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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政府百日民調狂跌,為什麼?

身為一個民眾,有太多找不到合理答案的「為什麼」。 找不到為什麼 什麼是聽證會?聽說在土地徵收案中,聽證會只是一個基本的法定程序,為什麼被徵收土地的民眾、關心土地正義的學者要求一個聽證會卻千難萬難? 什麼是轉型正義?聽說轉型正義是一種價值觀的確立、一種對於過去錯誤的改正與彌補。當蔡總統高舉「轉型正義」的大旗,為什麼那些在戒嚴時代迫害人權、擔任打手鷹犬的各類公務人員依舊可以當高官享厚祿?甚至,別說改正這些長久以來、幾乎「見怪不怪」的錯誤了。就連318違法打人惡警明明證據確鑿,為什麼迄今無法移送法辦? 什麼是職業工會?聽說在先進的民主國家,職業工會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存在,為什麼在中華民國有各種阻止各種工會成立的理由?就算工會千辛萬苦地成立了,為什麼工會以合法的手段爭取合法的權益卻又要面對各種的指責,彷彿各行各業的從業人員理應具備最崇高的職業道德、卻不該爭取自身的基本權益? 什麼是勞動檢查?為什麼對於員工職業道德無限上綱的台灣社會,對於財團以及公營事業的公然違反勞基法卻又無止盡地姑息?當台北市終於出現了一個勇於執行勞動檢查、並且公布違法企業名單的勞動局局長賴香伶,為什麼始終難以獲得媒體的青睞報導? 為什麼總是用藍營的人 類似上述這些基本而且重要的「為什麼」,在中華民國台灣地區(是的,每次選舉的時候,咱們的選票上頭就印著這樣的字樣,咱們的憲政體制就是如此自我定位;這又是另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為什麼」),答案往往讓人一頭霧水,甚至根本沒有答案。而且,更慘的是,這樣的「為什麼清單」可以無限地擴充衍生:為什麼理應重視公共安全的政府漠視消防員人手嚴重不足、而且必須穿著破爛消防衣救火?為什麼大力提倡增產報國的政府漠視家有幼兒的年輕父母排隊半年也未必等得到安心的幼稚園? 民眾有滿肚子的「為什麼」,蔡政府也有:就職不過剛滿百日,而上述這些問題都是冰凍三尺,絕非百日之寒,為什麼蔡政府的民調會大幅滑落呢? 因為,蔡政府放棄具備行政經驗的民進黨同志不用,整體而言還是用些藍營的人。那麼,是在昭告天下「民進黨沒有人才」囉?那麼當初人們幹嘛讓你民進黨執政?換上了新政府,新政府的各班車掛的卻是舊的(具備相同意識型態的)火車頭,人們如何相信你能走出新局? 別變成不處理委員會 關於華航罷工,蔡英文親自喊話「不讓你孤單」;關於國道收費員的權益問題,蔡英文親自與徐旭東對

吠文人生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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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22-星期一 為了自己的興趣、理想,付出再多,雖然累,但是不覺得苦。付出很多之後,如果運氣也不太差,或許就會有一點小成就、小肯定出現。 真正的挑戰,在這個時候才開始出現。第一個挑戰,就是在「自我肯定」與「自我膨脹」之間,守住那條界線、鎮住那個心魔。 不敢自我肯定的人,永遠都在懷疑自己,於是難成大事;習慣自我膨脹的人,註定吹破牛皮、於是淪為笑柄。 經過兩年半的努力之後,一點勇氣、再加上一點幸運,我的吠文生涯從今天起進入一個新的里程碑。我給自己的功課是: 1.心態的掌握:永遠保持初衷、不要迷失自己、不要自我膨脹。 2.時間的分配:不要忽略家人。 3.寫作主題的挑選:學習取捨。「寫什麼」很重要,「不寫什麼」更重要。 4.心靈養分的補充:學無止境。閱讀,有的時候需要淺而廣、有的時候需要窄而深。 5.健康的維持:偉大的作家需要有強健的體魄,何況是我這種半桶水的寫作者,當然更需要。 明年的今天、後年的今天、大後年的今天.......每一年的今天,都要微笑著確認自己保持這樣的奮鬥、這樣的心態走過了一年,一年又一年。 2016-08-24-星期三 關於寫吠文,我從來都沒有不認真。現在因為某些原因而自覺應該更認真的時候,竟然覺得綁手綁腳、千言萬語不知從何下筆⋯⋯。 這大概是第二個要克服的心魔吧! 2016-08-26-星期五 文章寫得深了,可能失之厚重;文章寫得淺了,可能失之輕薄。 文章寫得長了,可能讓人無法卒讀;文章寫得短了,難以完整敘事論理。 最終,我還是應該回到初衷:所寫的東西,必須是經過閱讀與思考之後,自己真心相信、而且不吐不快的文字。篇幅長短不論、議題軟硬不拘,就是一直很誠懇勤快地讀與寫。寫出來之後再把文章分門別類,試著投放到不同屬性的平台之上。 如果把求好心切用錯方向,就會希望自己寫出一篇給所有人看的文章~~那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期待。越是想要求好心切,越是綁手綁腳啊! 2016-09-01-星期四 我沒有一次供稿給好幾個媒體的實力,也沒有那個打算。一方面不希望自己「為了交稿而硬寫亂寫」,另一方面更擔心「因為忙著寫東西而沒有時間讀些好東西」。 只要多讀、多想,自然就會多一些想法、自然就可以多生出幾篇文章。如果反過來,為了多寫幾篇文章而拼命寫,寫不了多久,

