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別說 >> iSayDonotSay

純粹假設。假設真的有輪迴這回事。假設我上輩子是一條流浪狗。那麼，關於「我」的故事，就必須要從那隻狗開始說起。 狗有狗的「狗生」、也有「狗生智慧」，當然，那種累積智慧的過程很緩慢、而且代價很殘酷。例如我在街頭獲得「街頭智慧」～「我」學會看紅綠燈過馬路，躲過了被車子撞瘸碾死的危機。只是，最後的最後，這麼有智慧的「我」終究還是被捕狗大隊抓去「安樂」死。 總之，死後我到了閻羅王那裏報到。我的智慧太很有限，看不懂生死簿上的司法判決、也弄不清楚辦理投胎轉世的行政手續，更別提有什麼趨吉避凶或是自我調適、自我寬慰的智慧。 那時候的「我」想當然爾地相當困惑不安痛苦。也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運，經過一番漫長的陰間行政司法程序之後，「我」投胎轉世，變成了這輩子的「我」。 相較之下，擁有全新「人生」（而非「狗生」）的「我」很幸運地擁有一顆比小狗更能夠進行抽象思考的頭腦，我甚至還很幸運地擁有讀書寫字的能力，我也因此能夠用更有效、無痛的方式累積智慧。 目前為止，我累積了四十年的「人生」（而非「狗生」）經驗，從中獲得的一丁點心得是：終極而言，我做的一切努力，只是在求一個「心安」、「不後悔」，或者更廣義、更終極地說，就是「累積智慧」。 當我看到苦難（不管是自己的苦難、還是他人的苦難），我會「心不安」。然後，我可能會做出一些選擇；或許是選擇伸出手拉自己或他人一把、也可能選擇別過頭去視而不見。一天、一年、十年、一輩子流轉之後，後來的我對於當時的我的那些選擇會不會後悔？ 我期待日後對於自己當時的選擇不後悔；換個角度來說，在我學習做出每一個選擇的當下，就是在學習累積我的智慧。面對不可知的未來～～不管是面對接下來閻王老爺那兒的行政司法程序、還是面對下輩子的投胎輪迴、又或者是上帝的最終審判～～現在的我累積越多的智慧，未來的我就越可能減少一些痛苦。 問題是，我時常忘記「事情的本質」。比如說，我看見一些狗屁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寫吠文吶喊；偶爾文章竟然見了報，我就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一些能力；越看越多、越寫越多之後發現，客觀而言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力根本趨近於零，於是對於自己的無力感到挫折、對於這個世界的巨大黑暗感到絕望。 於是我只好不斷寫文提醒自己：這一切的一切的本質，只是為了累積智慧，根本不是什麼「改變世界」；這個世界如果在我累積智慧的同時有了一點點正面的改變，那只是幸運的附帶紅利

想要對抗職場的狗屁命令卻不知從何做起？有時候我們可以從書本裡面得到一些靈感。 關於「權力」這個名詞，二十年前讀過一本很薄的書，叫做「權力的剖析」。對「權力」進行簡單但是精準的分類介紹。這本書把權力分成三種：「補償權力」、「調控權力」、「懲罰權力」。什麼意思呢？ 「補償權力」的意思是：只要你聽話，我就因為你的聽話而給你一些「補償」。把拔對女兒說「乖乖吃飯，我就給你喝多多」就是一種「補償權力」；藥頭對糖果妹說「乖乖讓我上，我就把藥便宜賣給你」也是一種「補償權力」～～總之，你之所以乖乖聽我的話，是因為我的「補償、給予」。 「調控權力」的意思是：我說了一套大道理，讓你真心信服。我弘法的時候說「什麼都是假的、暫時的」，而且讓你信得五體投地；於是只要我開口，女信眾就把她的金錢與肉體通通心甘情願地奉獻給我，就是一種「調控權力」～～女信眾之所以乖乖聽我的話，是因為我「調整、控制」了他們的思想。這種權力的建立沒那麼簡單，一旦建立之後威力無窮。看看宗教的力量就知道了。 「懲罰權力」的意思是：你不聽話，我就給你苦頭吃。這種權力的建立簡單、迅速。辦公室裡長官公開羞辱不聽指揮的部屬是一種懲罰權力；獄警毒打不聽話的囚犯也是一種懲罰權力。這種權力來自於「施加痛苦」，比如剝奪你的自尊心讓你痛苦、用各種酷刑讓你痛苦。只要你是個血肉之軀，你總有崩潰的時候。具體的例子是：四十年前中華民國政府對於不聽話的黨外民主人士抓起來施加各種酷刑，直到你投降求饒為止；就算你有鋼鐵般的意志、你也沒有鋼鐵般的肉體；把你活活整死了之後，就算你沒有投降，但是你的黨羽看到你的慘狀，總是會心生畏懼。 理解這些基本的權力類型之後，我們就可以進入主題，進一步思考：對於辦公室不合理的命令，我們應該怎麼辦？ 「命令」的背後當然是「權力」。那麼，是哪一種權力讓過去的我乖乖聽話，對於不合理、甚至不合法的命令也乖乖服從呢？ 補償權力～～因為薪水？可是，我的薪水來自於我的上級長官嗎？如果今天我抗拒了這個非法的命令，會讓我丟掉這份工作嗎？ 調控權力～～如果這個公司文化讓我心悅誠服，大家為了共同的使命感而努力（也就是說，我的思想被調控了），沒有依法給我加班費其實不算是個大問題（因為是我真心自願加班的嘛）。可是如果從上到下都只是馬馬虎虎做作樣子、都是做官重於做事、務虛而不務實，我真的有必要為了這份只為了餬口的工作放棄

如何在短短10分鐘的聊天過程，就大致捉摸到一個人的個性是否好相處？有幾個有效的觀察指標： 1. 聊天時難免要找話題。這種時候，他習慣「問對方有興趣回答的問題」？還是一直發表「自己的高見」？ 2. 聊天的過程中，是否總是能夠說出婉轉的話、避免尖銳的批評？是否總是能夠找出對方身上值得真誠稱讚的優點？ 3. 聊天聊得興起，有時候難免不小心搶話；發現自己搶話的時候，能否謙讓地煞車、禮讓？對於他人搶話，是否能夠真心包容、微笑地傾聽？ 能做到這三點的人，就算不是值得深交的摯友，至少也是內在修為有一定程度的益友。

