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的刺

我對不同的人說了同樣的一句話。有些人會被這句話刺傷、有些人根本沒感覺。不論如何，我知道自己說話帶刺嗎？我習慣講話帶刺嗎？「講話帶刺」的我講話時真的帶有惡意嗎？「用有刺的口吻開玩笑」真的好笑嗎？不論是否有惡意，對方如果「沒有意願」包容呢？對方如果「沒有能力」包容呢？

「心直口快」如果有甚麼優點，那也是在與「巧言令色」相較之下才會顯出優點。「過分婉轉」的缺點是讓人感覺隔閡、講話繞圈圈、廢話很多。如果只能在「心直口快」與「過分婉轉」之間二選一，我寧願選擇後者，寧願讓對方誤以為我巧言令色、讓時間去證明我待人的真心，也不要因為「自己人所以講話比較直」、「只是開個玩笑又沒有惡意」而刺傷人心。

奈何，許多人崇尚「心直口快」，彷彿那是一種美德，再不然就是「想說就說，做人幹嘛這麼累」。結果是傷人而不自知，而傷人終究會變成傷己。如果非要等到對方受傷了大聲喊痛、或是非要等到傷了自己才發現不對勁~~那時人心已傷、況且積習已深，只怕挽回不了人心，也改變不了自己了。

寫於2014-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