悲壯地腦補著

我應該不算什麼正義魔人,我也幹過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儘管如此,我時常會幻想:什麼時候我的同事們也能開始對抗不公義的事情。就從很簡單的「不要違反行政中立、不要因為長官的指示而去幫特定政黨的候選人助選造勢」,以及「抵制長期的、例行性的、惡意的違反勞基法的惡劣行為」開始。 這樣的要求應該沒有很高吧!這麼簡單的幻想,不知道哪一年可以實現? 然後呢,貼這簡單的一篇貼文,心中的小警總也在審查半天。於是很悲壯地腦補著,覺得自己是在戒嚴時期爭取言論自由的「萬惡共匪」,明知道終有一天人們會因為我這種人的犧牲而享受到自由,可是又覺得他馬的我為什麼要因為爭取未來所有人的自由而被現在這些人糟蹋?

法國的布堅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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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文明⋯⋯ 相較於中華民國的教育,法國對於人文素養的重視,應該可以說是地與天的差距了。如果連法國都會出現這種新聞,我忍不住想,台灣還要經過多久,才可能培養出具備真正人文關懷的下一代?

護士的樂天

有時候我懷疑,醫院裡面的護士每天面對這麼多老病死,如何能夠不心情沈重?怎麼還能夠在巡房時用聖誕老公公派送禮物般的燦爛笑容為病患注射點滴?那是他們養成教育的一部分嗎? 「大概是因為人格特質吧」,我的護士老婆說。一般而言,能夠在護理界撐下去,通常都具備兩種特質,第一種叫做「樂於助人」,第二種叫做「用笑容面對痛苦」的樂天。像我這種隱約看到一個「點」,就習慣「全面」編織整套苦難劇本的腦補大師,真要投身護理界,肯定撐不過一個月。 我忍不住進一步想:醫護人員面對這麼多的老病死、那麼多的哀傷,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層面的職業傷害吧!有沒有誰曾經關心過護理人員的心理衛生呢? 當然,答案當然是「沒有」。這個社會持續用「職業道德」綁架剝削醫護人員,死活都不管了,哪裡可能關心他們的心理是否衛生呢?

牠,以及急診室裡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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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一隻小狗被關在狹小的狗籠裡。小狗憤怒、怨恨、痛苦、哀傷,各種負面能量在牠身上不斷累積,但是絕對沒有宣洩的可能。你能想像那隻狗的眼神會有多悲傷嗎? 而我,在前天,看見了這樣的眼神,在急診室裡。 多數的病床旁都有家人、親友或外籍看護陪伴著,而他身邊空無一人。他在床上時臥時坐,無聲無息地沉默著。加上他的床位剛好在急診室的最角落,再加上半掩的布簾,讓人幾乎誤以為那是一個空床位。我也因此多看了那個床位一眼。 他小腿的刺青圖騰走的不是時尚風格,而是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兄弟口味,因此我又多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的手掌、腳掌各自少了兩、三根指頭。是電擊之類的工傷意外讓他失去了手指腳趾?或者這是混跡黑道的殘忍代價?我無法自拔地腦補著他的人生劇情。 忽然他起身,拉開布簾探出頭來,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輕聲地喊「醫生~~」。我終於瞧見他的臉。長年累積的習氣是藏不住的氣質。他兇狠、憤恨的氣質被巨大的痛楚壓過,只剩下深深的無力感。 他其實好年輕,了不起也就只有二十五歲上下。這麼年輕的歲月裡,他究竟經過了多少苦難?又是否因此造成了他人的苦難?這些說不清的因果循環是否又報應在他身上? 中國有一句歇後語,叫做「癩蛤蟆墊桌腳—死挨」。無盡憤恨痛苦在癩蛤蟆體內燃燒。想要逃離苦難?想要找兇手報復?想要胡亂打砸洩恨?別想了。你哪都去不了。一路走來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會不會是一個只能死挨的癩蛤蟆人生? 小時候,我的父親愛養狗,並且認為「狗要關才會兇」、「會兇的狗才是好的狗」。被關在水泥狗籠裡的狗兒拼了命地想要自由,不斷衝撞牢籠以致於頭破血流、哀號連連仍不願罷休。那麼年幼的我懾於父親威嚴沒有膽量為狗兒求情;多少年過去了,這個世界還有更多更深的殘忍現實我無力改變。 我始終忘不了急診室裡的他痛苦怨恨的眼神,還有那年狗兒悽厲的叫聲。

