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別說 >> iSayDonotSay

這半年多來，我看到一群「瘋子」。 像我這種世故的中年人，膽小怕事。論寫？我不如臥虎藏龍的網路鄉民有才；論戰？323那晚我很熱血地在行政院前逛逛街～～然後不到晚上十點轉身回家抱小孩。多數的人如我，只是在臉書上按個讚，就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可是有一群「瘋子」。他們在社會運動的第一線抗爭，挨警棍、揹官司，為了不公義發聲。我這種在安逸中過日子、領著穩定薪水的人，根本無法想像他們用怎樣的熱情決心去瘋狂挑戰這個極速崩壞的體制。 他們明明沒有錢，竟膽敢報名參選，而且選得比誰都認真。從開票結果來看，他們或許輸掉了選戰，但他們開啟了新局。作為一群開路先鋒，他們註定孤獨、也往往淪為砲灰。但是砲灰有砲灰的價值：它讓世人聽見了砲聲隆隆，沈睡的人們終於有了甦醒的可能；砲灰的壯烈犧牲感動了人們，號召更多的同志前仆後繼；他們追隨著砲灰的理念、踏著砲灰的屍體，第二波、第三波的勇士們更了解如何避開砲陣地雷，於是在下一場戰役中更有機會搶下宣揚價值的灘頭堡。 多數的他們輸了。別說什麼「勝不驕敗不餒」的陳腔爛調。如果你用盡全力去追求目標卻失敗了，那種心有不甘的痛根本不足為外人道。 對於他們，我只想說：想哭就哭吧！你們只要知道，在一些你不知道的角落、有一些你不認識的人，也正在因為感動而默默地流淚。 你們已經開創新局了！ 本文發表於 2014-12-01-自由時報

塵埃落定。選舉選完了。對，柯文哲當選了，一片綠地。如果你真心關心台灣的未來。台灣贏了嗎？ 當然還沒有啊！在這次選舉中， 我們的行政立法司法依舊同樣嚴重不中立，但是所有違法的惡行惡狀隨著選舉完畢而塵埃落定，彷彿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319槍擊案中，陳文茜口中的小護士，有誰去追查意圖使人不當選？宇昌案中，國民黨以及馬政府以匪夷所思、荒腔走板的方式狂打宇昌案，有誰去追查意圖使人不當選？沒有，都沒有。就連是324行政院之夜，那樣違法兇狠敲破民眾腦袋的惡警，大半年過去了，還是找不到，整個社會也就這樣算了。 這一切都是在告訴執政者：只要執政了，隨便你怎麼惡搞， 台灣人都會因為「不要撕裂社會」、「不要激化對立」然後通通忘記。中國國民黨執政下天怒人怨，所以國民黨選舉大敗了。但是又如何？換上了民進黨執政，如果民進黨夠無恥，他還是可以用同一套鞏固自己的利益。然後呢？國民黨的惡行台灣人民都能夠釋懷了，一朝民進黨輪替執政了，難道不會更加肆無忌憚嗎？ 「藍綠」不只是政黨的顏色，也是兩種意識形態的代表色。 藍色是「穩定保守中求進步」、綠色是「民主進步中求發展」。說是要 超越藍綠政黨，很好，台北市開創出新的選票格局了。然後呢？超越藍綠之後，我們要往哪裡去？ 柯文哲能否堅持台灣意識，是所有台派所關心的。他的尊蔣言論讓人擔心其威權性格，「文化上的中國人」也讓部分台派心生疑慮。台北市長的他影響不了兩岸政策，但頂著台北市長的光環，言行足以牽動政治風向。大家都擔心馬英九化獨漸統，結果現在~~先不論柯文哲本人~~統一色彩濃厚的姚立明成了當紅炸子雞。試想一下：檯面上的 政治人物，會因此更堅持民主台灣的核心價值？還是更傾向於向為了統一台灣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大陸靠攏？ 民進黨近年來固然墮落，但是民主政治必須要靠政黨政治，彼此之間才能監督、制衡。 當中國國民黨因為黨產與政治利益依舊緊密團結，民進黨則可能因為新的「超越路線」而出現分裂。這些都是為了避免連家成為兩岸最大買辦而不得不付出的代價。 台北人兩害相權取其輕之下選擇了柯文哲，也是情理之中。選前，大家激情高喊「打倒為富不仁的權貴」。但是實際上 ，高喊口號的這些人當中，有多少的既得利益者是因為不願見到連家就此獨大，所以才喊此口號？有多少是淺藍小民分不到深藍大官的好處，於是憤恨不平？有多少人是因為痛恨世襲的權貴政治而擁抱柯P？有多少人是為了真心維護台

