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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0月, 2014的文章

你崩潰了嗎?我笑了!

看完那篇描述中國清華大學學生的文章,你崩潰了嗎?我笑了。 年輕的時候應該幹什麼?最最應該幹的事情,就是去認識自己、認識這個世界,才能建立良好的價值觀與同理心、學會與人互動、學會愛自己與愛別人、學會愛人與被愛。 努力學習,努力課業,絕對是好事。可是像文章中這樣子,孜孜不倦的學習機器,哪裡有時間看一看這個時間的美麗?哪裡有時間體會這個世間的苦難? 學習、學習、學習,但僅限於課業上的知識。這樣子培養出來的「人才」,會是一個有著高貴靈魂的社會賢達?還是一個只有能力沒有靈魂的賺錢機器或強權走狗? 這樣一篇文章,在用字遣詞間,對於這樣拼了命的學習,無比的讚揚推崇。明明就是在鼓勵人們追求功利的、世俗定義的「成功」,卻同時強調健康、強調道德、強調「以道德為本,學會做人」。 整天把頭埋在書本,要怎麼學會做人?難道這中間不矛盾嗎? 所以,我就是忍不住,笑了。 所評論的文章 : http://www.life.com.tw/?app=view&no=186283

民主與選舉、勝利與價值

「為了民主,想要贏得選舉」;「為了贏得勝利,塑造偶像」。邏輯到這裡都沒問題。問題在於接下來「為了捍衛偶像,拋棄價值」。拋棄了價值,當然就是背棄了自己當初想要的民主,讓整個國家離民主越來越遠。 這個道理沒那麼難懂吧!? 如果完全不考慮馮光遠,只考慮在柯文哲與連勝文之間選擇,那麼柯文哲當然比連勝文好一百倍。但是難道可以「因為想讓柯文哲當選,就假裝柯文哲所有的價值觀都正確」?如果一有人批評柯文哲,就認定這些批評者都是白痴或混蛋? 要說偶像,蔣介石、蔣經國,還有六年前的馬英九,都是是比柯文哲厲害一百倍的偶像,而且柯文哲的言論也還蠻推崇蔣經國的呢!那我們就找一個蔣經國的傳人、或者讓馬英九修改憲法連任第三任總統就好啦! 再不然比如說選宋楚瑜當市長、當總統不就好了? 說到宋楚瑜,難道「宋省長把台灣的稅金好好花在台灣人的身上」不是公僕應盡的責任,而是草民們應該歌頌的恩典? 偏偏許多人自動無視他和大陸統一的立場,只會不斷重複說宋省長做事有效率、對台灣很有貢獻。這樣的宋省長所領導的親民黨,還有這麼多人在推崇? 把台灣建設得很好,然後把台灣推進中國共產黨統治的大中國?

為了保護孕妻的屋主失手打死小偷,與之後

法律,尤其是刑法,是用來保護正義的。雖然我們不懂法律專業,但是每個人的心裡對於「正義」都有一把自己的尺。理論上,法律的度量尺度應該接近多數人心中的那把尺。 屋主因為保護孕妻,失手打死小偷之後,檢方以過失致死罪偵辦,並且裁定以五萬元交保,輿論譁然。這是另一個「司法恐龍」的鐵證嗎? 很多人強調「堡壘原則」(誰敢闖入我家,我就有權力讓他死),認為屋主根本不該有罪;有些人主張就法論法,依據刑法以及屋主實際的行為來看,檢方的處置根本已經是法外開恩;有些人說這更加證明了台灣的法律都亂訂,根本是保障壞人的惡法。 我們不妨假想另一個案例:一個身材單薄的單親媽媽揹著餓了兩天、乏人照料的三歲女兒,飢寒起盜心之下,赤手闖入民宅行竊;身材魁梧的屋主當場發現,一怒之下使出拿手的過肩摔打算制服歹徒,沒想到失手把歹徒給摔死了,沒有受傷的幼兒抱著媽媽的屍體嚎淘大哭。 按照你心中的那把尺,這個屋主該當何罪?完全無罪?因屬正當防衛而「有罪無責」?過失致死罪?傷害致死罪? 你「個人」如何評價這兩個案子,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關鍵是:如果你是起草刑法的立法委員,你會立出怎樣的法條?你確定你訂出來的刑法法典,在面對各種態樣的犯罪行為時,都能夠「精確客觀」地定義各種情境下、不同行為所該當的「罪」、並且「公平正義」地分別將不同的「罪」訂出合理適當的「罰」? 答案是:根本不可能。因為:法條文字是「抽象」的;除非修法,否則法條是「靜態」的。期待抽象而靜態的法條能夠精確涵攝各種態樣的行為、並且動態地依照每一個個案情境而給予「符合多數民眾所認同」的評價,先天上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我們時常罵「法律都在保障壞人」。的確,這個國家有很多惡法(所以我們需要大法官釋憲),也有一些司法恐龍不食人間煙火(所以我們需要司法改革)。但是,在這個案子中,「刑法」真的是惡法嗎?司法人員真的是恐龍嗎? 一個好的檢察官必須依照犯罪嫌疑人的行為,配合法律所明訂各罪的構成要件,「套」上一個合適的罪名,不能夠隨意(不論是司法官心意或是輿論壓力)而入人於罪。在我國現行的刑法中,明訂了「傷害致死」、「過失致死」這兩種罪,同時也明訂了「正當防衛」不罰、但是「防衛過當」必須承擔罪責。如果沒有這些規定、如果依照網友津津樂道的「堡壘原則」,那位想像中的單親媽媽死便死了,而失手奪命的屋主則毫無責任。這樣的正義,是你我所樂見的嗎?