心理學家的實驗兩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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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同溫層的意義>> 人類到底有多盲從呢?心理學家做了一個實驗。 實驗者把你找來,和其他七個人排排站、一起接受考試(當然,那七個人是心理學家串通好的)。考試內容很簡單:讓你指出三個線條中,哪一條最長。 這麼簡單的考試,你答錯的機率低於百分之一。巴特~~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巴特~~只要有三個人的答案和你不一樣,你答錯的機率就會提升到百分之三十二。 另外,如果你是第八位作答的人,而你要回答的時候竟然發現前面七位的答案和你不一樣的時候,你有百分之七十的機會選擇和大家回答一樣的答案,而不是堅持你所看見的、正確的答案。 相對的,只要有一個人和你的答案一樣,你錯誤的機率就會降低四分之一;就算這個和你一樣堅持真相的人後來退出實驗了,你還是比較容易繼續堅持下去。 這個實驗不是我掰的,是<<路西法效應>>這本書裡面寫的(p333~334);所謂的實驗都是真正的心理學家進行的學術實驗。 關於這個實驗,負面的意義是「原來人類這麼盲目從眾、無法堅持對的事情」;正面的意義是:同溫層很重要!同溫層很重要!同溫層很重要!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 之二 <<你有多殘忍?>> 人類可能因為服從而變得多殘忍呢?心理學家設計了一個實驗。 心理學家找個路人來接受實驗,要他玩角色扮演的遊戲。路人是「老師」,另外還有個人被綁在椅子上扮演學生。「老師」負責教「學生」背單字,如果學生背錯了,老師必須按下電擊鈕、讓學生知道不專心的代價。 電擊鈕有三十個,分別代表從15伏特到450伏特的電流。這個學生有點笨,一開始還算正常,慢慢的開始注意力不集中,於是老師只好電他。 其實,電是假的、「學生」也是心理學家找來的演員,但是,當然,「老師」並不知情。 「學生」一路犯錯,心理學家要求「老師」一路電擊強度。強度越來越高,學生就會越來越痛苦;被電擊的學生的反應從咒罵到哀號,後來甚至昏厥了之後,心理學家還是不為所動,要求「老師」繼續實驗、繼續電。猜猜看,有幾成的「老師」會聽從心理學家的指令把電擊鈕由弱到強一路按下去? 心理學家訪問了四十名精神醫學專家,專家們預測這麼變態的「老師」應該少於百分之一,而且認為絕大多數的老師在到了150伏特的按鈕時就會縮手不玩了。 實際上?實際上,有三

處理事情/處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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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都會有情緒;我們時常忘記先處理情緒,就急著處理事情。 可是情緒明明卡在那裡、不酥湖啊!結果是:我們自以為自己在處理事情,卻不知道自己只是在發洩情緒~事情怎麼能夠妥善解決呢? 然後,因為事情沒能處理好,又有了更多的情緒。 「處理情緒」不是「壓抑情緒」、更不是「評價情緒」。只要不是尋死覓活、自傷傷人的那些極端情緒,我們就不用急著「平復」它。只要打開我們的「錄影機」~~想像有個錄影機在我們頭上一公尺的地方正在記錄著這一切、觀察這一切~~這樣就好了。 如果真要說所謂的「處理」,就是「好好地與情緒相處」,感受自己的情緒、聽情緒說話~~到底我為什麼留眼淚?是因為憤怒?委屈?後悔?還是悲傷? 當我們細心「觀察」、「錄影」,無形中就是讓自己適度抽離(或者說不過分耽溺)於當下的情緒。 當我們的情緒自然平復之後,這些記錄下來的點滴,就是自己協助自己釐清情緒、進而分析事情,最後才能理性地思考「如何解決事情」的重要線索。 我們都知道要「傾聽內在的聲音」、「與自己和解」。怎麼做?第一步,就從「接納情緒」、「觀察情緒」開始。

