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別說 >> iSayDonotSay

還記得依稀是在高中歷史課本中曾經讀到：佛教可以分成「大乘佛教」與「小乘佛教」；兩者的區別是：前者強調「普渡眾生」、後者強調「渡自己」。 我對於佛教學的認識淺薄得可笑。關於所謂大乘小乘，我也只知道這樣而已。事實上，因為寫這篇廢文的關係，我還上網估狗了一下，看得我頭昏腦脹，簡直是有看沒有懂，只知道自己的那一點理解不但片面、而且簡化到幾乎可說是不正確。 也因此，我完全沒有要藉此賣弄自己對佛學的的淺薄理解，而是單純是藉由我對於大乘小乘的主觀體悟與（很可能錯誤的）理解，去說一說我最近腦袋裡面的那些奇怪的想法。 * 最近腦袋中會跑出一些想法。過去的自己會覺得這些想法很奇怪而難以理解、認同，現在卻益發地恍然大悟起來。 比如說「大乘佛教的理念好？還是小乘佛教的理念好？」，過去的我會直覺地就斷定：「神經病！這有什麼好比較的？當然是大乘佛教比較好啊！你一個人得道極樂了又怎樣？那些發願普渡眾人的人，當然比只求度化自己的人偉大太多了啊！」 可是最近，在理解到身為一個人的無力感、以及這個世界的瘋狂之後，我開始覺得，哼哼，說什麼渡化世人？首先世人沒有想要受你渡化；其次世人根本把你當成神經病、第三你他媽連自己都渡化不了，在那裡胡吹大氣說要普渡眾生？ 而且不止這樣。就算你是千手千眼、聞聲救苦的觀世音菩薩好了，夠法力無邊了吧？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業，菩薩一樣束手無策啊！ 我還很直覺地聯想到史蒂芬霍金說過的話。2008年，霍金就曾說過「定律或許由上帝所制定，但上帝不介入以破壞定律。」你看，這和李耳說的「道」是不是有點像？那就是一個「本質」、一種「萬物運行的基本原理」，根本就不是哪個偉大的神佛菩薩造物主可以去改變的啊！ 所以，那麼到底是有誰能夠渡化誰？ 舉個實例：我可以用愛去「感化」一個壞人嗎？應該是可以的。畢竟我們看過許多實例啊、電影啊、小說啊！感人的故事有很多。 可是，關於生命的本質～對自身死亡的體悟、對名利的看淡、對摯愛離去的放手.......凡此種種，難道真的有誰能夠「渡化」誰嗎？ 說到底，還不是都得靠「自性自渡」！ 也因此，大乘佛教說什麼要普渡眾生，是不是顯得虛無縹緲了些？ 回歸到我自己身上。就說今晚。我其實已經累極，本來要自己早點睡覺的，可是忍不住又想寫一篇政治文；可是想一想，唉呀不對

你或許看過紀錄片裡面處決犯人的畫面。說起來很愚蠢：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好奇「為什麼那些將死之人竟然沒有用盡力氣去掙扎」？當你明知死亡就在眼前，理論上一定會瘋狂掙扎才是啊？ 後來我才知道，唉，誰不掙扎？那是因為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早就已經掙扎到氣力放盡而無力掙扎，又或者是因為絕望到了極點而放棄掙扎。 * 外骨骼。這種聽聞了好一陣子的新時代科技終於成真了、量產了、市場化了。這一天終於還是來到了。 如果你讀了《真確》這本 。這本書對於人類的前景是相對樂觀的。比如說，同樣的天災，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所造成的死傷相較於從前已經大幅地減少；又比如說，歸因於現代醫學的進步，人類的平均壽命才可能來到七八十歲歲這種高壽；又比如說，相較於過去，今日處於赤貧狀況的地球人數已經來到了史無前例的低點......。從這些角度來看，我們沒有理由對於人類的前途悲觀。 人類因為科技的進步而變得力大無窮並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情。人類面臨的困境是：人類的聰明正在讓人類的力量急遽擴大。 運算的力量千百倍的成長，計算機的體積則是千百倍地縮小；過去要怪手山貓才有機器人的力量，現在則是一個人穿著外骨骼也能變成力大無窮的大力士。諸如此類的。基因工程就更不用說了。 「聰明」可以累積。物理學、醫學、資訊工程、材料科技......幾百年來都在持續累積；從牛頓到愛因斯坦到費曼到霍金，他們對於物理學的聰明是可以累積的。 但是「智慧」不行。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怎樣才算公平？怎樣算是壓榨剝削？凡此種種，都是價值判斷的問題；沒有足夠的智慧，要如何做出不後悔的判斷？智慧的必要條件之一是同理心，而同理心這種東西若不是從小培養，一不小心就會被狗咬吃掉。這種東西從來就不可能因為讀了書就真的學到。 簡單一句話：聰明可以輕易地累積，但是智慧不行。 人類的智慧不足以掌握這些因為科技而產生的力量；更慘的是，隨著人類力量的提升，人類更加的無所畏懼、更加野心勃勃，所以也就更缺乏自制力。 有強大的力量，但是卻缺乏足夠駕馭力量的智慧！寫出來的劇本，除了悲劇之外，還能有什麼好結果？ 達爾文的物競天擇，被演繹成希特勒擁抱的社會達爾文主義；我們要如何才能相信今日的基因工程與外骨骼與實質上無所不在的數位監控等等力量不會衍生出另外一場徹底顛覆既有倫理價值的新風暴？悲劇的行程，此其一也。 隨