同樣讀一段文字，我讀到的是「一段文字」？「一則資訊」？還是「一個觀念」？ 所謂讀到「一段文字」的意思是：我看到了一串字，但根本不知道它們在說什麼。這種情況大家都常遇見，不需要特別舉例。那，怎樣算是「讀到一則資訊」？怎樣算是「讀到一個觀念」？ 「在中世紀，八十至八十九歲的人口相對而言很少，百分之五十的嬰兒位能活到成年，但提到最常的壽命，千年來並無多大的改變。」<<漫遊歐洲一千年>>，p13。 以上面這段文字為例，如果讀完這段文字後，我體認到：雖然大家普遍認為現代人的壽命提高了，但其實「平均壽命」提高了，並不表示「人類真的可以活得更久」～～這算是所謂的「讀到一則資訊」。 如果進一步地，讀完這段文字後，我能夠提醒自己：在判斷一件事情的時候，我究竟要拿哪一種統計數據當做準繩？平均值還是最大值？它們分別可能代表怎樣的意義？一旦誤用可能產生怎樣的謬誤？～～當我把這些警語刻進腦子裡，以後看到各種統計數據時都能夠提醒自己，那麼，我應該就算是「讀到一個觀念」了。 最近兩年，書越買越多，讀書的速度卻越來越慢，因為我發現：過去的我，總是在閱讀「資訊」而不是「觀念」；況且我的記性差，真有什麼收獲，三天後也是過眼雲煙；還不如老老實實，讀著讀著，如有些什麼心得感想，就放慢腳步咀嚼消化一番、多琢磨一會兒；接著往往就會發現，原來「資訊背後隱藏了一些觀念」，而且這些觀念往往是我一直以來所欠缺的，所以這則「資訊」才為特別讓我震動。 也因此，雖然很多博學鴻儒都建議要「速讀」與「精讀」並行，但是現階段的我「精讀」的能力尚淺，也只好先老老實實地「慢讀」。等到功力夠了，再求更上層樓，「快速精讀」了。 也因此，在時間精力有限的前提下，青少年的時候，讀書務必要讀「營養濃度高」～～也就是帶給讀者好觀念～～的書，而且寧願「以慢求精」，切記「求快而淺」；所謂貪多嚼不爛，只是弄壞胃口做白工罷了！ 這些道理，我懂得太晚；只能祈禱柔慧早點體悟，少走些冤枉路。

關心政治的目的是為了看穿政客、然後避免投錯票（也就是改變自己），行有餘力的話還出來說說話、做點事、要不然捐點錢也可以（也就是改變他人）。 不關心政治的人，應該多關心政治；太關心政治的人，應該多關心自己。我覺得我就是那種應該多關心自己的人。比如說，寫太多吠文，把自己的情緒搞得緊繃，胃都弄壞了。 深入一些的議題，像是司法改革之類的專業議題，專業又深奧，才疏學淺的我讀不來也寫不出，最多就是針對淺薄一點的觀念用更淺白的話說出來而已。可是討論公共議題，總不能老是浮面地說些人盡皆知的大道理。 想來想去，還是練習說書、說故事吧！專業議題自有熱血的博學鴻儒用白話論述，不缺我一個湊熱鬧才是。關於公共議題，若不是因為氣不過而動筆，應該還是專心讀書說故事才是。

先說，我對於不當黨產條例的條文本身一點兒都沒有研究。這裡面牽涉太多法律面還有實務面的眉角，所以我完全沒有想要假裝內行的意思。 我想要說的是：即便民進黨通過的這個版本是完美無暇的，徒法也不足以自行。還有太多執行上的細節需要克服。如果我要對這個法案提出什麼看法，也是「如何督促民進黨落實這個法案」、「如何在執行層面提供具體的建議」。更何況，據說，民進黨通過的這個法案版本其實有不少瑕疵。 怎麼會是通過立法之後，網路上的同溫層一片普天同慶呢？台灣的政治環境如此惡劣，再怎麼嚴格督促都不為過，我實在很難理解為什麼要給「追討不當黨產」這種八字才剛半撇的事情掌聲？ 說直白一點，323違法打人的警察到現在都還找不到，說要什麼轉型正義？要追討不當黨產？洗洗睡比較快活啦！

身為一個假文青，最讓精神緊繃的日常，就是全神貫注地寫篇文章；弔詭的是，每當一肚子心事的時候，透過書寫的宣洩、整理與反思，書寫卻又是最紓壓的日常～～因為，書寫讓我看見了好多事情；其中最棒的是：讓我認識自己。 理論上，自己最了解自己；實際上，自己最不容易看清自己；而誠實地書寫，就是一種自我觀察、自我對話，於是我慢慢認識了自己。 所謂「認識自己」，也是有層次的。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認識自己。我就是我，我有時候順著我的情緒說話，有時候依著我的理智做事；過了一些年之後，我不僅僅是我；「背後靈的我」出現了。每當我說話、做事、都有另外一個我，像是背後靈一樣，觀察著正在思考或正在情緒波瀾的那個我～～「背後靈的我」發現，唉呀！原來過去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是個什麼樣子啊！我過去根本不知道我多麼喜歡這種事、又多麼討厭那種人啊！ 再觀察了幾年之後，「背後靈的我」發現：「現實生活中的我」，一直想要朝一個「想像中的我」走去。我才發現：原來我想要變成「那個樣子」哩！可是最妙的是：我想要變成的那個樣子，其實未必是我真心喜歡的那個樣子。 比如說，多虧了背後靈的那個我開始觀察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是個自大狂；直到今天我還是自大，但是多多少少開始試著收斂。 又比如說，背後靈的那個我發現：現實生活中的我，老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臧否天下」、「文以載道」的「想像中的我」。可是那樣子的我，真的是我百分之百想要追求的目標嗎？明明，個性中自私的、悲觀的、邪惡的那些念頭老在提醒我「幹嘛硬要把自己弄得好像很清高」呀！ 另外一個例子是：現實生活中的我喜歡插科打渾，每次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就自覺得意，但是大家哈哈大笑之後，有時我卻覺得莫名的心虛。 背後靈的我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後，開始觀察、思考：我這麼迫切地想要讓大家笑嘻嘻，是因為我單純地希望大家快樂？還是努力地透過讓大家哈哈笑來證明自己插科打渾的能力？ 觀察了一陣子之後，「背後靈的我」發現，很多時候我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搞笑的能力；這種有明顯目的性的搞笑把自己弄得患得患失，搞得搞完笑之後自己內心笑不出來，實在很沒有意義。想通了這點之後，我更能夠單純地「為了搞笑而搞笑」，最妙的是：不知不覺當中，覺得自己的搞笑能力似乎更自然、搞的笑也更有趣了那麼一點點。 什麼叫做「活出自我」？我猜應該就是：因為「背後靈的我」不斷觀察、與思考，讓「想像中的我」

如果說我要教女兒什麼，我最想教她：有時要能夠傻傻地快樂，有時要能夠嚴肅地思考；還有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保持一顆柔軟的心。 因為，就算不從「同理心」出發（你為什麼要虐待小動物呢？牠們好痛、好可憐哦），就算從極端自利的角度來算計，我也覺得：讓自己的心腸變得冷酷，是一件非常非常沒有智慧的事情。 白話的說就是：把自己弄成了一個沒血沒淚的人之後，我們要如何感受到這個世界僅有的那一點點單純的美好？能夠餵養我們的只有快感了啊！可是快感這種藥得越下越重才有用耶！這些快感就算不會讓我們感到空虛，拼命追求快感的辛苦也會把我們給壓垮啊！