楊偉中對民進黨弊大於利(原標題:你的邏輯業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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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邀請楊偉中擔任「不當黨產委員會」委員一事,各方鄉民反應不一。支持這種決策的鄉民理由大致有二:第一,楊偉中曾是中國國民黨的發言人,應該知道很多內幕,有助於清算黨產。第二,拔擢中國國民黨的叛將,可以加速中國國民黨的裂解。 淺見以為,在楊偉中這個案例上,這兩種理由基本上不成立;就算成立,對於民進黨而言也是弊大於利。原因如下: 第一,楊偉中憑了什麼變成了中國國民黨的發言人?因為根正苗紅、先天上就已位居權力核心、熟知內情與權力運作,所以自然而然地在中國國民黨內一度位居要職?還是,其實他只是個工具人,被中國國民黨拿來當做「擁抱新世代」的樣板?甚至只是因為擺不平中國國內各方勢力、所以被推出來跑龍套?又或者,他是當時某個掌權者的愛將,跟對了老闆所以雞犬升天?這樣子的楊偉中,到底知道多少內幕八卦? 要說「了解內幕」,那些根正苗紅、而且數十年來長期跑中國國民黨黨政新聞的媒體人,說不定還聽到更多不同的內幕八卦呢! 第二,就算楊偉中真的知道很多好了。現在是民進黨主政,有必要用這麼高的價碼來招降嗎? 接下來暫時不談政治理想,只談權力鞏固。直白的比喻是:如果這樣一個中國國民黨的叛將值得「不當黨產委員會」這個舞台,那麼請問要提供怎樣的舞台招降中國國民黨內的真正大咖?對於那些為了民進黨立下汗馬功勞、又有真才實學的重要功臣,又要花怎樣的價碼來酬謝他們?給楊偉中這種舞台,真的能讓眾人服氣嗎? 第三,關於「政治場上的招降納叛」這種事情,可以從權力的本質進行剖析。要讓你乖乖聽話有三種方法:一種是對你洗腦、讓你心悅誠服;一種是給你甜頭吃;一種是給你苦頭吃。 其一,對政治人物洗腦?從來都只有政治人物對民眾洗腦,要對政治人物進行洗腦,哪有這麼容易? 其二,給甜頭。給甜頭所可能產生的隱憂,在剛剛第二點已經提過。總之,給他甜頭?甜頭這種誘因越吃口味越重,而且資源有限,哪裡這麼多錢買甜食去滿足他?況且,之前乖乖聽話的那些人難道不會眼紅、進而也坐地起價? 其三,真正效果宏大的,是「給苦頭」!既然中華民國人這麼喜歡收看包青天,我們就拿衙門老爺辦案的橋段做譬喻。直白的說,就是:大老爺我升堂討不當黨產,知情不報的中國國民黨員一律捱板子!如此一來,熟知內情的中國國民黨黨員因害怕被打屁股而窩裡反,在一旁拿著板子準備打別人屁股的衙役也懾於官府威嚴不敢有二心! 怎麼會是把應該被審問錄

正義地高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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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度虐殺小動物的留學生再度進了警局,一堆民眾在警局追打嫌犯、還有更多的民眾在網路按讚叫好。 有些人對於這些正義哥們頗不以為然,說:「你這麼有正義感,怎麼那些殺人如麻的黑道大哥、魚肉鄉民的地方混混、還有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富商們出庭的時候,卻又不見你們義憤填膺地追打?因為你愛貓更勝於愛人?」 不是的。我相信你都愛,而且很可能你愛人更勝於愛貓狗。只是你不敢打那些你惹不起的人,而這種小留學生看起來搥他幾拳應該不會對自己造成危險;又或者,躋身在一堆群情激憤的人群當中,本來就痛恨這種惡行的你受到群眾氣氛的感染,於是壓抑不了衝動、說打就打。義憤填膺的你覺得洩了憤也伸張了正義,更有一眾網友為你的義行鼓掌叫好。 你自認為很有正義感,但是要伸張正義的時候難免要掂掂自己的斤兩。對於你這種瞻前顧後的考量、對於罪犯區分大小的雙重標準,我真的不會笑你~~就像我也自認為很有愛心,但是要捐款做愛心的時候我總會摸摸自己的口袋;今天看到這個窮人的苦難,我流淚卻又捨不得捐錢,明天我買一杯九十元的珍奶卻又喝得不亦樂乎。即便我這麼矛盾,我也從來不會笑自己偽善。 問題是,你所謂的伸張正義,客觀而言,究竟是為正義點了一盞光明的燈,還是在黑暗中更罩上了一層隔閡的紗? 我和你一樣痛恨虐殺小動物這種冷血罪行。它違背了人類對於正義的追求、嚴重傷害了我們愛護小動物的心(先不去管為什麼我們在此同時對於不當開發造成的路死石虎這麼冷漠)。你出拳揍了這個王八蛋,你洩了憤、伸張了正義之後呢?「沒辦法啊!法律都是在保護壞人的啊!」 有制度就有漏洞,法律總是保護懂法律的人~~這些是客觀存在的現象,我都懂。問題是,一個國家為什麼要有法律?為什麼犯罪必須經過審判才能加以懲罰?為什麼再罪大惡極的現刑犯也得給他找個律師替他辯護?為什麼刑罰必須由國家來執行?如果以私刑來伸張正義會造成什麼樣可怕的後果?你難道不知道你對於「正義的追求」造成了更大的傷害嗎? 這些這麼基本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答案?如果真的不知道,難道不能把玩寶可夢的時間撥一些些出來上網搜尋一下答案嗎? 這種私刑正義明明就是一種弊遠遠遠大於利的糟糕手段,為什麼這個社會總是不斷地毆打(沒錢沒勢)的罪犯、然後自覺正義地高潮著?