圖說： 林一方在馬路旁聲嘶力竭地講著，我佇立靜默地聽。在那個當下，老婆拍了這張照。看到的第一秒，我的眼眶就紅了。 那個週末，我開車載著老婆女兒，去苗栗林一方的場子客串助講。第一站，就是張藥房被拆遷的地址。張藥房的家不在了、老闆自殺了。牆上只剩下政客的嘴臉、張牙舞爪的鋼筋、以及布條殘破悲痛地抗議著。 十一個月大的女兒當然不會了解這個地方、這些人、這些事的意義。孩子，我們這一代，留了一個怎樣的環境讓你去面對？ 關於道德勇氣這回事，我有了深刻的體會。 上班的時候，我能偷懶就偷懶，這個我從來都不掩飾。一篇公文可以用半小時寫個大概，我就不會用一天的時間去專注完美近乎苛求。如果這算是偷懶，對，我就是天性偷懶。我情願把省下來的時間發呆、看雜書、寫廢文。身為企劃部的一份子，公事上自然難免需要寫寫作文、偶爾還要發想創意口號。你說我上班的時間寫廢文、看雜書，根本就是在做私人的事情？我把上班的空檔時間拿來練文筆、廣閱讀，有什麼問題嗎？ 對，我就是這麼會硬凹，就是這麼無恥。我這個人向來沒什麼良心，我從來也沒打算自命清高。如果不聽從上級那些卑鄙齷齪的指示會危及我的經濟收入，說不得，我大概也會幹它一幹。 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是：可是，做與不做之間，至少可以有一點權衡吧？ 有些人身處公營事業，對於長官非法的要求，明知道即便自己拒絕了，長官也無可奈何；明知道對自己最大的損失也不過就是「不紅」。可是，面對完全違背行政中立的上級命令，依舊昧著良心去幹。 我開始理解：那些看起來匪夷所思的行政、司法不中立，原來這麼輕易就可以發動；我甚至開始理解，「平凡的邪惡」一書裡面描述的，為什麼那些誠懇老實善良的德國人，在長官的指令下，可以毫無愧咎地屠殺猶太人。 去你媽的人性！ 在此同時，我看到有些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面對無恥的政客、黑心的商人、甚至兇狠的黑道，無所畏懼，用無法想像的勇氣挑戰無法撼動的高牆。 還是村上春樹的那個老梗： 雞蛋與高牆。你沒有勇氣當個以卵擊石的抗爭者也就算了，你袖手旁觀看著邪惡張牙舞爪，只求與你無關；你甚至沒有勇氣當個旁觀者，你轉過頭去守著自己的小確幸，只求自己幸福美滿。 可是，明明你可以躲在圈票處裡，神不知鬼不覺地蓋個章就可以讓這些雞蛋更堅強、更有力量衝撞高牆的時候，如果你竟然還選擇了冷漠、選擇為高牆添磚？ 你，真的覺得對得起你自己

從邏輯上來說，選舉投票有四種可能：「選黨不選人」、「選人不選黨」、「從政黨代表中找候選人」以及「從候選人中找政黨」。 「選黨不選人」 指的是「只要是某黨候選人推出的，我就一定投給他」。選黨不選人的問題在於：選民自願被政黨綁架。 這我們太熟悉了。不論陳水扁當年擔任台北市市長的滿意度有多高，一旦回歸藍綠基本盤，終究落敗。多少年來，天龍國的人們就是選黨不選人，到了網友戲稱「藍軍就算推一隻豬出來也能當選」地步。直到這次，中國國民黨果然派出權貴形象極為鮮明的連勝文與柯文著對壘，這次市長選戰的氣氛才開始有那麼一點不尋常。 「選黨不選人」的症狀，藍綠選民都有。許多「深藍」、「深綠」投票只看黨籍、不問姓名，而這樣的症狀助長了藍綠政黨的墮落。至於怎樣的人往往深藍？怎樣的人通常深綠？深藍與深綠的比例在台灣選民結構中各佔多少的百分比？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這樣的研究數據我沒看過，但是大家心中各有一把尺就是了。 「 選人不選黨」 的意思是「這個候選人的政黨雖然很爛，但是他自己至少是個不錯的人」。 這我們也不陌生。「選人不選黨」的問題在於：忽略了「政黨政治」在民主政治中的必然存在與實質影響。過去很多人說羅淑蕾雖然是中國國民黨的，但是敢說敢言，又是個會計師，算是好立委。然而從立法院各項重大議案的審議投票，還有這次台北市長選戰中的言論來看，讓人驚訝於原來「都是一路貨」。白沙在涅，與之俱黑。畢竟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啊！ 「從政黨代表中找候選人」 ，意思是「從自己所相信的政黨推薦人選中，選一個最信賴的人」。六年來國民黨完全執政、完全卸責，連食安都可以推給六年前的扁政府，弄得天怒人怨。於是，國民黨的候選人文宣忽然間不約而同地「忘記」貼上中國國民黨的黨徽、也不太願意與馬主席一起出席造勢；當對手候選人主打「投給某某某，就是支持馬英九」的時候，國民黨的候選人直跳腳。彷彿～～套句「人渣文本」的形容詞～～國民黨黨徽與國民黨主席一夕之間變成了大便，沒有候選人願意抹在自己身上。 所謂無巧不成書，中選會今年決定選票上不印黨籍。台灣的行政究竟中不中立？那是另外一個問題，大家就不要太在意了。 「從候選人中找政黨」 ，意思是「看哪幾個候選人比較優秀，再依照他所屬的政黨，決定自己對他的信賴程度」。太陽花運動後，多年來在公民運動中茁壯的各種民間力量逐漸受到重視，甚至向來冷門、小眾的公投盟也因為