我想要寫一篇文，唾棄天下雜誌那種過去幾十年披著「放眼遠見、胸懷天下」的雜誌，如今不遺餘力地舔著中國習近平的行徑，還假裝自己仍然客觀中立。 我想要寫一篇文，唾棄那些拿著一中憲法說「明明憲法也是主張要統一，民進黨憑什麼違憲地阻止兩岸和平進程」說嘴的人，故意假裝不知道中華民國憲法說的可是「用中華民國去統一中國」的人。 我想要寫一篇文章，唾棄那些假裝中立客觀的名嘴，無視於台灣主權即將因為一國兩制、兩岸和平協議滅亡的事實，假裝主張九二共識的中國國民黨只是一個民主體制下的正常民主政黨，假裝不知道中國國民黨反對台灣人民抵抗獨裁中國的併吞。 我想寫的文章很多，可是在中華民國，想看的人很少。因為人們根本認定什麼民主人權都不是必要、什麼西藏自焚新疆關押香港慘況都是無中生有、不然起碼也是庸人自擾。 說到底，不是因為這些「假裝」的媒體政黨名嘴很可惡，而是那些自願真的不去看所以看不見的人很可悲。 這些文章想要說的內容，哪一個我沒寫過五篇七篇的？一直重複寫、換湯不換藥地寫、每有個新事件就把這些舊觀念舊酒新瓶重借殼上市地寫.....一寫再寫三寫，老調重彈到我都覺得自己真的很厭煩了。 可是整個台灣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地獄奔去。就算有些人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還是可以雲淡風輕地繼續過日子，假裝這些問題不去思考就不會發生、不去努力就可以自動解決。 這種悲哀的感覺，非常非常非常深刻地烙印在我的身體裡了。 我猜我大概還是會繼續寫下去，因為我無法關掉我的憂心；我也猜我大概寫不下去了，因為我真的會因此吐血而亡。到底我會怎麼樣，我自己也不知道；其實又有誰知道？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地球的氣候越來越異常、人類文明的變遷越來越迅速、新型態的戰爭與剝削正在用滾雪球的速度不斷膨脹，而且這樣的問題並非台灣獨有、而是全球皆然。想到這點，就覺得，死亡對於像我這種自認為已經活得很努力的人，真的是一種解脫～～只求死得不要太痛苦而已。

這五年多來，我的臉書成為我很寶貴的資訊來源。 當你追蹤一個真正關心社會的人的臉書時候，你自然就會因為臉書的連結而接觸到更多對於社會議題有多元觀點、有深刻見解、有努力行動的人；也因此，那些真正值得你更關心的重要消息，也會在傳統媒體報導之前早早地就出現在你的臉書牆上。當然，為了避免自己因為活在同溫泡泡的弊病而追蹤的奇特臉書，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星期六的上午，在便利商店花了一個多小時，取消那些會誘發我躁鬱症的追蹤。取消的標準是非常非常主觀的：小確幸到讓我覺得抓狂的臉書；當初為了避免自己偏聽所以刻意追蹤的同溫層之外的臉書....等等，諸如此類的。 最讓我覺得不捨與內疚的，是哪些有梗之人的臉書～那些有著醍醐灌頂的精闢言論、讓人由衷敬佩的偉大付出，諸如此類的臉書，我狠下心一個一個地取消追蹤。並非「全部」都取消追蹤，但已經是「幾乎全都取消」的程度。 不捨，是因為那是我這些年來無數次篩選出來的精選名單；內疚，是因為我背棄了那些為了所有人而努力的人；他們為了我在內的所有人繼續奮鬥著，可是我就這麼輕巧地轉身溜走了。 刪完後，赫然發現臉書牆上的廣告貼文不成比例地暴增。嗯，我想我看見臉書的本質了。