「公民常識」與「進步價值」

菲律賓總統度特蒂用駭人聽聞的法治觀(如果他的觀念算是一種法治的話),試圖解決駭人聽聞的毒品問題。 政策一開始實施沒多久,就有一大堆人因為「疑似與毒品掛勾」被警察給槍斃了。這樣血腥的新聞當然很容易吸引讀者的點閱,於是果然也就登上了中華民國台灣地區的主流媒體。 猜猜看,這麼重要的議題,中華民國台灣地區的主流媒體會繼續追蹤「報導」、並且深入「探討」嗎? 我猜不會。為什麼呢?因為血腥的新聞有點閱率、嚴肅的討論不討好;更重要的是:中華民國人擁抱威權思想,「亂世本來就該用重典啊」,如果深入探討亂世用重典的利弊,得到的結論會讓中華民國人的玻璃心碎一地。 你大概會問,「憑什麼這麼篤定討論之後的結論一定不利於『威權思想』」。為什麼?因為這些問題在所謂的西方世界已經變成一種「公民常識」;而,在中華民國台北地區,「反對威權思想」目前仍是一種「進步價值」。 簡單的說,就是,中華民國台灣地區的人們不喜歡看嚴肅的討論,更不喜歡看「反對威權思想」這種結論。所以,關於菲律賓的後續探討,除了公共電視之外,恐怕不會有主流電視製作專題認真探討的。 我猜對了嗎?時間會證明一切。我真希望我猜錯了。

讀「路西法效應」雜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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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還是軟弱>>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道德意識,不過絕大多數的你我的道德變速箱其實都是空檔。一點點的斜坡就足以讓我們往沒有下限的懸崖暴衝。 但是我們無知到誤以為自己是天使,或者軟弱到不敢承認自己是惡魔。 <<制服與髮禁>> 正在讀「路西法效應」這本書,說的是1971年的美國史丹佛進行的一個心理學實驗:花錢請來一群身心很健康的年輕人隨機分組,玩一個叫做「假裝自己是獄警/囚犯」的遊戲,好讓心理學家觀察「一群好人被放進壞的環境,看看最後誰勝利」。當然,心理學家在設計遊戲的時候會動一點小腦筋,讓實驗者能夠很快地融入自己的角色。 這裡想說的是其中一個很小很小的梗。 遊戲裡面,假扮囚犯的人,必須將「女人的絲襪當做飯人戴在頭上的制服帽,代替新進入獄時必須剃光頭的例行程序」;「戴上絲襪帽也是一種消滅個人特色的方式,凸顯他們在監獄階級中沒沒無名的地位」(路西法效應;p65)。 花錢請人來做實驗的前提下,心理學家也只是用絲襪代替剃光頭,而多少年來中華民國教育部要求男學生要理三分頭、女生必須耳下三公分;長一點短一點就會被教官師長嚴厲地懲罰、羞辱。 中華民國在學生身上施加了多少年的髮禁,然後還有一群被洗腦而不自知的大人們在頌揚髮禁之必要、制服之必要。 <<吃力地讀著>> 我花了兩個小時,很吃力地又讀完三十頁。不是因為內容很艱澀,而是因為內容太震撼。 對人類的心理機制多一分了解,就覺得人類的悲哀多一分。原來人類的心靈這麼容易被操控!!! 最近一兩年偶爾讀一點歷史書,對於歷史上巨大的殘暴,比如說戰爭啊、屠殺什麼的,在不寒而慄的同時,我的內心是困惑的:「一個看起來正常的人,為什麼可以輕易地變成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態那樣殘忍」? 這本<<路西法效應>>才看了不過一百頁,我覺得我逐漸懂了。 <<就是一句話!噁心>> 一個心理學教授,找了一群身心正常的大學生進行心理學的實驗。實驗很簡單:把大學生隨機區分成兩組人,一組人扮演獄卒、一群人扮演囚犯,看看囚犯的心理會怎麼樣。 結果所有人的表現都讓人嚇一跳。囚犯在三天之內幾乎崩潰、獄卒在三天之內變成了冷酷無情的虐待狂,連教授自己都變成了入戲太深的典獄長。 而,扮演獄卒