佛家時常說「末法時代」，基督宗教也常說「末日審判就要來了」。可是其實日子還不是照樣過，對吧？ 其實我是很悲觀的。雖然大家都說悲觀是不好的，可是不知道在哪裡看來的心理學實驗，聽說，悲觀的人的判斷往往比較準確。 怎樣算是準確？關於預言這件事情，如果誤差值在五十分之一以內，應該算是很準確了吧？比如說，某個小孩剛出生，如果有個算命先斷言「這個孩子只有五十歲的壽命」，沒想到他在即將邁入四十九歲的時候、或在剛完五十一歲的蛋糕後就真的歸天了，這時候我們應該會認同「這個預言的確很準」。 這個地球有從有生命開始，總得要遵守自然法則；最常見、最有力的一個自然法則，叫做「食物鏈」。三億年前，地球的陸地就已經有了脊椎生物。這些生物總得要遵守「食物鏈」這個法則。這個食物鏈法則什麼時候、被誰打破？10萬年前的智人開始給打破了。 三億年的五十分之一，是600萬年。從智人開始算起，人類活了10萬年了；看看人類對自然的破壞，你覺得智人可以繼續活590萬年嗎？這不正意謂著人類快要滅亡了嗎？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誤差可能高達幾百萬年的推測，那麼我們換個精確一點的算法。 人類的演化史，如果從智人開始算，大概是十萬年。十萬年的五十分之一，就是兩千年。 換言之，如果西元500年的時候有個人喊「世界末日快到了」，只要世界末日在西元2500年前真的到來，都算是很準確的。看看人類破壞地球的速度，你真的認為人類還能繼續在地球上存活400佰年嗎？ 事實上，「假定現在就已經是那最後的五十分之一」一點都不危言聳聽啊！ 人類的特質讓人類今天成為地球霸主；但也因為這些特質，讓人類註定毀滅。 我不知道大家看歷史的時候都看到什麼。我看到的都是謀殺、強暴、酷刑、掠奪、痛苦哀號。當然，這或許和我的悲觀性格很有關係。 世界末日要來了耶？！怎麼辦？要怎麼樣才能獲得天堂的門票？怎樣才能究竟涅槃？ 在我看來，喜樂是微小而短暫、朝不保夕的；痛苦卻是巨大的、隨時都撲天蓋地的。於是，因此想要超脫七情六慾的苦？聽起來不錯。可是，那也就等於無緣享受七情六慾的樂了耶？好像又有一點捨不得了哩！ 似乎，只有在受苦受得夠多的時候，才能夠大徹大悟。或又者，除非像是悉達多那樣的大覺悟者，用強大的同理心試圖理解了一切苦厄、甚至把自己給餓個半死。正常人當然都不可能有這種毅力。 於是我們只能在紅塵裡面繼續滾啊滾的。

成功的秘訣是「自律」；自律的秘訣是「自我激勵」；自我激勵的秘訣是「在小事情上也能察覺美麗」。老覺得世界是灰色的人，很難覺出這個世界的美麗。 四十歲才想通這些道理，恐怕是有些太遲了。只希望我的女兒能夠早點體會。 其實，身為一個廢文狂熱者，除了政治廢文外，我還有好多關於人生的感觸想要告訴女兒。除了在有生之年用身教當個好榜樣之外，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我所有的感想寫出來。 總有一天，她要一個人自己走。只要她想要，包包裡的那本我寫的書可以讓她一輩子都讀得到我的嘮嘮叨叨。 雖然，她可能因為智慧不足而看不懂那些文章，然後沒幾年又因為智慧勝過老爸我而不再需要閱讀那些文章。但是，寫一本書、讓書陪著女兒一輩子，應該算是一種浪漫的父愛吧！

一篇立論清晰、淺顯易懂的打臉文章，勝過一千個「廢文」、「87分，不能再給更高了」這些有聲無力的嗆聲。台派要宣揚台派的價值，當然需要更多的寫手，能夠用文章打臉錯誤的觀念。 所以，請容忍小弟我野人獻曝，分享自己的寫作小技巧，希望多少有助於地圖砲陣地的壯大。 以下開始老王賣瓜。 *** 除了大量的閱讀與書寫之外，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提昇寫作的能力？真的有一些小技巧啦！前兩年瘋狂在蘋果日報投書，也曾有幾篇按讚次數破萬的文章，比如「藝人失言不只是失言」、「你以為我派張志軍來台灣幹嘛」等。「張志軍」那篇除了刊登在蘋果電子報之外，甚至也被三立新聞網轉載。 在此，很不要臉地把珍藏的爛掃把～～也就是個人一點寫吠文的技巧心得～～拿出來和大家分享，歡迎大家指正打臉（不過請小力一點就是惹^^q）。最終的目的，當然還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加入地圖砲的行列，寫文章救台灣啦^^ 以下就是我寫作的小技巧。 <蒐集與排列組合> 針對題目，把所有你想到的任何關鍵字寫在一張張小紙片上面。所有想說的話、想舉的例子、想到的任何梗，通通都寫在一張張小紙片之後，開始把小紙片分門別類，比如說「這幾張可以放在前言」、「這幾張是正面的論述」、「那幾張是反面的論述」、「這張小紙片寫的例子適合放在正面論述那裏舉例」、「那張小紙片寫的例子可以放在反面的論述」、「這張紙片上面的概念最能夠統合整篇文章，適合拿來當結論」......。 <如何無中生有> 關於某個主題，實在沒有什麼想法，怎麼辦呢？這裡有幾個建議。 第一個叫做「角色扮演」、第二個叫做「強迫思考」。 我常舉的例子，就是關於「張志軍來台的思考」。大約兩年張志軍來台，鬧得沸沸揚揚。可以從哪些角度解讀這件事情呢？ 覺得無從思考起？ <角色扮演> 首先「角色扮演」。「如果我是馬英九」、「如果我是台灣的財團」、「如果我是台灣的司法部門」、「如果我是習進平」、「如果我是中國的統戰部門」......這種「角色扮演」的遊戲，就是練習「換位思考」的入門方式。 接著玩「連連看」。上面說的那麼多種角色，彼此之間連連看，比如說「中國的統戰部門可能會對台灣的抗議學生可能會有什麼想法」，就是一個值得連連看的線、可以思考的方向。 有了思考的方向之後，還是不知道如何思考哪些點？那就開始「多元思考」

我和老婆女兒吃著據說很美味但不算昂貴的鐵板燒。老婆為了讓政治控的我專心吃飯暫時沒收了我的手機；晚餐快結束前，老婆說：「就算沒有手機，你還是很嚴肅地出神，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睡前，老媽介紹我看朋友傳給她的冰上芭蕾影片，說有多精采（而且女舞者多漂亮），可是我冷冷地說「我沒興趣」，然後繼續寫著我的政治吠文。 事實是，我越來越嚴肅。晚上十二點那篇嚴肅的政治吠文完成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凌晨一點，我拿起了詹宏志的「旅行與讀書」。 我聽說旅行很迷人，我也相信它是美好的，但是我沒有想要去旅行，於是這種書對我而言，是讀了太多嚴肅的書之後，用來調劑心靈的很棒的小確幸。而我沮喪地發現：身為一個對凡事好奇，而且喜歡附庸風雅的假文青，我正在逐漸失去享受小確幸的能力。 現在的我，只想閱讀「有用」的書～～我想要知道如何善用MacBook、我想要知道歐洲歷史、我想要知道民主的沿革、我想要學習抽象思考，於是我就會去閱讀「蘋果哪裡有問題」、「漫遊歐洲一千年」、「從王權、專制到民主」、「西方哲學史」。 事實是：知道越多那些狗屁的事情，我就越是無法不憂心。於是我太憂心、太嚴肅、又太無力，於是連閱讀這種溫暖的、優美的、有內涵的小確幸，都失去了耐性。我等於親手打造了一個逃不出去的鐵屋子，把自己困在屋裡。 就像我現在，不敢在客廳書房寫文怕老媽發現我睡眠不足而操心、又不敢在臥室寫文怕打擾了老婆女兒的睡眠，於是躲在臥室裡的小廁所，坐在女兒的小椅子上，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用書寫給自己一點宣洩、一點療癒，並且希望我能夠因此慢慢有睡意。在凌晨兩點半的深夜。