有時候我也會嚷嚷什麼寧戰死不投降。 戰死是引刀成一快的事情，這我倒是容易接受；無止盡的刑求則是把你折磨成求死不能的人形畜生而已。當我想到這點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塊土地上的人真不值得我明知這種苦難還留在原地受折磨。 百分之四十以上的人漠不關心自己的前途～不管前途到底是獨立自主的康莊大道還是奴役刑求的無間地獄，總之一概不關心，腦袋裡要不然就是小確幸，要不然就是發大財；但是對於怎樣才能發大財、一直以來是誰在剝奪他發財的機會這些明明可以用理性去檢視的問題，卻又不屑一顧。 另外百分之五十的人像殭屍一樣不願意去看客觀的歷史與事實，只相信自己既定的政治信仰、其他不同立場的就一定是騙子；哪怕客觀的事實與具體的論述擺在那裡讓他啞口無言，他還是繼續堅持自己的政治信仰。 那麼，我為什麼要陪著這百分之九十的人去死？ 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夠有勇氣了吧？夠有國際知名度了吧？結果到了最後的最後，他還是希望自己不要死在中國。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算是哪根毛，有必要氣吞山河地讓自己與家人冤死慘死在中國台灣？ 恨只恨我能力不足以攜家帶眷地遠走高飛而已。

某個很神秘的網友說，他看到《異常流行幻象與群眾瘋狂》這本書，就會想到我。 這本書我約略耳聞過，但沒讀過。顧名思義，內容說的是人類的瘋狂，金融泡沫、宗教狂熱，諸如此類的。為什麼人類會相信一顆鬱金香可以價值一間房子？而且為什麼明知這一定是泡沫，但卻又堅信泡沫一定不會在自己的手上破掉？為什麼人類會瘋到那種地步？ 顯然，網友很明顯感受到我的焦躁。 我總是焦躁。反覆地問自己：為什麼大家可以活得這樣從容自在？ 我批評器官案、我擔心台灣被中國併吞、可是眼看著又有這麼多人篤定地要把票投給主張一個中國的中國國民黨，所以我焦躁到了惶惶不可終日的地步；我很努力地寫文呼籲問題的嚴重性，可是絕大多數的人不覺得問題有這麼嚴重，甚至根本不覺得有問題。 好！那麼應該是我想錯了吧？這種可能性當然是存在的。可是為什麼他們回答不了我的問題？ 問題明明白白地就擺在那裡啊！明明，不管你是從歷史找例證、從現實找客觀證據、還是從邏輯去推論未來，一切的一切，都指出我的擔心不是幻想啊！ 事關兩千三百萬人的生命財產幸福啊！「不要太擔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夠勸一個「明知所有我愛的、愛我的人都要被迫跳下斷崖了」的人「不要太擔心」？ 有些人勸我不要太擔心、有些人根本覺得我在發神經。當我覺得這個世界瘋了的時候，其實這個世界的多數人也覺得我瘋了。 然後我就會認真地找各種理由來安頓我的身心。比如說，唉，人生本來就是苦的、人類歷史本來就是充滿苦難的、重點是過程，努力、問心無愧地過就好。總之就是用那種很超脫人性常情的、超凡入聖的思想去安慰自己。 可是拜託，我就只是個凡人啊！我喜歡喜歡看閒書、寫廢文、夾娃娃、看Ａ片、很愛我女兒、每天上班都習慣說些五四三的幹話並且在心裡笑看公司裡面那些狗屁事......。我他媽就是一個凡人啊！我要如何去才能真的修煉出那種超凡入聖、平靜接受那種大悲劇的聖哲思想？ 我不想要啊！我只想要當個小確幸的凡人啊！ 可是我終究變成了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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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32年到1972年，六百名非洲裔美國人被聯邦公共衛生署選來進行人體實驗。399人被職任梅毒病源，另外201人沒病，而是作為對照組。 駭人聽聞的是，實驗單位聽任這些農民被梅毒折磨、在不知情之下傳染給妻子兒女。試驗開始後的十五年人類發明了盤尼西林，明明可以幫助、拯救這些實驗對象，但是，並沒有。 「為什麼？因為這項研究的目的不在治療參與者的梅毒。目標是在觀察這項疾病的長效應，並且透過解剖分析不診治的梅毒對黑人身體的影響是否與對白人的影響一樣」。《信任革命》，p53~54 各位朋友，這樣慘絕人寰、駭人聽聞的人體實驗，地點發生在美國，年代是20世紀，時間長達四十年。 你覺得噁心嗎？你覺得義憤填膺嗎？ 怪了。事實證明，多數的中華民國人對器官案無感，覺得買賣人體器官也只是另一種「必要之惡」。你怎麼會對這種黑人人體實驗感到義憤？ 然後，中華民國人自己不在乎器官案的同時，有少數人畢竟存有良心，願意關注這樣的議題。 這些少數人之中，又有一部分人因為對中華民國失望以極，也只能指望美國願意在傷害美中關係、對美國沒有實質利益的前提下，去對柯文哲的器官案進行公開的調查、宣示。 我當然樂見非法器官移植的終結，我也祈禱所有參與這種罪惡的人，尤其是那些具有專業的關鍵人士被繩之以法；但是那並不表示我們應該無視於斑斑歷史，去做出不合邏輯的期待。