成就感與存在感

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千古以來考倒了無數人:「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這個問題太嚴肅也太沈重。太嚴肅,是因為需要很多的思考才能回答;太沈重,是因為答不出來的話,難免會質疑「那我幹嘛活著」。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任何一個能夠說服你自己的答案,就是專屬於你的標準答案,就是你自己的「生命的意義」。 如果你認為「活著是為了傳宗接代」。這沒有什麼不對,可是你難免接著問自己:「這個世界人口已經太多了,傳宗接代的意義在哪裡?」。如果你回答不出來,難免覺得心虛。 如果你認為「活著是為了吃喝玩樂」。這也沒什麼不對。實際的情形是:吃喝玩樂帶來滿足,滿足之後終究感到空虛,於是只好用另外一次的吃喝玩樂來填補空虛。空虛被滿足填滿之後,產生了另一次的空虛~~這樣的迴圈,能否讓你篤定地告訴自己「對!這就是我生命的意義」?恐怕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麼篤定。 這個問題實在太困難了。在埃及的傳說中,天使換了另外一種問法。死後,看守天堂大門的天使會問你:「你這輩子是否快樂?」「你這輩子是否幫助別人找到快樂?」。 找到「生命的意義」,並不一定快樂;但是,快樂的人,必然找到了生命的意義。畢竟,一個「認為自己活著一點意義也沒有」的人,就算榮華富貴、山珍海味,又怎麼可能快樂呢? 埃及天使的問題,很有智慧地導引我們思考:原來,「快樂」這個課題,與「生命的意義」有著強烈的連結。 快樂從何而來?在我看來,來自於「成就感」與「存在感」。成就感,就是知道「我好棒」;存在感,就是知道「這世界因為我而不一樣」! 當我們完成了一件讓自己佩服的事情,成就感油然而生。打籃球狂電比我高十五高分的大個子,我會有成就感。成就感越強烈,快樂的感受就越強烈。如果在運動場上締造了史無前例的佳績、或是寫了一本偉大的小說,「成就感」當然更是強烈。 但是世界並不會因為昨天我在籃球場上狂電那個大個子而有所改變。如果我存在這個世界上所造成的唯一差別,是「多一個人消耗資源」,那麼,我的存在與否根本沒有差別;這時候,我的存在一點意義也沒有。 換言之,只有當我們為了這個世界付出些什麼,讓這個世界因為我們而改善了些什麼的時候,我們才能夠真實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例如,當我們的運動表現鼓舞了全世界的觀眾、當我們的小說感動了全世界的讀者,我們知道我們真實地存在著。我們造成的改變越大,帶給別人的快樂越巨大,我們的「存在感」

讀書心得~~柬埔寨,被詛咒的國度~~(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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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的殖民統治在一九五三年結束之後,柬埔寨的統治政權幾度更迭,每個政權背後都個有強權支持~~如美國、中國、越南。無止盡的政變、戰鬥、燒殺擄掠。單單說1975~1979年,波布掌權的三年半,柬埔寨兩百萬人遭到屠殺。也就是說,四分之一的國民被屠殺~~包括了百分之八十的老師與百分之九十五的醫生。 1993年,在聯合國的努力下,柬埔寨有了民主選舉,但是脫掉民主的外套,裡面包著的是獨裁與暴力。每次大選都會有人死於暗殺。(p11) 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意願或能力關心政治,所以我們就當個平凡的小老百姓吧。 小老百姓奉軍官之命,盜補保育動物穿山甲謀利,結果穿山甲穿破布袋跑走了。軍官不爽,就把小老百姓抓來,送他一桶汽油、一支番仔火。被燒得半死的小老百姓被家屬送去醫院,醫院說清理傷口要美金一百元,沒錢你就等死吧!~~第二天,小老百姓就等到了。(p11)。 這些悲劇,對柬埔寨人而言,只是日常收看的肥皂劇。連上學的小朋友都得面對老師的勒索,每天的、持續的勒索。 說到上學。這個國家,百分之六十的人是文盲(p29),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人患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40)。PTSD,聽起來不過只另是一個冰冷的疾病名稱,到底是什麼呢?我們來看看維基百科上的定義:「PTSD的主要症狀包括惡夢、性格大變、情感解離、麻木感(情感上的禁慾或疏離感)、失眠、逃避會引發創傷回憶的事物、易怒、過度警覺、失憶和易受驚嚇。」 看起還好,是嗎?「又不是伊波拉或愛滋病,有特別恐怖嗎?」如果你這樣問,那麼我可以肯定你沒有面對過家暴的陰影、憂鬱症或是恐慌症之類的精神疾患。關於精神壓力打造的地獄有多可怕、能夠如何折磨毀滅一個人,你完全沒有概念。 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可能因為細小糾紛而拿刀相向,有三分之一的家庭有嚴重的家暴問題~~也就是說,這些性格上的恐怖特徵,代代相傳。「全世界唯有柬埔寨人民把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以及相關心理病症傳到下一代」(p40)。 「婦女事務部長坎莎霞薇也是一名醫生,她提供一個臨床案例:『我認為許多人在潛意識藏了太多東西。你看到一個人,外表十分正常,接著下一個小時,眼看著她轉變成為一個殺手』。坎莎霞薇和其他人指出,這部份來自於社會上很常見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極端的憤怒和突發的暴力行為是普遍的症狀」。(p272) 是的,這樣的折磨,因為文化、社會制度與親子教養,代代相傳。