本文刊載於2016-07-20-新公民議會 。 被誤用的「客觀中立」與「多元包容」 凡是公共事務，往往涉及價值判斷，而且最後整個社會必須共同做出一個選擇，例如「死刑是否存廢」、「台灣應否被中國統一」都是一個在本質上非是即非、必須二選一的公共議題。 至於，所謂的「客觀中立」，指的是例如球場上裁判的公正執法；沒有涉及價值判斷、同時也不私心偏頗。所謂的「包容多元」，指的是例如你相信你的耶穌、我敬拜我的阿拉，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必要逼迫所有人信奉同一種宗教。 偏偏台灣人在公共事務上，最強調「客觀中立」、「包容多元」。可是，獨裁與民主在本質上是兩個互斥的概念，兩種選擇之間哪裡有「中立」的可能？「尊重每一條人命」與「納粹的種族淨化」在本質上也是兩個互斥的概念，你要如何做出「包容多元」的價值判斷？你要如何在「被統一」與「不被統一」之間做出一個客觀中立的選擇？ 堅持「實施獨裁才能造福萬民」的人，他的核心價值是「獨裁」。我反對這樣的核心價值，但是起碼他有一個核心價值。台灣這些以中立客觀、多元包容自居人士的核心價值是什麼？在我看來，說好聽叫做務實、說坦白、就是「不願做出選擇」、就是「不想得罪人」！這種不叫做客觀中立、不叫做包容多元，叫做「沒有核心價值」！ 你的核心價值是什麼？ 什麼叫做「關心弱勢」，但是「我是中國人」、「不支持台獨」？ 中國是一個共產黨獨大、人權低落、貪汙橫行的國家，實施的是毫無效率、缺乏監督的「有中國特色的民主自由」，最強者吃香喝辣、次強者被鬥爭清算、弱者永遠被剝削壓榨！你關心台灣的公共事務、你對於可憐人都很善良地伸出援手，但是你不反對台灣人當個中國人、而且你不支持台獨～～所以你支持維持「內建被中國統一機制的中華民國憲法」嗎？不反對台灣像香港內樣被一國兩制嗎？還是你根本不反對台灣接受中國共產黨的統治？ 那你的核心價值到底是什麼？你關心弱勢是在關心個什麼勁兒？ 蔡英文總統在當選感言上說，「只要我當總統的一天，我會努力，讓我的國民，沒有一個人必須為他們的認同道歉」。我的問題是：今天，有許多人，在台灣成長、吃台灣米長大，卻認同中國、不在乎中華民國憲法內建「被中國統一」的機制、甚至希望希望台灣人接受中國共產黨的威權統治。而且，每多一個台灣人選擇這樣的認同，台灣就多一分被中國共產黨統治的可能。 這些年來中國共產黨見諸報端的貪汙腐敗

進入農業革命之後，事情就越來越複雜了。 蜜蜂有蜜蜂的秩序；蜜蜂的秩序很簡單，基因決定就是了；猩猩的秩序建立比較複雜一些，要靠拳頭與社交行為決定。沒錯，生物學家經過觀察後，說：猩猩要稱霸一方，並不能單靠拳頭，還要憑著結盟等社交行為。 一大群人～～這裡說的已經不再是亞當夏娃的小部落，而是動輒成千上萬的農業聚落～～秩序要怎麼建立、如何維持呢？ 單憑武力？當然不可能；成千上萬的人彼此打來打去，好不容易打出勝負了，壯的已老、小的變壯，又得重頭打過一輪，如合是個了局？剛剛說了，連黑猩猩要當老大都少不了社交行為嘛！ 可是，社交？成交上萬的人怎麼個社交法？之前也提到過，人際網絡最大也就是一百五十個人，再多就不可能維繫了。怎麼辦？ 於是只好靠「想像的秩序」啊！比如說，在「男尊女卑」的父系社會中，敢挑戰父權的女人當然會要好好修理一頓，但是更好的方法，是讓女人篤信「在家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的三從；又比如說，在巍巍中華帝國，敢忤逆皇帝的固然要誅九族，但是更好的方法，是讓所有人奉行三綱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但人人各安其位、同時也是層層節制，管理起來自然省事不少。 有組織，就必須有管理，否則組織毫無章法、資源也無法有效配置，最後還是一盤散沙、一攤爛泥。「管理」的規則與內容當然必須加以記錄，否則如何記憶？如何服眾？ 比如說，我明明繳過稅了，國稅局卻不承認，這可是會出人命的！於是，目前已知最早的文字記載，就是「稅收」～～「29086單位大麥三十七個月庫辛」，很可能意思是說「37個月收到29086單位的大麥，庫辛所簽收」。 因為想像力與文字，人類的腦子越來越忙碌，人類的社會越來越複雜，合作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今天我們談到「階級」，好像都會帶有一點點負面的意涵。種族歧視、性別歧視的背後，就是「種族階級」、「性別階級」嘛！為什麼要區分階級呢？人就應該生而平等嘛！ 可是別忘記了。一大群人要能夠共處而不動亂，就一定要有「秩序」，而「階級」就是秩序的一種。正是因為階級，把人分成了很多種，所以人類社會才能夠穩定的運作。 有時候那種秩序很醜陋、很冷酷。比如說，種性制度帶來了穩定～～但是另一方面，種性制度對於在下層痛苦的賤民而言當然是一種無比巨大的壓迫、痛苦的秩序。 總之，「秩序」是很重要的，而「階級」是「秩序」的一種。 我曾經困惑

在簡單介紹完什麼是「認知革命」之後，我們接著來看看人類歷史上另一個重要的革命：「農業革命」。 今天的我們總覺得被趕出天堂的亞當夏娃、那些遠古的原始人們一定很可憐；但是其實事實和我們的想像可能有一點落差。 比如說工時。我們現在每天辛苦工作8~10個小時，才能安身立命、養家活口。「在現代的富裕社會，平均每週工時是40~50小時，開發中國家則是60小時以上、甚至到80小時；但如果是狩獵採集者，就算住在最貧瘠的地區（像是喀拉哈里沙漠），平均每週也只需要工作35到45小時。他們大概只需要每三天打獵一次，每天採集安到六小時。一般時期，這就就足以養活整個部落了。而很有可能大多數的遠古採集者居住的，都是比喀拉哈里沙漠更肥沃的地方，所以取得食物翰園物料所需的時間還要更少」（p65）。 比如說健康。整天在田裡彎腰駝背的農人健康？還是山上海邊打獵採集的原始人健康？誰的食物多元而營養均衡？ 直覺告訴我們當然是原始人健康，而化石證據則是證明了我們的直覺。「在大多數地方、大多數的時候，靠著採集就已經能夠得到充分的營養。這其實很合理，畢竟這正是人類在先前數十萬年間的正常飲食，人體早就完全適應，而且如於得水。骨骼化石的證據顯示，遠古時期的採集者比較少有飢餓或營養不良的問題，而且比起後來的農業時代，他們身高較高、也比較健康。雖然平均壽命顯然只有三十歲至四十歲，但這主要是因為當時兒童早么的情形十分普遍，把平均壽命的數值給往下拉了。只要能夠活過危機四伏而意外頻傳的童年時期，當時的人就大多能活到六十算，有的甚至還能活到八十歲」P65~66。 更何況，遠古的亞當夏娃們遊盪在寬闊的天地之間，不像農業社會那樣密集地居住在一起，沒有什麼傳染病的問題。有什麼天災人禍的話，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可是農業社會的人辛苦在田地上種下了庄稼、又為了保護田地築起了城牆，哪裡能夠說走就走？ 承認吧！農業革命帶來的缺點一大堆。可是為什麼整體而言人類還是選擇了農業社會？答案很簡單：農業讓單位土地的生產力大增，白話的說就是「同樣一塊地，可以養活更多的人」，而「人多好辦事」～～不管是要打強盜還是要當強盜，人多才是硬道理。於是人們終究選擇了缺點一大堆的農業革命。