隨著文明的演進變遷，我們信任的東西也不斷改變。 以前相信萬物皆有靈，後來一大部分人改信一神教，當然也有更多人選擇「大雜燴」～名義上的一神教，其實也是包含了眾多位階較低的聖者靈體之類的。 以前相信聖主明君，不久前有一陣子高呼無產階級專政與共產主義，後來決定相信民主制度與資本主義，最近因為科技的突飛猛進太神奇，開始覺得要用各種資訊科技生物科技太空科技打造人類美好新未來。 新發明不一定會「立刻徹底」消滅舊發明，原有信任更不會一下子就被拔除～～即便到了21世紀的今天，還是有許多人不相信達爾文的演化論。原有的信任被稀釋、人們把一部分的信任轉移到新的東西之上。 我們相信民選政府會替選民服務、我們相信在網路刷卡相信網路購物不會盜用我們的信用、還有一小部分的人相信比特幣即將大幅瓜分傳統貨幣......各種新的「相信」陸續地冒出來，每一個相信都很可能帶來新的心碎、每一個心碎就是難以想像的人類損失～人命上的、權利上的、經濟上的巨大損失。 輕描淡寫的幾段話，內容卻是億萬人的命運。到底我們該相信什麼？不該相信什麼？我們有沒有能力「選擇正確的東西去相信」？可是什麼又是「正確」？如果明知「沒有能力」卻又不得不選擇，有沒有方法可能避免、或是至少減少悲劇？ 嚴格說起來，早在好幾萬年以前，當人類的社群大到無法靠著面對面認識彼此、必須依靠口耳相傳才知道某個人是否能夠信任的時候，人們就已經失去「確知自己在相信些什麼」的能力了。幾萬年後的最近幾百年，當新的政治體制、新的科技陸續冒出來的時候，人們更是不可能確知「自己到底在相信什麼」。 「如果分別以十年、百年為單位去檢視，人類將會因為這些相信而獲得什麼？失去什麼？」這明明是非常重要的問題，但是人類並不重視這種問題，重視的人也未必有能力去回答這種問題；就算有條理邏輯地推測出可能的利弊得失，而且就算明知道百年來看弊大於利，人們依舊捨不得眼的利，於是也就忽略了百年後的弊。 要活下去，就必須活在這個機制裡面。為了活下去，即便是虛幻，也得要相信、也只好相信。天哪！那個老梗又被端出來了～～為了活下去，有幾個人願意吞下那個讓你面對真實世界的紅色小藥丸？ 問題是：問題始終在那裡，不會因為人類有沒有能力、有沒有意願去面對它的差別，就導致問題存在或是消失的差別。 問題是：越是複雜的機制，越是需要「信任」來當作潤滑劑，才能正常運作。問