理解/破解論述的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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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口語表達還是文字寫作,我們不習慣釐清「主觀感受」與「客觀事實」。我們通常西哩呼嚕地摻在一起做成了撒尿牛丸,說/寫了出來,聽眾或讀者再以自己的「主觀意識」以及有限的「事實觀察」解讀這一串話,於是覺得「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嘛!」,於是又嘰哩咕嚕地回敬了一大串夾雜著客觀事實與主觀感受的撒尿牛丸。 比如說,「柯文哲辦雙城論壇」、「柯文哲主張兩岸一家親」、「柯文哲認為統戰在台灣被污名化」是「客觀事實」,至於柯文哲基於怎樣的動機做這種事、說這種話?這只有柯文哲自己心知肚明,旁人只能「主觀地猜測」。至於,關於這件事情的「主觀詮釋」呢?「兩岸都是血濃於水的中國人」是一種;「白色力量的柯文哲超越了政治紛擾、以維繫和平為最高價值」是一種、「缺乏法治民主觀念的柯文哲著迷於強人政治與威權思想,喜歡與毫無人權的中國勾勾搭搭一點都不意外」也是一種。 針對這個議題,人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也都可能針對這個議題寫一篇文章,然後又有某個人針對那篇文章寫出了一篇反擊的文章。如此來來去去,為什麼時常真理並沒有越辯越明、反而是越寫越「灰」呢?因為我們一來一往的文章時常是分不清客觀事實與主觀判斷的撒尿牛丸啊! 「核心價值」不同,「價值判斷」就會不同;「判斷」可以主觀,但是必須基於客觀的事實。面對一篇似是而非的政治吠文,只要試著去揣摩「這篇文章的所要闡述的核心價值是什麼」、「這篇文章裡面所描述的事實是否客觀」、「這篇文章裡面所作出的判斷是否背離基本邏輯」這三個問題,要理解/破解文章的論述,就容易許多了。

說你「拜柯神」哪裡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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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簡單的基本道理:「動機」、「方法」、「結果」,這三者之間,未必都呈現正相關;很多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直線的、是扭曲的、甚至是相反地。 就以棒球做比喻。「漏接」是後來的「結果」,我們很難判定選手一開始「漏接的動機」是什麼。當然,如果某個選手每次漏接之後戶頭就會多出一大筆錢,那麼我們就可能進一步懷疑他的「漏接的動機」。因為很難找到具體事證的關係,所以要證實對於「動機」的指控實在很難。 問題是,我們幹嘛管動機呢?對於時常漏接的選手,我們固然必須要監控他有沒有異常的收入來源,更重要的是:不管他是因為技術差還是因為打假球,只要常漏接,總之換掉他就對了。 可是臺灣不行啊!臺灣的政壇還在流行造神啊!有幾個人會去監督、質疑自己的神?台灣人始終都不知道如何透過批判監督去鞭策這尊神;最後的最後,一旦發現那個神「一點都不神」的時候,就只會把它歸類成「鬼」,質疑「祂」一開始的動機就根本不單純。 你沒有聽過「絕對的權力、造成絕對的腐化」這個道理嗎?用這種方式在拜神?好神都被你拜成惡鬼啦! 為什麼說這一大串?「一再強調」「兩岸一家親」的柯文哲與上海舉辦「雙城論壇」,迎來了上海市委統戰部長。柯文哲竟然說「統戰在臺灣是污名化的名詞」。然後,那些膜拜柯文哲的人有幾個出聲批判? 據說柯文哲當市長的幾年來為市民省下上百億的公帑,這個值得稱許。可是當柯文哲連「統戰在台灣是被污名化的名詞」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的時候,那些平日頌揚柯文哲北市政績、同時自認屬於台派、具有台灣主權意識的人,有幾個人願意發聲批評? 如果連這種毫無主權意識的話你都不願意批評,說你是拜柯神的柯粉,只是剛好而已嘛!哪裡是什麼嘲諷呢? 文章刊載於2016-08-13-蘋果日報電子報「 說你『拜柯神』哪裡是嘲諷? 」