新聞說，有個俄羅斯人來台灣，連提款機都沒碰到，提款機就乖乖吐了七千萬。 這是什麼把戲呢？其實類似的把戲五年前就有駭客玩過了。只是中華民國人都在追韓劇，知道的人不多。（好啦！我也是兩個月前讀「未來的犯罪」這本書才知道的）。 理論上，銀行的金流是封閉的系統，不可能被駭進去；既然被駭進去，應該就是有內鬼了。 可是，根據銀行業小經辦兼吠文高高手的小弟在下我的推測，這應該是被駭進去的。 第一個必須認知的事實是：就算是封閉的系統，也可能被駭入。伊朗的核子設備當然是封閉的，就曾經被美國駭入搞破壞。 簡單的說，提款機也需要軟體，軟體通常是透過網路從中心直接下載。當然這個「網路」的從源頭到過程都是封閉式的。如果有哪個職員的隨身碟被掉包、換了一個植入木馬的隨身碟呢？ 這只能說是職員的「嚴重疏失」，那個職員當然不算是「內鬼」。 又或者，ATM的螢幕都有廣告，廣告當然都是電子檔；這些廣告電子檔當然也是從別台電腦複製到這台「封閉式主機」，然後再從主機派送到各地的ATM電腦的。如果，在一開始複製的檔案的過程中，有人把木馬病毒放進某個用來存放廣告的隨身碟呢？ 換個角度談。如果我是有心的「內鬼」，只要我夠高竿，我有太多的機會弄錢，而且一定是用轉帳的方式。鈔票很輕嗎？問任何一個每天要數幾千萬現金的點鈔員，每天搬錢搬到手軟啊！七千萬耶！至少有四個32吋的行李箱那麼大！要怎麼搬？怎麼藏？要怎麼運出海關？ 簡單的說，在銀行工作的人，如果有點腦筋，而且又想要動歪腦筋的話，應該不會策劃、參與「讓提款機吐出現鈔」這種這麼low的步數啦！

天下紛爭，不外乎靠兩個字解決。一個是「理」，一個是「力」。「力」如果是「拳頭」，「理」就是「拳套」。上焉者戴著拳套揮揮空拳、即可收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神效；中焉者張牙舞爪展示武力，同時不忘強調自己的疵牙裂嘴只是據理力爭；下焉者沒有拳頭也搬不出道理，輸了還要死鴨子嘴硬；等而下之者，根本連下場的資格都沒有，連個咖都不是，但是在場外挑釁勝者、嘲笑敗者倒是起勁。 南海仲裁出爐了，結果一如預期地對中國不利。有些人等著看好戲，對賭中國究竟是個虛張聲勢的紙老虎，還是真的敢「不惜一戰」。 下注之前，大家不妨先思考一個問題：民主國家的領導人容易輕啟戰端？還是威權國家的領導人偏好掀起戰事？ 如果我是靠鬥爭武力坐上大位的領導，我得要隨時提防誰想把我幹掉。我發兵打仗，打勝了固然贏了面子，但是勞民傷財損了裡子，增加國內的動盪；萬一打敗了，隨時等著要鬥爭我的一干人等會不會借題發揮？甚至會不會大軍開拔之時便倒戈逼宮？大位隨時不保啊！ 相對的，如果我是民主國家的民選總統，只要「民氣可用」、勝算也不是太低，我就發兵打了。打贏了我有面子，打輸了「當初發兵的時候可是獲得全國人民的支持」；最多不過是臉上無光，照樣可以幹到任期屆滿。 講「力」，中國不可能打得過美日等各國的聯軍；講「理」，仲裁結果擺明了打臉中國。在中國百病叢生的此刻，習近平如何能夠輕言動武？除非美國修改台灣關係法、決定棄台灣（對於美國）的利益於不顧，否則動不動就說「不放棄武力犯台」的中國，軍事威脅成真的可能性到底多大？ 但是，先別嘲笑中國的虛張聲勢。南海仲裁結果對中國不利，也對台灣不利。不過，台灣的權利？ 講「力」？中華民國不可能打得過美日聯軍；這是客觀的事實，你我心知肚明。 講「理」？中華民國根本就不是一個國際所承認的國家，所以沒有權利走進國際間的各種機構，為自己爭取權益。白話的說，就是「連個咖都不是」。關於這個客觀的事實，你我卻自欺欺人。 如果國際仲裁是一種遊戲，中國起碼還是「遊戲裡面的一個大咖」，中華民國則是沒有人承認的「政治實體」。當全世界在嘲笑中國像個小孩子耍脾氣般地喊「不承認」、「不接受」的同時，連個咖都不是的中華民國政府外交部次長也在立法院重申「南海仲裁屆時結果若對台灣不利，我們不會接受」。 中華民國的權益？「假的」！國際間根本不承認我們是個國家啊！套句當紅的海濤法師名言：「咱們的中華民

政治永遠都涉及資源的分配，於是政治改革永遠都會引發鬥爭。歷史的規則是：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小咖註定鬥不過大咖。如果小咖要贏得勝利，就必須借力使力，讓幾個大咖彼此鬥爭，然後在鬥爭的過爭中建立制度，然後讓鬥爭所帶來的改善效果外溢到小咖的身上。 比如說，英國的大憲章是近代民主公認的重要里程碑。整體而言，西方人之所以強盛，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重視財產權的保障」；小老百姓的財產權所以能夠獲得保障，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貴族還有教會這些大咖們為了保障自身的財產，所以與王室鬥爭；大憲章就是這樣來的。 在這樣的鬥爭過程中，無名小卒們是最容易被犧牲的、而且往往是最後享受到改革效益的那群人。 這和我們理想中「一群眾志成城的小老百姓推翻暴政」的浪漫理想大異其趣，或者應該說根本背道而馳。但是殘忍歸殘忍，事實終究是事實。 認清這個事實之後，我們就會發現：對於小咖們而言，想要改革，就要設法做到兩件事情： 第一，讓自己有利用價值，大咖才有可能來利用小咖。 第二，把小咖的利益和大咖的關鍵利益綁在一起；如此一來，大咖們在奮力鬥爭、爭取大咖自身的利益的時候，就等於小咖在借力使力，透過大咖來爭取小咖們的權力。 當然，在鬥爭的過程中，小咖最有可能被當做免洗筷，白白犧牲卻又爭取不到利益。不過這至少是一條相對可行的道路，比「一群無名小卒眾志成城勇敢推翻暴政」這種浪漫幻想來得實際多了。 臉書讓人們產生了一個很大的幻象，就是誤以為透過鍵盤就可以產生力量，就可以打倒大怪獸。 其實當然不是這樣。臉書這種東西，有很大很大的局限性，甚至從某個角度來說，對於「改革」這件事情來說，臉書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陷阱。 為什麼？ 因為，第一，大咖們擁有的資源就是比小咖多。小咖善用臉書這種資源，大咖們難道不懂得善用？ 就好像：開放槍枝難道可以有助於推翻暴政？當然不是。你以為你有了槍就可以勇敢起義，國家組織可是有戰艦有飛機。小咖們善用「軍事武器」這種科技，難道大咖們不懂得運用？ 因為，第二，技術上而言，臉書這種東西隨時都可能被國家組織給切斷。退一步來說，資訊科技雖然有利於人民傳播資訊，但同時也更有利於國家監控人民。中國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還需要「引蛇出洞」來打擊「反革命份子」，現今的人們可是自動在網路上「大鳴大放」。 從國家的角度而言，社群軟體根本就是在幫助獨裁者鎖定異議份子、控制言