民主基礎的第一課，叫做 「結構不變、結果不變」 。推崇聖主明君？最後的結果，就是必然會出現昏君害慘百姓；推崇強人政治？就是無視於「絕對的權力造成絕對的腐化」。極權政治中，沒有投票權的人民固然悲慘，委內瑞拉惡名昭彰的獨裁者查維茲任內，不但時常有選舉，還常常辦理公投呢！人民因此而獲得幸福了嗎？ 是的，「結構不變，結果不變」。 民主制度的可貴之處，在於把權力回歸到人民手裡。 但是如果人們懶得思考公共議題、只關心私人利益，平時接受當權者的小恩小惠與洗腦教育，投票的時候自然是傻傻投票的小綿羊，選出了大野狼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理想的牧羊犬。結構上，仍然是把權力還給了統治者。這，與極權政體，又有多大的差別？ 當人民缺乏對政治的基本了解、對政治漠不關心的時候，整個國家就是獨裁者的天堂。 空有民主的形式，也只是為了獨裁背書 。 生活中，我天天與小綿羊們接觸。他們真的不是壞人，他們有很多的優點，就如同我有不少的缺點。我們都是凡人。 他們之中，有些不但不是壞人，而且還是好人。有些人為了公益而燃燒自己無怨無悔，有些人誠懇老實當個上班族小主管，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地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可是在此同時，他們長期以來不關心政治，把票投給了傷害台灣民主、剝削民眾利益數十年的中國國民黨而不自知。 只聽信執政者的洗腦而不願、無法獨立思考， 把沒有資源、沒有權力的民主鬥士們視為破壞國家安定的壞份子。那怕大家終於獲得的言論自由與思想自由，是這些「壞份子」留著鮮血、受著酷刑、關在牢籠所換來的。 民主進步黨用偉大的理念與行動感動人民，卻在逐漸壯大的過程中逐漸喪失理想性，於是這群 自詡為客觀中立的選民，繼續投票給既得利益者 ，讓中國國民黨幾十年來在立法院、甚至每一個省市議會一黨獨大。在立法權上，民進黨從來就只是國民黨面前的一個小矮人，但是政客用一句「藍綠惡鬥」就將局勢形容成兩隻大猩猩兇狠拼搏，連累了旁邊這群無辜的小綿羊。 然後忽然間，柯文哲打著「超越藍綠」的口號出現了，說是要超脫藍綠兩黨惡鬥，於是他們說「過去我們是深藍，這次我們支持超越藍綠的柯文哲」，言下之意，他們 過去「選黨不選人」，但是這次他們「選人不選黨」。 關於 「選黨不選人」 ，我們太熟悉了。不論陳水扁當年擔任台北市市長的滿意度有多高， 一旦回歸藍綠基本盤，終究落敗 。多少年來，天龍國的人們就是選黨不選人，到了「藍軍就算推