寫與不寫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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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幾個月前、在某個地方看到一段文字,大意是:某個世界級的鋼琴家說,「彈什麼很重要,不彈什麼更重要」。 讀到的當下,我覺得真是心領神會啊!我每天想要寫的東西這麼多,如果什麼都寫的話,把自己累得形容枯槁不說,我的程度永遠都不可能大幅提昇、我永遠只能是目前的我。 幾個月過去了,我發現,這句話說來簡單,做起來一點都不容易啊!我每天那一大堆讀書心得生活體驗還有一堆狗屁政治亂象導致的不寫不快讓的政治吠文,哪一段不是不寫不快?我盡量的忍住不寫,如果忍不住就寫在小紙條上,省下成文的時間,同時安慰自己「反正我有大略記錄下來了,真的有空的時候再拿出來整理寫就」~~可是眼看著紙條有增無減,心知肚明所謂的「日後有空」根本是自欺欺人。 忍啊忍的,忽然又開始自我懷疑起來,「這點點滴滴都是真實的我、珍貴的紀錄啊!有些事情今天不寫下來,明天就忘記了,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於是乎愈發地困惑了。我甚至開始懷疑,關於寫作這條路,如果真的要成長,除了天賦以及很多努力之外,說不定還要很多運氣吧!就好像讀書一樣,書海無涯,光會「認真讀書」的人只會累死自己。那麼多聰明又認真的讀書人之中,有些人剛好在對的時間點幸運地翻閱了那幾本對的書,那幾本書在腦海中組合產生了重要的化學變化;於是,在這麼多同樣聰明、同樣努力的讀書人之中,只有他產生了重大的思想躍進,於是卓然不群。 這篇喃喃自語又花了我二十分鐘的時間,而且估計又是另外一篇不該寫的廢文。只是積習難改,那也是無可如何之事了。

路西法效應與索多瑪120天

昨天我寫了一篇小短文,描述我有時候會「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類視為一種巨型蟑螂」的心情。 這樣的想像完全不是出於惡搞或玩笑,而是基於嚴肅的思考。如果你也和我一樣正在讀<<路西法效應>>這本書,應該就會認同「比蟑螂還噁心的人性」是一種平舖直敘的描述,而不是誇大不實的形容。噁心的程度,讓我每讀幾頁,就必須停下來喘口氣。 你看過「索多瑪120天」這本小說嗎?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我想起了這本大約在十年前讀過、但是沒能讀完的小說;因為太噁心、太殘忍,就放棄往下讀了。 而今天,我才忽然意識到:這本小說其實不只是「極端變態的想像故事」。回顧人類歷史,人類做過無數同樣噁心甚至更噁心的事情;而,讀這本<<路西法效應>>,讓我窺見地獄之門是如何開啟的~~當我們放棄了同理心,地獄就會用黑洞般的吸力把我們牢牢捲入。 喘口氣的同時,我也試著構思,要怎麼樣用簡單淺顯又吸引人的文字,讓更多人正視人性根本的問題。可是,我又想起另一則故事:某天,我想要與一個好友分享一個讓人心碎的故事,但是好友拒絕了。他不想聽那個故事的原因,和他不喜歡看恐怖片嚇自己的原因一樣,「不想讓自己難受」。 <<索多瑪一百二十天>>被一位義大利導演拍成了電影;那個導演因為毆打謀殺致死。我沒有他的才華,但是我覺得我有與他相同的苦悶。 「 1975年11月1日,萬聖節和萬靈節之間的那個夜晚,義大利作家、「後新現實主義時代」的電影導演帕索里尼在羅馬郊區海濱被一個17歲的男妓用棍棒擊殺。這位毀譽參半的大師的猝然暴斃震動了歐洲文藝界:教士們在他屍骨末寒時便開始驅除他的「邪惡魂靈」,而他的朋友、學生和崇拜者們(其中包括薩特、貝爾托魯奇和羅蘭·巴特)則為他舉行隆重的葬禮,尊奉他為「聖—皮耶·保羅」。 」