「人多好辦事」。要怎麼樣才能讓人更多呢？要怎麼讓幾十萬個不認識的人為了共同的「利益」或「信念」而並肩作戰呢？這個就需要「想像」了。 「想像」？什麼意思？ 什麼是國家？什麼是人權？蜜蜂因為基因而天生分工細膩，人類基因可沒有內建「國家」的基因；什麼是人權？你有看過動物園裡面的猴群為了猴權而集體罷工嗎？ 本質上而言，那些「組織」、「理念」的都是從人類的「想像」開始發展出來的。人類「想像」出一個「概念」，而且這個概念能夠說服許多人，於是許多不認識的人願意為了這個「想像出來的概念」而互相信賴、併肩作戰。換句話說，「想像」是另一個黏著效果更廣泛的強力膠。 人類什麼時候開始有想像力的呢？考古學家挖到了一個獅面人身像；因為我們迄今還沒有發現這種生物的化石，於是應該可以認定這是一個某個有想像力的遠古雕刻家所製作的雕像。這個獅面人身像成為目前已知的、人類最早具備想像力的證據。 有了語言、有了八卦，再加上想像力。人類的認知能力大爆發。過去人類要進步，必須等待漫長的基因演化；認知革命之後，智人就可以依據不斷變化的需求，迅速調整行為。這等於是開啟了一條採用『文化演化』的快速道路，而不再停留在『基因演化』這條總是堵的慢車道上。走上「文化演化」這條快速道路之後，智人合作的能力一日千里，很快就遠遠甩掉了其他所有人類和動物物種。」p44。 「文化演化」這條快車道有多快？比如說，人類從「君權神授」演變成「天賦人權」，變化不可謂不大。而這樣的文化演化，總共也才兩三百年，靠的正是語言、思想與共同的政治信仰，也就是認知革命打下的基礎。 在簡單介紹完什麼是「認知革命」之後，我們接著來看看人類歷史上另一個重要的革命：「農業革命」。

語言就是這麼重要，它的功能遠遠比我們意識到的還要多，比如說語言可以幫助我們偷搶拐騙。另外語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功能，叫做「八卦」。 「八卦」有什麼重要的？ 大家都知道「團結就是力量」。身為一個原始人，我要如何決定和誰合作一起去打獵？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否則萬一沒有打到獵物，飢腸轆轆的夥伴把我當成獵物，拿顆大石頭從我頭上敲下去、把我當成獵物殺來吃怎麼辦？ 怎麼辦？我要怎麼選擇合作對的對象？首先我可以和我的兒子合作。每天朝夕相處，畢竟比較有感情、比較可以信賴嘛！ 然後呢？如果我需要更多的人手呢？那麼就只好靠「交往、觀察」了；看誰平日比較合得來、比較值得信任。 可是人際網絡終究會有侷限啊！社會學家告訴我們，一個人再怎麼喜歡廣結善緣，可是畢竟時間、精力有限，能夠經由直接接觸而結交的朋友，人際網絡最多不超過一百五十人。更何況遠古時代沒有交通工具、電話或郵局，人際網絡當然就更小了。換言之，「相處」這種強力膠，最多只能把三五十個人團結在一起。回想一下：我們求學時代，一個班級有三四十個同學，要把每一位的個性都摸透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是進一步認識隔壁班的同學？ 怎麼辦？要如何才能讓更多人團結？另一種強力膠，叫做「八卦」。我雖然沒有與對方接觸，但是我信賴的朋友告訴我「那個誰誰誰很機車」、「那個誰誰誰很守信用」，於是我可以進一步考慮把那個誰誰誰納入合作的對象。於是可以合作的對象變多了，把一兩百人團結在一起變成了可能。 「人多好辦事」。要怎麼樣才能讓人更多呢？要怎麼讓幾十萬個不認識的人為了共同的「利益」或「信念」而並肩作戰呢？這個就需要「想像」了。 「想像」？什麼意思？

關於「腦袋比較好」這件事情，我們來看看這張圖：「火」、「腸」、「腦」與「早產」這四個名之間，究竟有什麼關連？ 黑猩猩要咀嚼牛肉，每天得花上五小時；但人類已知用火，吃的肉是熟食，每天花個一小時就夠了。 當人類還不懂得用火的時候，為了要消化生食，腸胃的負擔當然會很大；換言之，人類身體的能量被腸子耗去了一大部分，沒有能力發展出更細緻的大腦。後來，烹調讓人類有更多能吃的食物種類，減少吃東西的時間，還能縮小牙齒、減少腸子的長度。有學者認為，烹調技術的發明，與人體腸道縮短、大腦開始發育，有直接的關係。（p20）。 人類有了比較大的大腦之後，媽媽要生小孩就是一個問題了。相較於其他動物，人類的腦袋比例上明顯比較大。如果要和其他動物一樣，大腦發育得差不多了再生下來，媽媽們肯定要難產而死；媽媽們只好先把小嬰兒生下來再說。也因此，相對於其他動物，人類是標準的早產兒。 有了比較大的腦袋之後，我們來看看到底什麼是認知革命。 我們自認為萬物之靈，其中一個很明顯的證據就是：我們有複雜的語言。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其實不只人類有語言，動物也有語言。比如說，非洲草原上的綠猴，一群人…..呃，一群猴在草地上的時候，會有幾隻擔任警戒兵。如果天上忽然出現一隻大老鷹，警戒兵會大喊「嘰哩咕嚕」，翻譯成中文就是「有老鷹」，然後所有的猴子都會抬起頭來看天上；如果草地上的不遠處出現了一隻野狼，警戒兵會大喊「咕嚕機哩」，翻譯成中文就是「有野狼」，然後所有的人….呃，是所有的猴都會東張西望，看看前後左右哪裡有危險。沒錯。生物學家觀察到，綠猴已經能夠運用語言團體合作。 但是事情不只如此。生物學家也觀察到，有時候，一群猴子在吃東西的時候，會忽然有隻猴子大喊「有老鷹」，然後趁猴子們抬頭張望的時候，搶走他們手上的食物。 語言就是這麼重要，它的功能遠遠超乎我們意識到的還要多，比如說語言可以幫助我們偷搶拐騙。另外語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功能，叫做「八卦」。 「八卦」有什麼重要的？

