的義務,並且享受應有的權利、結交可靠的盟國。台灣今日不正是因為主權有所爭議,所以始終被國際組織拒於門外? 館長或許不喜歡賴清德院長口中的「台獨」這個名詞,但是從館長的言論聽起來,館長的確認同「台灣主權獨立」這個概念。在強身健體的路上,館長常常鼓勵大家「練就對了」;在「建立/鞏固/強大台灣主權」的路上,我們應該因為忌憚中國的文攻武嚇而自我閹割主權?還是用正確的方法與無比的決心練深蹲那樣,「做就對了」? 本文發表於 2017-09-28-蘋果電子報論壇 館長,你說呢?

小心!統戰就在你身邊!~關於統戰二三事

「這也算統戰?」 「中國新聲音」的活動算不算統戰?要釐清這個問題之前,更根本的問題是「什麼是統戰」。 統戰就是「中國為了要統一台灣所發動的戰爭」。這個戰爭可能是軍事戰爭(飛機大砲炸爛你的軍事設施)、可能是經濟戰爭(服貿貨貿削弱你的經濟力量,或是各種異常的超貸案侵蝕你的金流)、可能是文化戰(讓台灣人覺得自己的文化就是中華文化,然後因此覺得台灣本來就是中國的一部分)、可能是心理戰(哇!傾中的人可以吃香喝辣有舞台、到了中國會被奉為上賓;主張台獨的人在台灣處處受到打壓,連站在中間幫所謂的台獨份子勸架都會被打得頭破血流,看來我就算不去中國撈一票,至少也要乖乖不出聲),甚至是木馬屠城戰(把台灣的政治人物養成我的人馬,然後因勢利導讓這個政治人物贏得台灣內部的選舉,進而有利於我執行統戰工作)。 總之,統戰就是「讓你不得不接受被統一」,或是「心甘情願接受被統一」。 那麼,「中國新聲音」這樣的音樂會算不算統戰?很簡單啊!你就看參賽者的報名表上能不能填寫那個全世界沒有幾國家承認的「中華民國」四個字?在演唱現場能不能公開說「我來自中華民國」? 不能?那你還說這是單純的音樂活動?還是你要說「XX歸XX」?主辦單位先對我進行政治審查、不准我談到任何有關台灣主權的議題、連「來自中華民國」這麼中性的話都不能說耶!他主辦單位先開始「音樂歸政治」,然後你要參賽者、要我們這些聽眾「音樂歸音樂」? 「就算是統戰又怎樣?」 在一個正常的國家中,面對一個想要併吞自己的敵國,首先不管是政府還是民間,不管是政治、外交、國防、教育文化上,都會保持著極高的警戒心。如果因為各種主客觀因素不可能堅壁清野地斷絕所有往來,但也都必須有相對應的措施。比如說,如果必須要有經濟交流,那麼就必須清楚地界定那些技術/商品算是「軍需管制技術/用品」而加以管制;如果必須有金融往來,那就必須嚴格審查金流的合理性與安全性;又或者,如果無法阻絕人民前往敵國旅遊,但是必須對於身分敏感的人士~~比如說必須管制高階將領前往敵國旅遊以免遭到滲透,又或者警告人民去敵國旅遊的可能風險(比如說在完全沒有任何法人權、法治的情況下被失蹤)。 但是中華民國不一樣。首先中華民國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國家(要不然為甚麼全世界沒有幾個國家承認中華民國呢?),而且這個不正常的中華民國完全昧於事實:明明只收得到台澎金馬人民的稅金,但是卻把台澎金馬視

台灣獨立的光譜

拜賴清德院長在立法院的公開表態之賜,「台獨」成為熱門詞彙。但是許多人並不清楚,簡單的「台獨」兩個字,有著多重的意涵。 有一派主張認為,從過去歷史看來,中華民國只是個佔領台灣的外來政權,並不是「台灣的國家」,所以,台灣要獨立當然就必須建國;這種主張簡稱「台獨」。至於賴院長說「我是主張台獨的政治工作者」、「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名字叫做中華民國」,在前面那一派「台獨」的眼中來看,這叫做「中華民國獨」,簡稱「華獨」。 在此同時,簡單的的「華獨」二字也有多重的意涵。馬英九和蔡英文兩位總統同樣都宣稱「中華民國是主權獨立的國家」,但是馬迎合中國的「一中政策」,蔡卻是堅決不承認「九二共識」;你說,兩者所指涉的「華獨」會是同一種意涵嗎?當然不是嘛! 更白話的說法是:把「台灣獨立」看成一道光譜,最左邊是新黨所主張的「台灣哪裏是國家?哪裡有獨立?不過只是一個地區罷了!」,我們稱之為「統派」。 往右邊一點點,是「中華民國就是中國;目前中華民國統治著台灣這個『自由地區』」;因為這是中華民國目前憲法的明文規定,所以稱之為「維持現狀派」。 再往右邊一點點,是「中華民國就是台灣,有自己的軍隊、選自己的總統,當然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這個聽起來很像是賴院長口中的台獨、但是卻是熱血獨派眼中的「華獨」。當然,主張「獨立建國」的「獨派」,位在光譜的最右邊。 現在的問題是:台灣島上的居民一方面覺得自己是主權獨立的國家,一方面卻對於統治著台灣島的中華民國的憲法內建了「一中機制」、甚至「為了因應國家統一前之需」而增訂了憲法增修條文、認為自己應該和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統一……..這種種畸形的憲法問題,幾十年來台灣島民視若無睹。但是每當新聞報導每年有多少預算虛擲在「福建省政府」、「蒙藏委員會」的時候,又會有許多人義憤填膺地批評政府浪費納稅人的血汗錢。 大家要知道,問題背後的問題,就是那部畸形的憲法在作祟啊! 每一個高中生都認為自己是獨立自主的大人,但是為什麼法律不承認他是成年人?中華民國自認為自己是主權獨立的國家,但是為什麼主要的國際組織沒有一個願意承認中華民國的存在?這些問題為什麼發生?又要如何解決? 大家都知道,心理生病的人,最怕的是「不覺得自己有病」,也就是「缺乏病識感」。我們每兩年都會選舉一次,卻少有人思考選票上面為什麼印著「中華民國自由地區」這八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