ISIS、尼加拉瓜與台灣~~聽苦勞網的「What is ISIS」論壇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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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於每一件事情,都會有「看法」。「這個人被打了,他好可憐」、「他把壞人打跑了,他好勇敢」。「被打」、「打跑」是對於事情的客觀描述。而「可憐」、「壞人」、「勇敢」,都是「看法」。 我們的「看法」是如何產生的?答案是用「自己的價值觀」判斷「還算客觀的事實」。 但是,我們了解的事實,往往只是「龐大事件中的一個小切片」,甚至根本就是被變造過的「假事實」。而我們的價值觀呢?我們的價值觀從何而來?我們自己的價值觀到底是不是我們所以為的那樣,接近心目中的良善? 有一天我們開始思考了,才發現原來我們只是被餵食的豬,飼料的養分都是經過工廠精心配方。我們攝取到的事實、我們從小被灌輸的價值觀,都是精心調配的配方,我們還以為自己吃得天然又健康。 你知道ISIS嗎?什麼?你不知道什麼是ISIS?它近幾個月可是攫取了全世界的注意啊!「全世界最有錢的恐怖組織」、「斬首」、「迅速攻城掠地」、「世界各國陸續有人加入該組織」。但是我也只知道這些資訊而已。所以我聽了苦勞網舉辦的「What is ISIS」。才知道,原來美國中情局為了介入中東國家政權,多年來無所不用其極。時局遞嬗、物換星移。所培植的組織在多年後的今日尾大不掉,成了中東的亂源、西方國家口中的「恐怖份子」。ISIS就是這種產物。 聽完之後,再一次深深體悟到:自己只是一頭豬。從小所接收的訊息、被形塑的價值觀,都是黨國精心調配的飼料;而黨國飼料的配方,必須依照美國的原則。 台灣在日治時代被美國轟炸了多少年,為什麼六年級的我在求學過程中,從來沒有哪一個老師告訴過我這段歷史?仔細想一想,你不覺得奇怪嗎? 美國,哦,就來談談我過去所不知道的美國。 原來,尼家拉瓜自己一個國家好好的,美國1912年跑去入侵。1926年有人起兵反抗,吃了敗仗的美國於是在1933年撤退。撤退了之後呢,「武」的不行,來「文」的。美國扶植一個叫做薩摩扎的獨裁者掌權。 關於這個獨裁的薩摩扎,1937年的時候,美國的羅斯福總統說,「這薩摩扎或許是狗娘養的,但至少它是我們的狗娘養的。」("Somoza may be a son of a bitch, but he's our son of a bitch.")。在美國的扶植下,這狗娘養的掌權了二十年,直到被暗殺為止;當然,美國的介入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不過那是另外

以貌取人

你有這種經驗嗎:某個初次見面的人,你一看就覺得他尖酸刻薄。你責備自己「為何以貌取人」,然而隨著交往日深,你發現,唉啊!原來他比你想像地還要尖酸刻薄啊! 「學會以貌取人」,一直就是一門重要的人生功課。這也是「面相學」千年不衰的原因。 為什麼?因為「看起來像是好人」的人可能是壞人,但是「看起來像是壞人」的人幾乎毫無例外地,就是壞人。 壞人就是有他的樣子。如果擔心單看外貌的精確度不夠,只要與對方多聊幾句話,原形就現出來了。「壞人」不一定就是殺人犯。失手殺人、義憤殺人,都是殺人,但心腸未必歹毒。在我的定義中,缺乏同理心的人,才是歹毒。同理心有多缺乏,心地就有多歹毒。因為他們缺乏覺察的能力。無法看見別人的痛苦,自然更無法覺察自己的醜陋。所以心地歹毒之人,氣質、言語往往流於刻薄而不自知。 善良的人說「唉啊!人性是多面向的,虎毒不食子啊!何必如此論斷他人?」。但是,「不食子」並不證明了虎的「善良」,只更證明了牠的「選擇性兇狠」。 但是這個世界有這麼多壞人,甚至我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壞人之一,除不盡、也避不開。無法與之和平共處,至少多加提防。提防,就從練習識別壞人開始。

竹與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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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才九個多月。她有自己的意識,但是又還無法與任何人用言語溝通;她不知道如何打發時間,難免覺得無聊。但是我想不出那麼多把戲逗她開心,於是只好抱著她,在餐廳的落地窗邊看風景。放下手機、放下書、放下想寫的文章。兩手抱著她。一邊晃動著懷中的女兒,一邊欣賞隨著風晃動的樹。忍不住模仿起風的節奏。 我想起菜根譚的「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如果我是竹,此生經過的一切是風,而竹不留聲;如果我是雁,婆娑世界是潭,而潭不留影。