1590年的時候，英國伊莉莎白女王因為要與西班牙的無敵艦隊打仗，大量的軍費讓國庫空虛「因此不得不一再請求下議院額外撥款」<<霸權興衰史>>，p88。 那些只知道要飽讀四書五經、史記漢書的人，恐怕一輩子都無法理解民主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台灣人不愛讀書，就算讀書也不愛讀「嚴肅」的歷史書；就算讀歷史書也偏好「萬曆十五年」、「明朝那些事」；再老學究一點的，大概還要讀一讀資治通鑑之類的中文經典。於是全副時間精力都在研究中國的醬缸文化。至少我這樣一個從小被灌輸中國史觀的假文青，就是這樣一路讀過來的。 中國歷史並不無聊；但是死抱著中國史觀，不去看看這麼大的世界、不去讀現今這麼強盛的歐洲的歷史，完全就是一種坐井觀天的悲哀啊！

六百年前，當時的明朝帝國明明如此強大。任何一個西方人都很難相信有一天西方會主導這個世界。 西方憑什麼翻轉？ 原因有很多，「科學革命」、「重視財產權的保障」、「資本主義」是其中非常重要的關鍵因素。 問題必須要往下追問才有意思。為什麼當時的中國這麼強、而西方又這麼弱？為什麼中國沒有科學革命？為什麼中國沒有辦法發展出「重視財產權的保障」的制度？為什麼資本主義在歐洲可以和帝國主義搭上線彼此正增強，中國卻無法發展出這一套？為什麼同樣是強大的殖民帝國，為什麼殖民北美洲的英國強大了，殖民南美洲的西班牙卻衰退了？書上說因為英國是抓母雞搶金雞蛋，西班牙採取的殖民政策則是「殺雞取卵」。問題是西班牙為什麼這麼「笨」？ 總之，說來說去都是「制度」的問題；人性不分古今中外，基本上就是「貪」、「懶」、「懼」，為什麼西方會發展出這些制度，為什麼中國卻沒有？ 回答完了這一連串的問題之後，我們才能慢慢釐清：為什麼現在的西方這麼強，而中國這麼弱。 釐清這些問題的意義何在？意義很多啊！比如說，釐清了上面這些問題之後，我們才能篤定地回答：什麼是「帝國」？要怎麼面對「轉型正義」？近代民主是如何萌芽的？民主到底有什麼重要？要如何才能深化民主？到底什麼是「普世價值」？ 當我們能夠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們才能夠用力地打臉那些似是而非的、比如說「民主不能當飯吃」的歪論。 陸續閱讀了「文明」、「人類大歷史」、「西方憑什麼」、「漫遊歐洲一千年」、「霸權興衰史」這幾本書之後，我終於逐漸能夠掌握這些問題的答案。如果能夠針對這幾本書做一小時的說書會，應該會很有挑戰性啊！

「由樞機主教茵凡特(Infante)率領精銳的西班牙軍隊…….」。<<霸權興衰史>>，p63。 讀了「漫遊歐中一千年」那本書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教會有自己的法庭，可以進行進行自己的審判，處死它認為該死的人。在那些日子裡，參加教會未必是基於信仰的理由，更可能是為了要進入一個龐大的組織結構混口飯吃；就好像加入中國國民黨未必是為了「和平奮鬥救中國」，很可能只是為了進入一個龐大的利益團體分一杯羹。 今天，讀到<<霸權興衰史>>的這一段，我才知道，哇塞，原來樞機主教也曾經有領兵征戰的功能角色！！！ 這篇並不是要戰宗教，只是單純想要表達：不要用「自己的」、「現代的」眼鏡，看「他人的」、「當時的」思想。 雖然這很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

人類的文明不是出生就內建在大腦裡面的。每個人出生的時候，大腦都是一張完全的白紙，但是人性中的貪、懶、懼則是人類的本能、深深烙印在腦袋的情緒中樞。 面對暴力，「以暴制暴」是最合乎人類直覺、最能夠呼應恐懼、帶來安全感的處理方式。就好像發燒了當然就是要吃退燒藥。如果燒到了40度，更是只能先吃退燒藥不可了。 每一個人都需要很長的學習，才能學會抽象思考、學會對「特效藥」有警覺心；而這些學習，每一個世代出生的時候，都必須從零學習。相對的，對於暴力的恐懼讓人類自然而然地偏好「以暴制暴」。所謂的「嚴刑峻法」，其實就是「用國家的暴力壓制非國家的暴力」，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另一種「以暴制暴」。 可是，身體可以承受退燒藥；一個國家承受得起菲律賓那樣的「以殺制殺」的特效藥嗎？ 是藥三分毒。這種藥的毒性之強，真的利大於弊嗎？人類歷史幾千年，那些嚴刑峻法總是被稱道，但其實嚴刑峻法的那些弊端，別說是「衡量」了，真的曾經在歷史上被記錄、被重視嗎？ 退一千步來說，就算我相信菲律賓現任總統的用心絕對良善，可是這套制度下每一個執行公權力的人都值得信任嗎？絕對的權力可以實現純粹的理想？還是會帶來絕對的腐化？這套制度會變成特效藥？還是被扭曲成讓國家更病態的劇毒？ 沒有人會天真地主張「放棄一切暴力」。人類文明走了幾千年，歷史告訴我們，「個人的暴力」很可怕、「組織的暴力」更可怕，而國家這種擁有無窮資源的組織實施制度性的暴力時，更是千百倍於洪水猛獸。雖然我們不可能放棄國家的暴力，但是絕對要極端謹慎地、節制地避免國家暴力的使用。 而，現實是：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我們還在極端推崇「以暴制暴」，什麼事情都先想到「嚴刑峻法」。幾千年過去了，人類到底進步了多少？ 怎麼想，都覺得悲哀。 延伸閱讀： 菲總統上任4天殺58人 900毒犯嚇壞出面自首

悲哀有三種。 其一，是「為了求生存而沒有夢想」。吃不飽穿不暖、自顧不暇的窘境下，又有幾人能胸懷天下？ 其二，是「衣食無虞卻沒有夢想」。渾渾噩噩，想要獲得肯定，心中卻沒有「核心價值」，於是只好隨波逐流。大家羨慕娶妻生子，你就乖乖娶妻生子；大家羨慕升官發財，你就拼命工作力爭上游。拼了半天，都是為了符合別人所認定的價值、希望獲得別人所給予的肯定。 其三，是「夢想裡面只有自己沒有他人」。有遠大的理想，但是那個理想裡面只是自利、沒有利他。 在我看來，這三者都是很悲哀的。差別在於：第一種是「無可奈何」的悲哀；第二種是「缺乏智慧」的悲哀；第三種是「背離智慧」的悲哀。