之一    所有的文明都必須以信任為黏著劑。 比如說，「共同的信仰」就把人們黏在一起。相信「我們是家人族人」，就願意一起圍捕長毛象當晚餐，而不擔心旁邊拿著石斧、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的族人敲破我的腦袋、把我給宰了當晚餐吃掉。又比如說，「我們是有共同理想的人」，就願意串連在一起冒著被殺頭的危險革命。再比如說，我們都相信「美金很好用」，於是全天下的人都願意用美金。 之二    長遠來看，信任終究會轉移。 過去人類相信君權神授、相信聖主明君。人類吃了幾千年的苦，終於體會「絕對權力造成絕對腐化」之後，開始相信民主與權力制衡。換言之，有一部分的信仰，從聖主明君轉移到民主選票之上。 過去人類相信聖經所說的一切，相信上帝造人。但是今天人們學會有限度地相信聖經，了解人是猴子演化來的。換言之，有一部分的信仰，從聖經上轉移到演化論之上。 之三  所有的制度都會有漏洞，而且漏洞都會越來越大 替獨裁制度辯護的人，最喜歡說的就是「民主制度難道很好嗎」，並且還真的能夠舉出一堆民主制度的弊病。可是算了吧！這種人最怕的就是把兩種制度的利弊全面地攤出來比一比。 事實是：現代人口中的民主制度就算再爛，總比「孵化絕對權力溫床」的共產主義來得好。這是必須要說明的大前提。 但在此同時，另一個客觀的事實是：沒有一種制度是完美的。因為先天條件、機運與後天努力的關係，人類本來就有強者與弱者之分。凡是遊戲就必須有遊戲規則；有規則自然就會有既得利益者；況且強者本來就容易勝出，勝出的強者又掌握了制定規則的權力，所以強者更強、弱者更弱。這些都是「本質問題」。不管是強調「打破階級」的共產主義、還是強調「市場機制」的資本主義，最後都會產生問題。 之四 制度一定會變，也必須得變。 人性中貪財好色愛權怕死的貪嗔癡永遠不變，強凌弱的悲劇永遠存在，所以，制度久了，制度實際上產生的效果距離原先設定的理想就會越來越遠、制度的漏洞就會越來越大。換句話說，制度一定會變（變得扭曲），也一定得變（人們終究會試著辦法改善）。 之五 悲觀的理由 「想改善」是一回事，「改了之後」產生的效果到底是善還是不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共產主義道路一開始可是多少人的理想，但是事實證明那條路只會通往地獄，而且真的有好幾千萬人因此死於地獄。 如今人們想要改善民主制度，並且覺得資訊科技可以承諾人類一個更好的未來。

用速讀模式讀完了這本書。先說結論：這是一本好值得參考的工具書。好在哪裡？ 第一，一語道破；第二，切實可行。 「寫作？要大量閱讀吧？如何才能善用成語呢？如何才能生動描述？如何才能夠文情並茂」～～這些都是「抽象的問題」。 怎樣算「大量」、「善用」、「生動」、「並茂」？先別管這些問題了！多數人所需要的，不過是「能夠表達自己的意思」（比如說寫封情書或是政治吠文）以及「能夠說明需要說明的主題」（比如說讀書心得、或是企劃書）而已。多數人並沒有要成為小說家或是偉大的散文作家；但是多數人卻因為覺得自己學不會「成為作家所必須要有的技巧」而覺得「寫作好難」。問題是我們根本不需要那些技巧啊！既然我們沒有要成為偉大作家。平凡人如你我，當然可以輕鬆寫作！這是關於「一語道破」。 那麼，要寫成一篇文章，有哪些具體可行的步驟可以照著做嗎？有！第一，搜集素材。第二，把素材歸類。第三，挑出重要的素材。第四，用容易理解的邏輯，把素材按照順序排列出來。第五，用文字幫助讀者閱讀這些素材。比如說在文章中加入「但是」，讀者就知道「接下來要說反面的資訊了」。 不管我們要寫的是「表達自己的意思」還是「說明需要說明的主題」，都可以依照上面的步驟去完成一篇文章。這是關於「確實可行」。 當然，要讓文章精益求精，除了上面這五個步驟之外，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不過那不重要～只要願意讀、願意寫，就會自然而然地精益求精。只是既然這是一本談寫作的書，當然也就具體地點出那些該注意的地方，並且也提供了具體可行的辦法。身為一個熱愛寫各種廢文與政治吠文的阿宅我對於這本書中所提到的那些「該注意的地方」與「具體方法」點頭如搗蒜。以下列舉重點： 之一  寫作練習與素材搜集 說到要「練習寫作」，最常聽到的處方籤是「寫日記」，最常聽到的抱怨是「哪有那麼多可寫」。在我看來，這就是「差異的根本所在」～～對什麼都好奇、喜歡腦補、腦袋裡面充滿小劇場的人，看到什麼都會有一堆感觸，於是覺得腦袋塞滿東西、不寫不快！寫著寫著，自然就熟練了；再加上有這種人格特質的人，往往不會放過「閱讀」這種可以吸收大量養分的途徑，於是在「寫多讀多」的條件之下，自然就擅長寫作了。相對的，會抱怨「寫日記？哪有那麼多可寫」的人，自然多屬於作文苦手。 對於作文苦手而言，如何打破這種負面循環？「養成搜集資料的習慣」就是一個好方法。搜集素材是平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