讀書心得~~柬埔寨,被詛咒的國度~~(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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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的中國人痛恨「美帝」,而越來越多的台灣人討厭「中國」,而且打從心裡覺得「台灣在軍事上必須仰賴美國的保護」。所以,如果有誰的言論有一絲「討厭美帝」的味道,不論文章的內容究竟為何,看起來就很像是中國人基於暗黑居心,正在說些似是而非的言論,試圖對台灣人洗腦。 *** 赤柬~~這個在三年半之中虐殺了兩百萬人的柬埔寨政權~~和絕大多數的柬埔寨人一樣痛恨越南人,於是赤柬不斷與越南發生軍事衝突。最後,越南(美國的敵人)出兵,拉下了赤柬,建立了傀壘政府。 問題來了:那麼,應該要讓越南扶植的傀壘、但確實掌握了柬埔寨的政權進入聯合國?還是讓已經失勢的赤柬政權保有聯合國席位? 答案是:美國選擇了赤柬。 原因? 美國當時的新朋友叫做「中國」,美國當時的敵人是蘇俄,蘇俄當時有個朋友叫做越南。如果讓越南扶植的柬埔寨傀儡政權取得聯合國席次的代表權,那麼就等於是讓蘇俄多一個盟友。 美國國家安全顧問的發言坦白得讓人大吃一驚:「我鼓勵中國支持波布(赤柬)。波布很可恨,我們不能支持他,但是中國可以」。所以,美國國務院認為~~就還是把柬埔寨的代表權給殺害兩百萬人的波布政權吧! 至於柬埔寨民眾,縱使身為屠殺和暴政的受害者,同樣沒有任何人願意費時為他們著想。 台灣如果想要在強權之間求生,如果不想被中共併吞,當然必須創造自己被「利用」的價值,讓美國有「應該站在台灣這邊」的誘因。 如果台灣的民眾默許政府極速傾中,讓美國覺得台灣不再具備「利用」的價值或可能,那麼,台灣立刻成為美國的敵人。 你記得台灣曾經被美國轟炸的歷史嗎? 不用去歌頌美國,也不用去痛恨美國~~要活用美國。

讀書心得~~柬埔寨,被詛咒的國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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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說的話,必定是謊話?如果他是我討厭的政治人物,他說的必定是謊話? *** 越戰期間,美國轟炸越南,也轟炸柬埔寨。因為種種原因,美國國內反戰的聲浪極高。事實上美國政府隱瞞了許多有關越戰的重要資訊,也難怪民意不相信美國政府。 在此同時,美國政府的情報顯示柬埔寨正在發生慘絕人寰的屠殺,而赤柬政府當然否認。 當時,美國的局勢是「替赤柬說話的人數輕易超過了相信(赤柬屠殺人民)悲劇正在發生的一方。這些人都是越戰的鼓譟反對者,特別不滿美國轟炸柬埔寨的行為。……他們深信……轟炸無可避免造成柬埔寨的國家變動」、「只要金邊(赤柬)政權的立場反對美國,它必定值得讚賞」「如果政府對待越南的態度如此不誠實,為什麼會有人選擇相信美國政府對於柬埔寨說的任何事」(柬埔寨,被詛咒的國度,p81)。 小偷說的話,必定都是謊話?如果他是我討厭的政治人物,他說的必定是謊話? 「檢驗每一句話」是唯一的判斷標準。別再用二分法思考了。

政府權力受節制的必要性

人類幾千年的歷史證明:權力造成腐化,絕對權力造成絕對腐化。這個事實沒有誰能夠反駁。我們都喜歡安穩過日子、討厭壞人破壞秩序,所以我們需要有政府來抓壞人。這個大前提當然沒有問題。 那麼,我們需不需要設法避免掌有巨大權力的政府變成了最可怕的壞人、有牌照的流氓?如果有需要,才需要進一步討論「那麼該用什麼方法」? 如果我們根本否定了第一個問題,認為「不需要避免政府成為最可怕的壞人」,接著往下討論什麼「民主法治」的必要性、三權分立的精神、依法行政的意義、「法律保障勤勉人」、「有定期選舉的權力能否就算是民主制度」這些技術性的問題,都是多餘的。 所以,我們必須先討論「不需要」的理由為何,以及論述是否夠堅強。 有一種理由是這樣的:「物競天擇」從來都是演化的鐵律。不管「民主政體」的理想多美好,這個社會的權力架構永遠都是金字塔,控制、剝削永遠存在,擁有軍隊的人永遠最大聲。「節制權力」只是一種高遠但不切實際的理想,註定徒勞無功。 更何況,為了推翻滿清,死了多少人?推翻滿清之後,中國一路走來死了多少人?為了追求民主而付出這些代價。我們還能堅定地說「民主制度利大於弊」嗎? 這些理由,在我看來有幾個謬誤。 當一個國家只有「法治」而缺乏了「民主」,這個國家被它的政府所「統治」~~政府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當一個國家具備了「民主」與「法治」,這個國家被它的政府所「管理」~~政府的權力是被人民授與的、受到制度節制的。 在過去,那種官僚體系不受節制的社會中,更多的不公義、痛苦與死亡,在無聲無息的壓迫中發生,沒有機會被發現、也沒有機會平反,更沒有可能避免。所以,人類文明才會演化出「民主」這種制度。 人人都想爭取資源。爭取到權力就能享有資源;有了權力之後,當然不希望自己的權力受到節制。這是人性。從這層意義上來說,民主制度與人性依舊是相違背的。所以民主制度中,仍然一大堆貪官、利委。誰說英國、美國的政治很美好?狗屁的事情多著呢!不久之前美國政府修改法規,開放「財團對於政治團體的捐助可以無上線」!美國輿論罵翻了!因為這樣豈不是更加鞏固了財團與政客的利益結構?可是,美國就是這麼幹了。 沒有誰認為民主政治是一種完美的政治制度。它只是「試著」節制官僚體系的權力,讓人民一方面可以享有官僚體系的服務,一方面不用擔心政府變成了有牌的流氓、資源無窮的黑社會。如此而已。 說到黑社會,有槍