關於藍綠，以及「超越藍綠」，這樣的議題隨著選情加溫，再度成為熱門話題。 近十多年來，論述主軸的轉變大概依照下列順序： 民主進步黨從中國國民黨手中搶走越來越多的票，在選舉過程中，為了搶票、固票，於是媒體對於政治下了「藍綠對立、社會撕裂」的註解。 隨著民進黨執政八年開始與始終維持立院多數席次的國民黨彼此較勁，於是社會大眾有了「藍綠惡鬥、社會空轉」。 最後，多數民意受不了了，於是出現了柯文哲，「超越藍綠，清流勝利」。 如果「藍綠」代表的是政黨的色彩，那麼只想爭權奪利的政黨隨時都應該被唾棄，有個清流出來超越政黨只是剛好而已。 但是， 「藍」「綠」在台灣從來就不只是政黨的色彩，「藍」「綠」始終是兩種意識型態。前者是「保守穩定中求進步」，後者是「民主進步中求發展」。 時間回到三十年前，台灣，那時台灣已經被迫接受了長達30年的戒嚴，白色恐怖的迫害讓多數人民早已失去「想像」自由民主的能力，更別奢談「爭取」。衝撞體制、爭取民主自由拿不到酬勞，只有無所不在的警總準備押你進黑牢刑求。 那時候的「黨外」，後來的民主進步黨，憑什麼號召人民衝撞威權體制？毫無資源的民進黨憑什麼與全世界最有錢的政黨抗爭，一步一步邁向執政之路？ 因為民主進步黨的「意識型態」。為了對抗威權、為了實現民主、在民主中求進步，為了弱勢發聲～～那些在民主社會中尚能竭力吶喊求生、在威權時代中註定被既得利益輾過、血肉模糊而無息無聲的弱勢。 是這樣「民主中求進步」的「意識型態」感動選民，而民進黨擁抱它、以它為色彩，所以人們稱它為「綠色的意識型態」。感動選民的，從來就不是民進黨黨旗染上的綠色塗料。 而中國國民黨，從來台之初的清鄉屠殺，到38年的戒嚴。多少台灣的菁英被刑求、關押、屠殺，或流亡海外？多少人歌頌中國國民黨因為「保守穩定中求發展」，才能創造台灣的經濟奇蹟～～可是，你把這塊土地上勇於思考、反抗的菁英趕盡殺絕之後，然後用外來的勢力、以及所培養的本土人才，創造了台灣經濟之後，竟然認為台灣人民應該對這樣的政黨感恩戴德？ 更別提那個「保守穩定中求發展」的中國國民黨在幾十年間發展出怎樣的既得利益團體。政客、財團、黑道盤根錯節，對人民施以小惠的同時壟斷國家資源盡情剝削～～那些所謂的國家資源，一點一滴都是勤勉工作小人物的血汗錢啊！而多少年來，與這樣的政黨站在一起共享既得例的政治人物，怎麼有臉

評論文章 「我跟你從來沒有過高潮」 ＊＊＊ 保護自己，然後避免傷害對方，這樣就夠了。把那些聽起來言之鑿鑿、想起來莫名其妙的刻板印象與價值判斷加諸性愛之上，無異自尋煩惱。 沒錯，這個宇宙是黑暗的。宇宙這麼大，就算是太陽也無法照亮每一個角落。我們每天都得經歷黑夜，但是我們「不能」說「這個世界只有黑暗」。因為當我們如此認定的時候，怎麼有勇氣等待黎明、追逐陽光？ 可是，網路上很多的文章，把這個世界的黑暗寫得如此的斬釘截鐵，萬古如長夜。 「更悲劇的是，她當年在80塊錢一宿的旅店失身，而現在你要有一萬塊一坪的房子她才和你結婚」。 再經過一些年歲，會許你會發現：哪個女人躺在誰的床上，並不可悲也不可喜，那不過是一連串的因緣聚散，而女人在什麼條件下願意獻身，那更是她個人的價值選擇，更何況每個人的價值觀隨著年齡的不同都可能不同。 「女人在床上流淚、男人在床上撒謊」。不懂得保護自己的人，何處不流淚？一心偷搶拐騙的人，哪裡不撒謊？這和性別或場所有啥干係？渴望上床就上床吧！只要你情我願、只要懂得保護自己就好。把上床加上了一大堆的道德枷鎖、夢想期待，上了誰就沾沾自喜？心碎了又痛哭怨嘆？那都是自尋煩惱。 有個女人願意讓男人睡一輩子，男人就該驕傲？有個男人願意為女人抵擋誘惑，女人就該驕傲？難道說，男人女人的價值高低、驕傲與否，建立在對方的肯定之上？這樣的人生，未免也太可悲。 大家都知道男人是野獸，可是假裝不知道女人也是。誰說男人完了事就想逃、女人上了床就想抱？不是的。男人女人都是人，都有感情、也都有獸性。把刻板印象刻在自己的腦海，就像聽太空人說宇宙多黑暗之後就放棄當個向日葵！我們何苦抹滅自身的勇氣與智慧？ 心、錢與生殖器。男人掏出哪些東西？不同的排列組合代表了什麼意涵？全掏的是真心？只掏生殖器的是無恥、純粹玩女人？ 別傻了！多少人以騙取真心為樂。騙得到女人真心的男人，還怕沒有女人？既然不缺女人，你怎麼知道男人不會為了成就感或錢財、而騙取另一個女人的真心？這樣的男人可以對女人掏心掏錢卻不掏生殖器～～然後等著女人自己湊上來，自願奉上肉體與錢財！ 我們怎麼會傻到依據男人掏出什麼就決定他是什麼男人？ 保護自己，然後避免傷害對方，這樣就夠了。把那些聽起來言之鑿鑿、想起來莫名其妙的刻板印象與價值判斷加諸性愛之上，無異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