書寫與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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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書寫這件事情,你可能曾經在財經雜誌上讀過「越寫越聰明」之類的句子,又或者聽過某個文青朋友不斷強調「書寫是最好的療癒」。聽起來好像真的很厲害,可是,能不能把它之所以厲害的原因、還有具體操作的方法說得更清楚透澈又白話一些,別只是成功學式的洗腦、或是文藝腔式的喃喃自語? 當然可以。 不管是書本上的還是網路上的智慧小語,我們都讀過不少了,但是沒幾個人因為看了某句小語就真的長了那句智慧。為什麼?因為那些智慧小語沒有經過自己的體驗、整理、反芻,自然不可能成為自己智慧的一部分;一如把佛經翻爛了背熟了,也不會真的因此成佛。 而書寫,就是那個體驗、整理、反芻的過程。 就拿我最近發生的事情舉例。一直以來我自認自己以誠待人(都說我是「自認為」了,應該沒有不謙虛、太主觀的問題吧?),沒想到竟然有位我覺得最不可能質疑我的朋友在一件最不可能質疑我的事情上質疑我,於是我既沮喪又憤怒。沮喪是因為「原來我做人這麼失敗」、憤怒是因為「我這樣子做人做事竟然他會懷疑我」。憤怒又沮喪,讓我茶飯無心。 怎麼辦,那就拿出紙筆來,先用第一人稱的角度「宣洩」我的沮喪與憤怒;平靜一點之後,接著用第三人稱的角度「描述」「發生了甚麼事」,接著再用邏輯「分析」「對方為什麼誤會我」、「這種誤會可能避免嗎」、「我應該怎麼做才能避免誤會」、「這種誤會值得我情緒起伏嗎」? 這樣一連串的分析下來,「君子之交淡如水」、「豈能盡如人意、但求問心無愧」這些智慧小語,就忽然鮮活了起來、往心靈更深處鑽下去扎根。或許下次遇到類似的事情我還是難免沮喪與憤怒,但是我至少懂得要聰明一點、盡可能在事先避開這些事情、一旦發生這些事情我也能很快自我療癒。 日子一天一天在過,每天都有不同的情緒、不同的體驗。藉由書寫,接納自己的情緒、整理自己的想法、並且用不同的角度反芻這些情緒想法,最後對於書本上那些看似八古老梗的人生大道理產生共鳴、心領神會。 透過書寫,當然可以長智慧啊!

古怪而沈默的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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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班我都會經過二二八公園;最近兩個月上班的時候,我都會看見某個個性古怪、爭議不斷的名人在公園照顧一個應該還不到三歲的小朋友。 從他慈愛的表情來看,我直覺地認定這是他的孩子,也毫不懷疑他對孩子的愛。唯一的問題是,這兩個月來,經過他們身邊四、五十次,我從來不曾見過爸爸對兒子說話。 這樣子古怪、慈祥又沈默的父親,對於一個未滿三位的小男生來說,在心智發育上會有怎樣的影響?會不會在人際互動上產生嚴重的問題、讓孩子的一生從起跑點就開始產生重大的挫折、難以癒合的傷害? 身為一個網路鄉民,嘴砲這種問題的實際意義不大。我這個父親就真的很趁職嗎?趁職的父親就有資格對於別人當父親的方式指手畫腳嗎?簡直莫名其妙嘛! 但是另一方面,原生家庭的教養方式會對孩子產生怎樣的幫助或傷害,大家心照不宣。那又如何?難道我們應該制定出怎樣的規定,只有符合怎樣條件的男女才有資格生小孩嗎?當然不可能啊!這種爛方法只會製造更多問題,一點都不能解決問題。 理想中,我們當然也可以想出一些聽起來不錯的方法。比如說完善的親職教育系統、幼兒教育系統、社會安全網……讓這些可能會發生的問題減到最少。實務上這個理想的實現牽涉到太多千絲萬縷的利益、制度考量,很難實現。 事實是,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完美的世界。這個世界不可能完美,最多也就只是「讓明天比今天好一點點」而已。 所有和人類有關的事情,其實都是悲劇;如果其中竟然有些美好,其實是為了美好而付出努力~~那樣的付出,讓人感到希望、感到美好。

蟑螂與我

不戲謔、很真誠地說:時常,站在捷運的手扶梯上,我會想像對向手扶梯錯身而過的人們是一隻隻的巨型蟑螂。當然,在那樣子的想像世界中,我漂亮的老婆、可愛的女兒、還有我自己,也都是蟑螂。 很荒謬嗎?一點都不會啊!如果蟑螂有思想、有感情,它也會擁有親情、愛情這些美好與痛苦。我們覺得蟑螂又醜又髒。事實上,蟑螂不見得覺得人類的長相很順眼;而且,人類為了活下去,各種心靈上的卑鄙與瘋狂未必比蟑螂身上的細菌大便來得不噁心。 蟑螂的本質是:活下去是唯一重要的事情。整體而言,人類與蟑螂有什麼不同?同樣都是一種求生能力強大的生物,不是嗎?如果地球有思想、有感情,你覺得,對地球而言,它比較討厭人類?還是比較討厭蟑螂? 事實是,人類是一種比蟑螂還要糟糕的存在;但是因為我們是人類,我們不可能集體自己討厭自己(若果真如此,人類早就集體自殺、全體滅亡了)。 人類這種比蟑螂更蟑螂的生物,產生了所有的醜陋。有時候我們感到絕望,是因為看見了我們都只是一種人形蟑螂的實相;有時候我們覺得美好,是因為,在這麼噁心的醜陋之中,有那麼一些人違背了「人形蟑螂」的本性,努力地讓世界更美好。 於是,在醜陋之中,我們看見許多美好~~不是因為看見世界真的變得更美好,而是因為那些努力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