香港佔中,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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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佔中演變迄今,民眾與港府對峙的僵局有哪些收場的方法? 1.以拖待變、自然弱化  2.分化群眾、3.黑道鬧場、4.香港警察鎮壓、5中國的武警、解放軍鎮壓。6.虛以尾蛇,引蛇出洞。 事實證明,香港民眾有著堅強的決心,「以拖待變」、「分化民眾」的效果並不顯著。 「黑道鬧場」的效果同樣不顯著,因為錯過了「適當時機」。當民眾與黑道的人數是500比100,就算黑道只是赤手空拳,民眾當然是害怕黑道的。當民眾與黑道的人數比例不變,但是總數上升到5000比1000,就算黑道手上拿著刀子之類的,民眾並不會害怕黑道,因為人民認定和黑道拼命不算非法,而且10根棍子未必打不過一把刀子。 「香港警察鎮壓」呢?當民眾與鎮暴警察人數比例是500比100,甚至到5,000比100,因為警察有精良的裝備、有催淚彈,民眾當然是敵不過警察的。因為民眾知道和警察打架,在法律上永遠都輸家。讓群眾產生害怕的心理,接下來的驅離才能夠將傷亡降到最低。 當民眾與鎮暴警察人數的比例不變,但是總人數來到了50,000比1,000的時候,警察是必須有所顧忌的。因為這樣的數目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清場完畢;清場所需的時間越久,民眾的激憤、可能產生的變數就越大,硬要驅離可能造成嚴重傷亡。 要知道「激動的群眾」是很可怕的。我當然不是在責怪群眾~~因為群眾是被香港政府(中共)給逼出來的。另一方面,「集體群眾」情境下,群情激憤的時候,星星之火足以燎原,這也是任何一個心理學家都無法否認的事實。 更何況,一旦出現火花、起了大火災,誰知道抗爭群眾會不會從5萬人變成10萬人。一旦情況失控,就只有出動武警甚至解放軍強力鎮壓。畢竟相形之下香港警察的鎮暴強度只能算是花拳繡腿。 只是,到那個時候,會流多少血,就不是可以預估、控制的了。 香港政府本來想要以拖待變,沒想到港人的抗爭決心堅強,接著使用催淚瓦斯卻引出了更多人上街。要說中共第一時間錯估香港人的決心,我覺得其實未必。中國因為堅持一黨專政,無可妥協,所以使用催淚瓦斯驅散人群,是不得不然。 但是,事實證明,催淚瓦斯催出了淚,更催出了怒,於是更多的港人上街頭。這個時候想要利用黑道勢力打散群眾,已經來不及了。港人上街的數字已經動輒上萬了。幾千個黑道也於事無補。 這時候,警察的力道已經不足了。眼看著就只剩下中國的武警、軍隊了。如果走到這一步,傷亡數字已非優

哲學之所以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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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看這種書會不會太假掰了一點?當假文青有必要當到這樣走火入魔嗎?一堆人看一些艱深的哲學書,看到腦袋壞掉,講的話根本沒人聽得懂。與其那樣,還不如不看這種哲學書!」 有人這麼問我。 可是我反問他:「你覺得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對你而言,什麼是快樂?你快樂嗎?你以為的快樂真的可以讓你快樂嗎?」。這些問題,在你我不用擔心餓死、凍死的時候,難免偶爾會在大腦浮現,但是又很難想出一個什麼頭緒。 幸好,幾千年來,有一大堆哲學家想過這些問題了。他們各自有自己的答案,可以供我們做參考。除非你從來不曾、將來不會思考這些問題~~不然的話,挑一本簡單易讀的哲學書,其實是很有幫助的。 哲學家的智慧不是嗎啡,不能夠立刻消除我們的痛苦。它只是一塊塊的磚頭。閱讀哲學,就是在撿選適合自己的建材。這裡撿一個石頭、那邊撿一塊磚塊,然後一點一滴,每個人建立起自己專屬的「思想體系」。疲憊的時候,我們在哲學為建材、自建自住的城堡安頓身心;外出的時候,我們拿著以哲學為圖資描繪而成、私人專屬的心靈地圖指引方向。那些讀了很多哲學書卻把自己弄糊塗的人,如同蒐集了很多的建材,只是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體系。無論如何,這並不表示「蒐集建材」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失戀很痛苦、職場的狗屁惱人、婚姻生活的磨合很煎熬……人生有太多的事情讓我們不快樂,這些不快樂如此真實而巨大,深深牽動我們的情緒。我們憤怒了傷心了失望了迷惘了,沒關係,我們可以回到自己專屬的城堡,在裡面安頓身心;我們都有一個自己專屬的人生指南,知道自己想要往哪兒去。 因為,我們思考那些假掰的哲學問題、並且從那些哲學家的思想汲取適合自己的養分。我們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 向大家推薦這本「哲學的 40 堂公開課」。四十篇短文,很白話,很容易消化。