大家好，今天和大家分享的是人類大歷史這本書 人類歷史這麼長，隨便一個片段的材料與相關研究都多到讀不完，要怎麼樣在一本書裡面，用幾個主題就串起整部人類歷史，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本書厲害的地方，在於他有自己的架構，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這本書的內容相當豐富，如果要把書中所有有趣的梗都分享，囿於時間實在是不可能的任務。所以我們只是很簡單迅速地介紹書中的四個大綱，並且挑幾個個人認為最重要的片段與大家分享。 這本書的內容分成四部：認知革命、農業革命、人類的融合與統一、以及科學革命這四的大主題。 人類這種生物憑什麼稱霸地球，大家都知道是因為「聰明」。人類從猴子經過漫長的演化，究竟到了哪個時間點，開始算是變「聰明」了？答案是七萬年前的「認知革命」。究竟，認知革命的內涵是什麼？為什麼重要？這是「認知革命」探討的重點。 人類接下來進入了農業革命。其實農業革命對人類來說有一大堆缺點（究竟有哪些缺點）？又為了什麼絕大多數的人類文明都進入缺點一大堆的農業革命？ 大家都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其實，如果你是外星人，每一千年來地球觀光一次，你就會發現：人類越來越融合、統一。看看金錢，大家都在用美金；看看宗教，前三大宗教的信仰人數超過人類的三分之二。 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人類越來越融合、統一？這本書提出的三個重要力量是：金錢、帝國與宗教。究竟這三者如何讓人類融合統一的？ 最後，這本書提到了科學革命。我們當然都知道科學革命很厲害，這裡想要強調的是：把時間倒轉回到伍佰年前，對那個時代的人而言，科學革命對人類帶來怎樣的影響？ 人類一路走來，是這樣子的。藉由碳十四的測量，我們知道，兩百萬年前，人類學會使用工具，也就是有了學習能力。四十萬年前，人類有能力獵捕大型的動物。十萬年前，人類就已經登上了食物鏈的頂端。 但是，厲害的才剛要開始。大約是七萬年前，人類進入了認知革命。所謂的認知革命，當然和人類的腦袋有關係。首先我們來看看人類的腦袋。 如果達爾文的進化論沒有錯的話，人類從猴子演化而來，而且基本上腦袋越來越大。 但是這樣說其實不夠精確。我們今天說「人類」，指的是「智人」這種人種。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有很多種人，比如說「尼安德塔人」。這種人比智人來得孔武有力。化石告訴我們，如果要講打架，智人肯定會被尼安德塔

其實我並非不知道：「評論」並不討喜，而「批判」根本討人厭。 當我把目光聚焦在那些嚴肅的議題、令人憤怒的事情的時候，我的負面情緒就已經勃發了。長期而言，有誰會喜歡和負面情緒充滿的人相處？更別說，負面情緒如何在無形之中消磨自己的身心健康。 客觀的事實是：對多數人而言，批判他人的同時，就是把自己放在道德的、智慧的制高點。有誰會喜歡和一個喜歡跳上講台、逼他人抬頭仰望自己的人做朋友？ 每個人都活在制度之中；就算我批判的不是「個人」而是「制度」，我的批判也同時讓偏好這套制度的人們對我產生反感。 就算我的某些言論說出了某些人的心聲，引起了部分人的共鳴。公共議題是多元的，不太可能有誰在一百個議題上都和我秉持相同的看法。哪怕昨天的我有十個意見和他相同而贏得他的掌聲，明天當我的這個意見和他相左，他也可能從此漸行漸遠，從此你以為的知音又少了一個，消失不見。 我明確知道：寫這些東西賺不了金錢填不飽肚子；我不斷提醒自己：再多按讚數破萬的文章也只是餵養自己虛榮心，最後讓虛榮心淹沒自己的初衷。 可是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撇過頭去假裝沒看見那滿地的狗屎，說服自己「人生苦短，專心享受人生的美好」。 真正的知己，並不需要依賴頻繁的接觸來維持知心。知己是難尋的，有時我們慶幸找到了知己。在看了一則臉書之後，才發覺：曾經我以為真正懂我的朋友，終究還是因為我放棄了過去的小確幸風格而在心靈上漸行漸遠了。 我不後悔，但是落寞難免。雖然我還是選擇繼續寫，直到精疲力竭。

我服役的那一年十個月當的是空軍的政戰官，除了改改莒光作文簿，幾乎什麼正式都不用幹。對於軍事武器，我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我完全沒有資格充內行。 唯一可以分享的，是一點點「基於邏輯的推測」，關於一般網友、媒體比較少提到的推測。 凡事不外乎「目的」、「方法」、「效果」。「真正的目的」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旁人只能猜；再怎麼合乎邏輯地，也很難查證。至於「方法」是「可具體觀察、描述的」；效果則是「可以具體地觀察與合乎邏輯地推論」。 大家都在談陰謀論（猜目的）「誰基於怎樣的目的而幹出這種事情」。劇本可以有很多種，只要大致合乎邏輯，每個人都言之鑿鑿；但是真相只有一個，卻又難以查證，所以淺見以為，探討「目的」，不如觀察「方法」、並且推測「效果」，最後再據以思考「陰謀」，或許比較能夠貼近真實。 關於「方法」 就算是軍事白痴如我，也敢斬釘截鐵的說「一個中士不可能誤觸飛彈」。沒當過兵，好萊塢電影總有看過吧？ 發射飛彈的程序一大堆，已經有一大堆真假專家談過，我就不贅述。國防部的將軍是笨蛋嗎？為什麼睜眼說瞎話？我無法猜測「目的」，但是透過觀察「方法」，我們可以肯定事情絕對「不單純」。 關於「效果」 首先，我們可以系統性的想一想：一顆飛彈發射出去，和誰最有關係？ 看得見的是「發射武器的人」與「被瞄準的對象」；在這個案例中，但真正最重要的、牽連最大的是三軍統帥蔡總統與中國軍隊，還有美國。 蔡總統在哪？在國外。前兩天剛被威脅「座機有炸彈」，接著又發生飛彈事件。先不論這一系列的事件是不是怎樣的勢力故意安排（也就是先不談陰謀），只談效果～～如果我是蔡英文的話，我的深刻感受是：第一，中華民國總統的安全缺乏保障；第二，中華民國軍隊不堪使用。而且，所謂的「不堪使用」其實很可能還有重大的陰謀（內鬼）牽涉其中。 在這種情況下，我該不該、能不能堅持台灣的主權？需不需要讓步？如果不讓步會不會讓臺海產生更大的危機？我是不是應該推動簽署中國一直鼓吹的「和平協議」呢？ 蔡總統可是在選前就公開說過「維護兩岸和平，雙方都有責任」呢！ 第二，飛彈飛向中國，絕對是準戰爭狀態。從飛彈飛出去到飛彈落海之中的那兩分鐘，台灣的戰備提昇狀態如何？指揮體系的反應速度如何？決策判斷的品質如何？蔡總統不在國內，陳副總統是不是被諒在一旁？那些整天在中國打小白球的中華民國退役將領提供的資訊是否

做簡報其實就是一種說故事。上台說故事、甚至是用英文說故事這種事情，我已經幹過不少次了。 我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好不好，但是至少我很清楚地知道：每次上台之前，在我主觀的認知中，我覺得自己說出來的故事是吸引人的。 但是這次，準備「人類大歷史」這本書的心得分享，明明自己細讀了幾乎三遍，還寫了上萬字的書摘心得，如今準備的過程中，卻越來越心虛。 是因為我對自己有過高的期待？還是這本書太豐富導致太難聚焦、於是難以取捨出二十分鐘的精采介紹？還是單純對自己的信心不足？ 實在很迷惘、很心虛啊！ 要怎麼樣才能把一本書說得很精采呢？我需要更認真動腦想一想！