變心作家與黑心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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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部落客「女王」嫁給商人小開,網友一片撻伐。感覺被女王欺騙而憤怒者有之、批評女王言行不一者有之、嘲諷讀者輕易相信商業文字者有之。這樣一則報導,佔據了不少人的臉書。 作家讓讀者心碎、引發社會批判的案例非只一端。犀利剖析兩性議題的苦苓與深入淺出談佛學的林清玄,都曾經因為婚外情備受批評而退出台灣文壇;江宜樺與龍應台則是因為從政後的言行與當學者、作家時的他們大相逕庭而千夫所指,不過迄今堅守官位。 究竟,我們該如何看待作家們種種讓讀者「心碎」的轉變的? 如果把「讀者心靈迷惘,需要讀作家寫的書以求慰藉、指引」比喻為「病人身體貧弱,需要吃醫生開的處方以求養氣、補身」。我們不妨兩相對照,思考這些案例中,作家犯下了哪一種欺騙、又應該對讀者、社會負哪一種責任。 醫生開了一個藥方,叫做「早睡早起身體好」。醫生自己是否真的乖乖服用這帖藥?如果醫生沒有照做,醫生算不算欺騙病人? 如果醫生本來都早睡早起,後來有了小三開始夜夜笙歌、通宵達旦。可是醫生依舊每天苦口婆心告訴病人「早睡早起身體好」。那麼,醫生有沒有騙病人? 如果你認為有。不妨思考一下:醫生騙的「主體」是什麼?騙取病人對「醫生本身」的信任?還是騙取大家對「處方」的信任? 如果是後者~~醫生是否試圖「騙取」病患對「處方」的相信~~欺騙又可以區分為三種: 醫生騙你說「早睡早起可以讓父母多福多壽」是一種善意但是誇大的欺騙。 醫生騙你說「早睡早起加上服用醫生獨家專利的維他命Y就可以長命百歲」是一種惡意且誇大的欺騙。 醫生明明夜夜笙歌,卻對你說「像我都早睡早起所以身體好」,這當然也算是一種善意但虛偽的欺騙、代言不實。 總之, 這些年來你相信了這位名醫,名醫的聲譽與收入也確實因為門庭若市而水漲船高。終於有一天你發現醫生竟然從上個月開始每天上酒店喝到凌晨三點。 你覺得,醫生有沒有欺騙你?應該對你負哪一種責任? 如果你不認同女王書中關於愛情的大道理,你當然可以反駁他的觀念;如果你認同書中的觀念,於是照著他的愛情觀談戀愛,卻導致了你的愛情不圓滿,你也可以抱怨原來愛情的實際樣貌與女王書裡描繪的美好根本是兩碼事。 重點是:你覺得,女王屬於哪一種欺騙?應該對你負哪一種責任? 雖然作家們時常會拿出自身的經驗當作「佐證」。不論如何,讀者相信的不應該是「作者的保證」。如果讀者認同一本書,應該是因為

「推動IPO,救救土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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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國有的土銀,正在推動「IPO」。簡單的說,就是「賣股票」。 土銀有八百億的本錢。一年可以賺一百億。因為本錢大一點,生意才能做大一點,所以未來五年預計需要兩三百億的本錢,所以決定多印幾張股票來賣。 簡單的說,就是把自己的股份賣個百分之三十給民間,換取兩三百億的本錢。 白話的舉例,就是:你有一隻八百億重的母雞,牠每年都會下一百億的金雞蛋。你決定向外人借三百億的飼料灌下去,讓母雞變胖,但是從今而後每年有三十億要分給外人。 土銀的理由?「擴展業務需要」、「提昇競爭力」、「為了符合法規對資本適足率的規定」。也就是說:變胖了才能下更多蛋。 可是......可是以後「每年」會少掉百分之三十的獲利耶!一年賺百億是賺假的哦?把錢存下來買飼料不會哦?錢不夠是不會先去借錢哦?有人直接就先把自己的股權賣掉的哦? 有人這樣子經營公司的哦? 員工問「每年賺的錢存起來,不就可以擴大資本、符合法規要求了?」。土銀說「不行啊!財政部不准我們存錢。每年賺的錢都被國家拿去花了」 國家一年可以花多少億蓋蚊子館、演舞台劇,會差這點錢? 總之,財政部,這個唯一的股東,眼睜睜地看著土銀要把自己賣出去。 員工當然很擔心啊!覺得這是民營化的第一步。「我就是想吃公家飯才來土銀,怎麼現在公司卻沒事想把自己民營化呢?」 土銀說,矮由,大家別擔心,賣股票跟民營化是兩回事啦!我們賣股票絕對不是為了民營化。把股票賣給民間很好啊!這樣可以提昇競爭力啊! 如果要提昇競爭力的話,其實把土銀的高層通通換掉,改成去民間機構聘請,這樣國家可以繼續百分之百保有這隻金雞母,而且土銀可以更有競爭力呢! 妙的是:土銀工會投票結果,竟然有百分之四十多的人支持ipo呢! ****** 不論如何,忠黨愛國如我,一向都是很支持國家政策的。聽說長官要大家想口號,讓行員能夠支持這麼好的政策。冰雪聰明如我,花了三十秒就想到了一個口號:「推動IPO,救救土銀人」。 如果你覺得耳熟,那是因為這個口號的發想來自於「順手捐發票,救救植物人」。 我必須強調,我一點都沒有拿「土銀人」類比「植物人」的意思。

思想解殖的重要性~~「我聲援香港佔中,誰支持台灣獨立?」的補充說明

我那篇 「我聲援香港佔中,誰支持台灣獨立?」 刊出後,有些朋友有點兒疑問。我覺得我寫得不夠清楚,所以在此補敘。 我想表達的是:「思想解殖是一切根基」。能夠「獨立思考」的人,才可能「思考獨立」。 到底要不要宣布獨立?如果要的話用什麼方式、在什麼時機宣布獨立?如何面對宣布獨立後的臺海變局?這些問題這麼大,一時之間我也還不能思考清楚。但我確定的是:台灣有許許多多的人,還沒能「解除思想上的被殖民狀態」,解稱「思想解殖」。 舉個例子吧!發生問題的時候,我們習慣以法律或是道德譴責個人(而且通常是譴責弱勢者),卻不是追究當權者在制度上的缺失。一個難聽但貼切的比喻是:三隻狗被關在狗籠裡,一開始也會試圖撞開閘門。等到發現閘門撞不開之後,就認命了。如果主人接著丟一塊肉進狗籠,三隻狗為了活下去就會拼命攻擊彼此,完全不會去思考有沒有衝出牢籠的可能。 還沒能「思想解殖」的人,就是那些狗。具體的例子就是:關廠工人那群悲情的老人家們用盡了各種方法保不住棺材本,最後臥軌抗議的時候,群眾大罵「為什麼要影響我的交通」,完全不會去思考怎樣的制度讓這群老人家必須以臥軌明志還無法尋得社會關注。 聲援佔中,很好。但是如果台灣島上多數的人還不沒能夠「思想解殖」,面對中共的飛彈與銀彈,在思考台灣前途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把自己關在思考的牢籠裡,最大的夢想也就只是「爭取一國兩制」、「真普選」而已了。這難道不危險? 香港如果爭取到了真普選,對已經隸屬中國的香港而言,固然是好事;對於處心積慮想要統一台灣的中國而言,在「對台心戰」的樣板文章上,何嘗又不是多添了一個好材料?這難道不危險? 如果多數的中國人痛恨中國共產黨、急著擺脫中國人的身分,卻又堅持台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要台灣接受中國共產黨的統治~~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我們的行動、熱情投資在最值得投資的地方~~比如說對抗長期以來殖民台灣的中國國民黨、以及淬鍊日漸墮落的民主進步黨~~而不是幫助香港取得一個真普選之後,間接協助中國來統戰台灣!

阿基師一跪,誰該羞愧?(原標題:阿基師式的道德)

阿基師曾要大家不要計較薪水,努力就會出頭天。我完全相信阿基師是以自身的經歷期勉年輕人吃苦耐勞終有出頭之日,無法想像他的這番發言只是為了當資方的打手。可是另一方面,無法否認的是,這樣的言論的確強化了資方不當剝削的論述。 為自己所信賴、且經過國家認證的商品代言,如果商品出了問題,本來就只有道義上的責任。阿基師不是政府官員,沒有權力稽查商家;阿基師沒有實驗室,所以沒有能力檢驗食品安全。無權也無能的阿基師卻言而有信地為了道義責任下跪道歉。 對此,我們的行政院長沒有因為自己的尸位素餐感到「羞愧」,僅是對於阿基師的下跪感到「不忍」。好一個仁民愛物的行政院院長。 「問責」本來就該是民主政治的核心,「權力多大,責任就有多重」。但是深受儒家文化洗滌的我們講究「反求諸己」、「嚴以律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們要求提升自身能力,卻不願意開口要求政府改善法規制度;因為就算我有能力修身齊家,也未必有資格討論治國平天下。更何況白色恐怖的幽靈未遠,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阿基師可能沒想過,這一跪,固然守住了他言而有信的漢子形象,更凸顯出了政府單位的無能、塞責。弔詭的是,台灣這塊土地,就是因為上一輩頌揚這種「阿基師式的道德」,為了自己美好的將來,一切反求諸己、一切忍辱負重,對於制度的不健全則視若無睹,縱容政府的無能顢頇! 一個不識字的農民多次投訴不成,於是自力長期蒐證後,揭發了黑心工廠的罪行,成了台灣的英雄;一個在食品安全上無權也無能的名廚,為了代言的道義責任下跪,成了台灣的良心。包含你我在內的每一個選民,對於我們竟然選出了這樣的政府,我們都應該感到羞愧。 本文發表於   2014-9-16-自由時報自由廣場

我聲援香港佔中,誰支持台灣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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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的每一個決策,都可能基於多元的動機,同時每一個決策都可能造成多元的效果。當我們評斷一件事情「好」或「不好」的時候,如果執著聚焦於特定面向,很可能就會造成各說各話的結果:你認為對、他認為錯,但是各自言之成理,沒有交集。所以我們總得從不同面向綜合考量,才能得出一個比較公允的答案。 那麼,自由廣場前聚集了幾千人,原因是「聲援香港佔中活動」。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全世界有越來越多的人了解「民主是普世價值」。當香港民眾爭取普選,對台灣而言,雖然是「他家」的事情,但是身為地球公民,我們都應該關心、支持。這是應該的。 然而全世界的暴政這麼多,為什麼我們特別關心香港?哦,因為已經回歸中國的香港因為中共政權撕毀一國兩制的承諾而忍無可忍;台灣眼看著即將被中國統一而心焦如焚,「今日香港、明日台灣」,所以不少的台灣人對於香港的處境感同身受。這是可以理解的。 有些人擔心台灣如此熱烈支持香港的一國兩制,是否無形中讓部分的台灣人覺得「一國兩制是個值得追求的目標」,於是忘記了台灣其實還有其他選擇? 對於那些理念清楚而堅定,深知「開明專制未必不好」根本鬼話、確知「思想解殖是一切根基」的人而言,他們聲援香港爭取普選,同時從來不曾忘記台灣民主也正在風雨飄搖。問題是台灣還有這麼多的小確幸,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政治的重要性。他們的確可能掉入「原來在中國可以爭取一國兩制,那麼中國的開明專制其實也不算不好、台灣被大陸統一其實不錯啊」的思考邏輯。悲哀的現實是:對這群人而言,一個經不起檢驗的論述同樣可以讓他們聽得如痴如狂,就像連勝文的working stay,從賣豬肝湯、修機車到洗車,一連串嘲弄選民智商的競選手段仍然具有市場。 但是,聲援佔中仍然是有意義的。不論從國際媒體的報導、或是美國、英國、加拿大等國政要的發言來觀察,香港佔中在國際間引起的注目無疑是遠大於台灣太陽花運動的。既然台灣經過太陽花運動後還有這麼多的小確幸們仍然執著地相信「政治很骯髒、關心也沒用、我才不想看」,那麼透過聲援舉世注目的香港佔中,多少能讓部分的小確幸們意識到民主的珍貴,然後他們才「有可能」逐漸「關心公共事務」、才可能一步步地理解「所有的公共事務都與制度有關」、「制度與政治有關」、「只有在民主制度下公共事務才有被合理討論處理的可能」、最後發現「只有定期投票的民主其實是更可怕的獨裁」。所以,聲援

新加坡的中肯分析:北京一旦覺醒,台灣的遊戲就結束了

「爹爹,我長這麼大,證明我能夠掙錢養活我自己。清苦也能過日子,何況我的能力並不差,也曾經賺過不少銀子,為什麼您一定要逼我嫁給隔壁那個隨處大便、天天毆妻的土財主當小妾呢?」 「女兒啊!咱們是小戶人家,隔壁的那個大財主追求了你那麼久,你就答應了他吧!雖然他把老婆打得鼻青臉腫、雖然他會沒收爹娘給你的首飾嫁妝,但是說不定將來有一天他會變得知書達禮啊!況且,你如果再不答應他,一旦他翻臉了,派了土匪來我們家搗亂、把你給綁走,我們不但一點兒好處都沒有,而且最後你還是一樣要被他強姦,所以,為了你好,要不你就順了他的意吧!」 這兩天網路上流傳一篇「 新加坡的中肯分析:北京一旦覺醒,台灣的遊戲就結束了 」。文章的邏輯,就我的理解,大概就是上面父親的諄諄教誨。 延伸閱讀: 新加坡的中肯分析:北京一旦覺醒,台灣的遊戲就結束了  新加坡媒體日前報導稱,應當承認,與大陸人的富於幻想和癡情相反,台灣人在定位和判斷對手這一點上始終是頭腦清醒的,無論大陸如何溫情、藍綠誰在執政,台灣朝野均將大陸看成是一個試圖吞併自己的敵手。 在如何對付大陸的問題上,台灣人也是精明的。他們一方面拒絕「統一」和「一中」議題,另一方面則利用大陸急於統一的心理而索取好處和讓步,以爭取「台灣利益的最大化」。 台灣人可能會為自己的精明和佔了便宜而得意,但是台灣人有一種近視症,沒有看到自己的先天劣勢和長此下去的巨大風險。 一、台灣的先天劣勢和台灣人的認識盲點 在兩岸博弈中,台灣先天地處於劣勢地位。兩岸力量對比早有定局:大陸強而台灣弱。 即便過去大陸處於動亂貧困時,台灣也沒有能力反攻大陸。今日大陸的力量已更是今非昔比。所以無論台灣人如何努力和精明,也不可能改變這一陸強台弱的力量對比格局。 許多台灣人也許明白這一點,但他們會說,「不是還有美國支援我們嗎?」曾有人撰文說大陸沒有台海言戰的本錢。其理由有兩個:一是美國的軍事力量如何厲害,二是大陸經不起長期的戰爭拖累。 認為美國會為台灣的利益而與大陸開戰,這很可能是台灣人的一個巨大誤判。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他人的「拔刀相助」上,這是非常冒險而不保險的。 美國的軍事力量強大固然不假,但台灣人應當明白,站在美國的利益上來看,美中關係畢竟比美台關係重要得多,台灣在美國的全球關係格局中終歸只是一個很小的棋子。 美國人不可能會為台灣「兩肋插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